“不知世子殿下,对招的人有什么要求没”马六很细心的问道。
“都行,脑瓜好使最好,当然最好招收点女子,一两百不够,五六百不嫌少,上千刚刚好,我自有用”朱瞻壑随口回答。
“女子?”马六虽然有点迟疑。
因为他清楚现在,女人别说出来做工,就连没家里同意,私自上街都是问题。
“世子殿下,你恐怕不清楚,女子很少有出来做工的现象,何况还是混合有男子地方,而出来做工基本都是卖身进大户人家当丫环,就连有些地方上街都要经过家里同意”
让朱瞻壑稍加思索便没多管,“你只管出去张贴就行了,来多来少,就不是你管的事情,主要做工是织布制衣”
朱瞻壑说,现在虽然因为程朱理学以及三从四德,是捆绑住了一定女性,导致女子地位低下,但是还没有中后期及清朝那般严重,程朱理学还没彻彻底底禁锢思想。
朱元璋在位时,还禁止了裹小脚的行为,在大明律中写着,裹脚是,伤身之恶习,一旦发现违抗命令,不仅要对裹脚女子进行鞭打,还要令其丈夫和父亲进行罚款监禁。
但是朱元璋死了后,慢慢这股风又开始盛行了起来。
同时还可从女子为官这点就能看出来,明史有记载,永乐后,职尽移于宦官,其宫官所存者,唯尚宝四司而已。
明朝前期有着不少女子为官,最高能做到从四品五品,而在永乐时期,女官的权力逐渐旁落到了太监手中,随着后面程朱理学思想越发严重,慢慢就导致社会产生了畸形。
而明朝中后期唯一女子为官出名的,也就一个女将军,秦良玉。
马六闻声也只好照办。
而朱瞻壑猜想的是,不来?
那可不一定,毕竟一个月四两五两银子,不说对乡村哪怕是城中多少人都是很有吸引力的,而且还是女子能赚四五两,这吸引力更大。
你说不去,结果隔壁家,因为有女子在商会做工,眼看日子越来越好,你不心急才怪。
毕竟思想在禁锢,在利益面前,不可能不会产生动摇。
而要改变,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甚至可说没有新事物的出现,没有新的生产力,新的生活方式,生活水平,生产关系出来,是很难重塑人的三观的。
“那世子殿下,商会建立后,我们是做什么,生产什么呢”阿福上前来问道。
毕竟他也不清楚,朱瞻壑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吃,穿,用,能改变大明得东西,促进大明繁荣得东西”朱瞻壑道,他一直是想改变大明。
现在他得点算了建立好了,就剩下用撬棍来撬动大明了,而他这个商会就是点,商品就是撬棍,改变大明就在今朝。
阿福闻声,虽然想不出会是什么,但是这一刻,他感觉朱瞻壑的身形在他面前忽然高大了起来。
“世子殿下,阿福此生,到死也追随你”阿福无比真诚。
“什么,你小子先前,不打算一生追随我吗?”
朱瞻壑这忽然得话,让阿福慌了神“世子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朱瞻壑笑问。
“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好了,逗你呢?如果想更好追随我,稍微练点武,不说降龙十八掌,至少也得会一个,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乌鸦坐飞机,苍蝇吃耳屎,泰山压顶什么的吧,最不济也得会螳螂拳,蝎子掌”
阿福:???
“什么龙卷风,停车场...”
阿福有些懵逼,看去了圆圆和萍萍“两位姐姐,殿下说得是什么武功啊”
阿福问两女,然而两人摇摇头,表示泰山压顶,螳螂拳,蝎子掌,听过但是前面没听过。
等一路回去到了王府,朱瞻壑一头扎入了书房之中,阿福还是再想世子说的是什么武功秘籍。
“圆圆,萍萍,给我研磨,铺纸”朱瞻壑吩咐。
拿出了他先前画得一些图纸,看了看很满意,随后拿了一张,他没画完的图纸。
用镇纸压好图纸,随后拿过一支硬笔沾了点墨,开始继续画图。
现在可并非只有毛笔,甚至毛笔都有硬毛笔,而其他硬笔也有很多,常见的比如有钢笔的祖宗,用一个小竹节,削成尖头,开一道缝,沾着墨水就能写写画画。
甚至如果想长时间用,可以在里面塞上一些笔毛,用来储存墨水。缺点是用完要洗,不然时间一长里面毛就干了。
而朱瞻壑专心画着图,圆圆一边研磨,一边看着,来了兴趣还敢大胆地问一下。
“殿下,你画得什么呀?看着像日晷,却很奇怪”
“聪明,这是看时间的,比日晷要方便多了”朱瞻壑道,而且他敢肯定,这钟表做出来了,绝对受欢迎,到时候大户人家不摆上一个,都得被人瞧不起。
而这个时间段大明可还没钟表,得等到万历二十八年,由意大利传教士带来。
当然他这也只是机械表,是用发条来作为能量源,或者钟摆也行,可能最难得也就是有着弹性得铁,不过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用得袖箭,暗器中,已经有了弹簧和有弹性的铁。
这个钟表的图纸,剩下的一半,也足足耗费了他一个多时辰才画完。
画完后朱瞻壑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活动了下身体,看着满意的杰作,好好收了起来。
“去给我拿点点心来,都给我画饿了”朱瞻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拍了拍萍萍屁股,催促她快去。
“嗯”萍萍轻嗯了一声,稍微红着脸就去了。
后点心来了,朱瞻壑才吃了一个,汉王就找来了,有点急急忙忙,好似在躲什么。
“爹,你怎么了”朱瞻壑问道。
“嘘~去去,别乱问,出去别乱说,就说不知道我在何处”汉王道,然后揉着腰。
玛德,这两天被两个侧妃,争来争去,简直是要他老命。
朱瞻壑表情有点古怪。
“你什么眼神”汉王质问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朱瞻壑俩侍女,吩咐道“你们两小丫头,去把客房收拾一下,我今晚就在你这里歇息了”
“爹,你该不会”朱瞻壑想问。
“汉王立马呵斥,什么该不会,去去去,大人问题小孩子别乱打听”
汉王直接坐去一旁,抓起他点心就吃,随后朱瞻壑也出去了,可也扭头问道。
“爹要不要,我让膳食房给你烤个羊腰子,补肾哦”
“这个没问题”汉王随口答应了,然后反应过来,草,被这小子套出来了,丢人啊。
……
时间一晃,年也要结束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到了。
这一天也很热闹,算是初七后最热闹的一天了,朱棣自然再一次,聚齐了自己儿子儿孙,在御花园摆下家宴。
毕竟今日一过,他的女儿们,也都要回去了,汉王也要出海抓倭寇,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聚齐,就很难说了。
毕竟他不可能每年都把自己女儿叫回来。
而汉王依旧是带着他和韦氏,朱高炽是带着太子妃和朱瞻基,赵王就只有带着赵王妃来了。
都先恭恭敬敬给朱棣行礼,然后是给徐妙云行礼。
完了后,才随意走动起来,而朱瞻壑刚坐下,常宁公主就来了,从后面拍了拍朱瞻壑脑袋。
“小侄子,你说送小姑的礼物呢?”她笑着问道“我明天,可就要回去了”
“侄儿,自然没有忘记”朱瞻壑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然后给了常宁公主。
然而常宁公主拿过就准备打开,结果朱瞻壑一把按住了“小姑,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
“如果小姑父欺你时,你可打开看看”朱瞻壑道,神秘一笑。
常宁公主闻声,然后放入了怀中,然后再拍了拍他头,“小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