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拍品,蔷薇花胸针,别名热吻。相传,如果你将热吻送给你爱的人,你们就能够一生一世的在一起,并且永远幸福下去。热吻在你的心上……烙下滚烫的痕迹,下辈子胸口带痣的人,一定是你的爱人……”
y国是个浪漫的国都。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份浪漫赋予的幸福未来,有不少的名媛都被这个传闻给打动了。
她们期盼有个人,能够将这枚胸针送给自己。也许在这样的氛围下,她们会遇到一生的真命天子呢。
“起拍价一百万美金,每次加价十万美金,竞拍开始。”
金『色』的小锤子落下,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应声而起的是躁动不安的喊价声,他们举着手中的牌子。
洛安琪也被这个胸针给『迷』住了。
她想起了顾晚的钟爱,只是可惜了她是个穷演员。
一百万美金起步!
这些贵族富豪可真是会玩啊。
洛安琪忍不住嘟了嘟嘴巴,安洛轩将她的表情收入了眼中。
“你刚才哭过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表情中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谁会哭啊,只是风太大。”
“是你太蠢,还是以为我和你一样蠢?”恒温的艺术馆内,哪里来的风。
洛安琪被他一讽刺,只觉得自己这个暴脾气又要被点燃了,不想理会他。只看到男人举起了牌子,喊价。
“五百万美金,安先生。”
“你疯了么!一个珐琅彩的胸针,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我又……又不喜欢。”她试探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
安洛轩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表情特别的欠揍。
“不是送给你的。”
“哦。”
心底是说不上的失落,这样的胸针只有女人会佩戴。这样的造型也只适合年轻的女孩子,他和安蔚然的关系一点儿都不好,所以不会是送给妹妹的。
所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
有了这样的猜测,洛安琪的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疼的发肿。
她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勃勃,将手中的拍卖手册放到了一边的纸筒中,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安洛轩时不时举一举牌子。每举一下,拍卖师的那个小锤子就像是砸在她心上一下。
真是折磨人啊。
她这才发现,她其实很不了解安洛轩,也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交际圈,连他有什么样的朋友,都不知道。
她就是一个玩玩的女人吧。
“安先生出价八百万美金,八百万美金一次,八百万两次……”
“一千万美金。”
楼上的一号包厢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出价。
拍卖师也没有想到楼上的包厢中会竞拍,他卡顿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报价。
“一号包厢,一千万美金。”他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在拍,只能报包厢数。
安洛轩的眉头皱了皱,对于有人抬杠十分的不爽。
其他人看到安家人竞价,有不少人都放弃了,不愿意得罪安家。
“一千一百万美金,三号包厢。”
安洛轩将加价的牌子放在了一边,不悦的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小口。他对于这个胸针并不是势在必得,若是有其他的东西替代也是一样的。
反正也不过是应付。
他对上面两位倒是很感兴趣,三号是洛然,那么一号包厢是谁呢?
“老七,去询问一下。”
身份也算不上保密,若是查询一番,也是可以查得出来。
“是,大少。”
现在场上只有两个包厢在竞价了,其他人都已经放弃了。这已经超过胸针本身的价值了,继续竞争下去真的要变成冤大头了。
“阿然,不要了吧,我突然不想要了。”顾晚挽住了洛然的手臂,“这不值得。”
“但是你喜欢,只要你喜欢,就值得。”洛然弯了弯嘴角,宽慰的说道,他拍了拍顾晚的手背,将她揽着的手拉了下来,继续在竞价器上面出价。
“三号,一千五百万。”
“一号,两千万。”
“三号,两千一百万。”
洛然手中掌握的资金并不多,他上面还有一个严肃的父亲压着。价格越来越高,他的额头上也渐渐出现了薄汗,他的脑中飞速的运算着,自己能够匀出来的资金,心中成算着竞价。
长相精致如玉的男人,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对着喜欢的东西迟迟不肯放手。
顾晚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握住,“阿然,我真的不要了!”她不让他在竞价器上面再输入数字了。
“如果你用这样的方式讨我喜欢,我不会开心的。”顾晚的杏眸弯弯,“如果这份喜欢要给你带来困扰,那么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了。”
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都听你的。”
顾晚将他手中的竞价器放在了桌面上,“来,喝杯水,你出了很多汗。”
“好。”
洛然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喝下水的那一瞬间才从刚才的紧张感中回到了现实。
“两千五百万美金!一号包厢!两千五百万一次,两千五百万两次!”拍卖师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举牌子,一锤定音,“两千五百万三次!恭喜这位客人为慈善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
有不少人嘲笑一号包厢是个傻子吧,真的是钱多了没处花。
“总裁?”
