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即将离开实战场地时,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各出现了一个假人。
一个假人躲在掩体后朝着两人射击,顷刻间就是十几发子弹泼洒而来。
另一个假人手里端枪就刺,枪管下面原本是假的刺刀此时铮亮如铁,闪烁着寒芒。
子弹主要打的是王小姐,刺刀刺的是黄盛。
王小姐轻哼一声,也没见她拿出道具,只是举起用作存储物品的左手腕上珍珠项链,对着假人晃了晃。
随后就见十几发飞在空中、射击角度显得刁钻无比的子弹当场倒飞而回,至于假人,则从头部开始,一寸寸发生着剧烈的爆炸。
这假人此时犹如变成真人一样,身体爆裂开来还有血浆泼洒,但稍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并不是。
黄盛这边直接拿出绝对平行线,有这件道具在,被锁定的外物根本无法和他身体接触,只能保持平行状态。
刺刀刺下的力道极大,却因为刺不到黄盛身上似乎打了滑,一下刺向了旁边的空气。
那持刺刀的假人也在这一刹那幻化出了一张可怕的阴森鬼脸,本意是配合着来恫吓敌人,使其心神失守被刺中,结果现在也一起歪到了一边。
黄盛反手就是一记破界刀,当场将其胸部拦腰斩断。
假人当场暴毙身亡,再也没有一丝气息,两人顺手解决掉身边危险后,终于走出了屋外。
就在黄盛踏出房门的刹那,他感觉前方有一团犹如大海一般厚重水汽猛的朝自己压来。
与此同时船身的晃动幅度以及狂风刮卷情况,比起在刚才的房间内又何止大了一倍?
身上的多张单字卡牌齐齐发亮,全功率运转发挥着效果。
而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寒,也如毒蛇一样钻进他身体里,根本无法防御,王小姐的舞台灯稍微阻碍了这种阴寒一刹那,但也无济于事。
尽管他立刻就开启了霸体状态,同时直接使用了一张拥有驱散阴森邪祟能力的朝阳卡,但还是晚了一步。
朝阳卡释放的光芒瞬间炸开,犹如驱散黑雾一样让周围的寒意和水雾齐齐避散,配合舞台灯一起生效,空中的温度快速上升着。
但朝阳卡却不会对狂暴的疾风和颠簸船体生效,而且卡牌消耗的能量飞快,最多不超过1分钟,他就得更换卡牌,可见此时他们面前的环境有多额累哦。
王小姐眸子望向他,又望望能量正在快速流逝的朝阳卡,感受着身体状态的迅速回苏,一点也不含蓄道:“大佬,我想要这个!”
“回头再说,我们还是先救破船吧!”
黄盛现在是真乐不出来了,一边承受着体内那股阴毒如蛇一般的寒意的肆虐,一边充满担忧。
妈的,难怪所有人都要往那些奇怪的房间里躲,这特么屋里屋外完全是两个样子啊!
如果说房间里目前遭遇的情况还是堪称灭顶之灾的话,这外面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他和王小姐现在同时拥有着四种单字卡牌的加持、舞台灯的照射都顶不住,一般进化者放到这里,从生到死也就一个眨眼的事,顶多两个眨眼。
漫天的海水真的是迎头砸来啊,它们虽然不是真正的海水,也差不多一立方米空间内有个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浓郁到这种程度,真的跟泡在海水里没区别了。
两人冲出楼梯,真正站到船体表层时,眼前的一幕让黄盛倒抽一口冷气。
整座大海彻底发疯了,海浪的高度何止上百米?
无穷无尽的浪花一眼望不到尽头,这边拍过那边拍,这边将船只刚冲到波顶,那边的海水便落下,一巴掌又将其砸往水下,这么巨大的船只,在大自然的怒火之下脆弱的犹如一个几十万吨重的孩子。
望天边看,根本分不清天和海的界限,全部是雾茫茫一片,狂啸的飓风吹出了震耳欲聋的海啸声,再经过剧寒的冲刷,一个正常人哪怕不被直接砸死撞死,也会顷刻间温度流失殆尽。
“我们从那边开始贴?”黄盛有些无措,大声的喊道。
“先找那几个关键的船员,他们最了解船。”
王小姐同样大声的回应,两人在如此环境下艰难的起飞,拼命控制自身的力量和疯狂的飓风对抗,并各自拿出了应对的道具。
黄盛拿的自然是飓风发生扇和风力节点。
前者直接对着迎面狂卷的风流对扇,使得风力混乱和对冲中和。
后者则在此基础上对风流进行规避和理顺、引导,使之绕过两人。
王小姐则在舞台灯的基础上又添加了一个同样带着年代感的舞台灯,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这盏灯照耀之处,无形无色的风流像是显形了一样,它们的吹动大小、刮卷痕迹如同彩笔绘图一样浮现在空中,显示的清清楚楚。
有这个道具显示风力的详细信息,黄盛使用飓风发生扇和风力节点顿时如虎添翼,效率暴增,见到这个情况王小姐便没有再取多余的道具手段。
两人艰难的朝着船身中央飞去,之所以一定得飞着走,是因为除了一会儿要给船身贴卡牌之外,也是视野大,方便寻找船员。
“是那个三副。”王小姐眼睛好使,在某处夹缝里发现了正躲在一处船边夹角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三副冯曼。
两人赶紧飞了过去,冯曼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身影,转过身来,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根长的惊人的黑色金属杆子,杆子的另一端正探在水下。
“你们有拯救海安号的办法?”
冯曼身高两米,其神其形,如同一棵老树一般严肃和枯槁。
一见面他也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显然对方现在想听到的话题只有这个。
“船身哪里受到的影响最严重?我们有办法减轻影响。”
黄盛直接开口,四种卡牌他手里一共有足足三千多张,都是平时稍有空闲时,几百张几百张存起来的。
面对眼下情况,他也不知道这些卡牌能顶多大的用。
还是那句话,这船太大了,真的是一座海上城市,几千张卡牌丢在几个屋子里可以贴的满满当当,但放在这么大的区域内,走半天未必能看得见几个。
“触臂是关键。”
冯曼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他伸手指着海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