秦律还是懵的,从一开始出价到现在,每次加价的幅度都太大了。
他麻木的在男人的命令下按下了一个个的数字,对于这些万恶的有钱人,有多了一份憎恶!
真的是可恶的有钱人啊!
封家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啊!
这不过就是一个价值几十万的小胸针,拍到现在这种价格,太离谱了。
叩叩!
礼仪小姐拿着那枚胸针敲了敲的门。
“先生,这是您拍下的五号拍品,如果确认无误的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长腿随意的放在一旁,他的脸『色』一直冷冷的,像是冰霜一般。
“送到三号包厢,送给那位小姐。”
“啊?好的。”
花了两千五百万就是为了讨一个女人喜欢,可真是豪气!只是,刚才三号包厢不是一直都在竞价么?真是搞不清这些有身份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礼仪小姐端着托盘悄悄的退了出去。
“走吧。”男人掀起薄唇,淡淡的说道,让秦律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来就为了一个胸针么?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想要来花钱减压?
中间去了外面十几分钟回来之后,身周的冷气又降低了几度,秦律忍不住哆嗦的搓了搓自己的手,真是绝望啊。
胸针被送到了三号包厢。
洛然一听到礼仪小姐的来意,脸『色』就完全黑了。
他已经知道一号包厢到底是谁了,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没有强行将顾晚带走,却不断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难道是……在重新追求顾晚?
“麻烦退还给那位先生。”
顾晚淡淡的开口,她也猜到了是谁。
她不能收,收了就和那个男人更加牵扯不清了。
“可是那位先生……”
这样的事情倒是头一回遇到。
“收下吧。”洛然转头看着顾晚,“回头我会感谢封先生大方,这是他送给我们的订婚礼物。”洛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在桌上就好,你们先出去。”
“阿然……”
洛然打断了她的话,“不要有负担。”
“做你想做的事情,就算有一天这件事情和我……”就算是伤害到我,也没有关系。
心甘情愿。
“可是……”
“你很喜欢不是么?那就忘记那个送礼物的人,只记得这个蔷薇花胸针是你喜欢的就好了。”
明明是他更加难受,但是他却在一味的安慰顾晚,不想让她心中有负担。
“嗯。”
顾晚的视线落在了那一朵蔷薇花上。
拍卖会还没有结束,顾晚就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她和洛然提出了要离开。
回到家里之后,她只觉得浑身疲惫。
洛然去准备订婚宴提前的事务了,处理那些烂摊子。
她换下了礼服,躺在床上,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亲吻她的样子,还有记忆中被他压在床上予取予求的画面。
激烈,暧昧,压抑。
她懊恼的抓了抓床单,晃了晃脑袋,想要将那些画面全部都赶出自己的脑海中。
只是越是抵触,画面越是清晰。
她的脑袋传来了一点一点的刺疼。
“温婉小姐的牛『奶』煮了么?”顾晚从床上起来,刚想要吩咐厨房今天不用准备牛『奶』了。
却听到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没有,医生不在,我们不敢随意的……”
医生?
她每天的睡前牛『奶』和医生有什么关系。
顾晚的心中升起了疑『惑』,她悄悄的打开了门缝,看到两个平时随身照顾她的佣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走向穿白大褂的私人医生。
“科尔文医生,您可回来了。”
那个叫科尔文的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支试剂交给了那两个女佣,便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顾晚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过了不久,女佣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