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灼目的落在窗棂上,一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落在窗台上,细长的鸟喙啄着小石子。
林江依坐在沙发上,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吃的大快朵颐半分也不像病人的家伙。
连北瑾注意到她太过明显的眼神攻势,抬了抬头,嘴里还嚼着肉包子,口齿不清的说着,“你这么看着我做啥?”
林江依嘴角微微上扬,笑的一脸的奸佞之相,她道,“听说昨晚上齐家也出事了。”
连北瑾诧异道,“齐家怎么了?”
“齐家大少爷就是那个嚣张跋扈却是一事无成的齐简,昨晚上喝多了把车开进了护城河,差一点就被淹死了。”林江依仰头望了望天花板,又斜眼看了一下表情淡淡似乎并不怎么关心的连北瑾。
“齐家大少这些年的风花雪月故事可是被传得绘声绘色,大院里谁家不知这男人的气焰?仗着自己是齐家的老大胡作妄为,说不准早已是有人伺机而动等待着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借机助攻一把。”
林江依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所以说你也觉得是有人故意使绊子想要杀了他?”
“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他死了绝对是为民除害。”连北瑾端起汤碗一口气喝的一滴不剩。
林江依翘起二郎腿,啧啧嘴,“如此说来,怕是有很多人都觉得太可惜了,怎么就没有把他淹死了?”
“那倒是让你们遗憾了。”第三人的声音强势的插入两人的谈话中。
两双眼齐刷刷的看过去。
连北瑾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看着门外不请自来的齐帕,压了压声音,她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齐帕拿着一束花,笑靥如花的走进病房,“来医院当然是探病了。”
林江依站起身,挡在她身前,“齐小姐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女性,应该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可是不安好心的。”
齐帕收起了脸上那虚伪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瞪着被林江依适当性挡住的连北瑾,也不再周旋什么,愤怒的将花束砸在地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经受不住这样的重击,瞬间被砸了一地的花瓣。
连北瑾冷笑道,“齐小姐这又是何意啊?”
齐帕居高临下的瞪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咬牙切齿道,“连北瑾上一次没有淹死你,是你命大,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来等人救了。”
“这就不劳烦齐小姐替我忧心了,像我这种祸害,必然是长命百岁的命格,只有像齐小姐这种知书达理又蕙质兰心的女人才是短命的人,毕竟思虑太重,是会伤心伤肝伤肺的。”连北瑾直言不讳道。
齐帕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过那鲜红的花瓣,目光犀利的落在连北瑾那苍白的脸颊上,加重语气,“既然连四小姐不识趣不懂量力而行,那我会拭目以待,谁胜谁负。”
言罢,她笑声朗朗的离开了病房。
林江依听着她鬼畜的笑声,不由自主的被惊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北瑾继续捧着碗,吃着没有吃完的包子。
林江依蹲下身子嗅了嗅地上的花瓣。
连北瑾看着她,“你闻这个干吗?”
“我怀疑她在这里面下了毒。”林江依老谋深算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如果下了毒,你这么近距离的闻,不怕当场毒发身亡吗?”连北瑾反问。
林江依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站起身,避之不及的一脚将花束踹开,“你说她今天跑来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连北瑾吃饱喝足放下碗筷,不以为意道,“一般而言这种心理有病的人总会想方设法的去寻找一个突破口,妄图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别人的身上,看着别人痛苦的挣扎,以此慰藉自己受伤又无助的心。”
林江依坐在一侧,“你倒是看得挺明白的。”
连北瑾咧开嘴露出自己的八颗牙微笑,“过来人,过来人。”
林江依将保温盒收拾完毕,“我今天要回学校了,会替你请两天病假。”
正午的阳光略带刺眼的折射在玻璃窗上,静谧的房间被一声咳嗽打破了那份安宁。
吴怀松站在桌前,听着这一声声咳得快要喘不上气的咳嗽声,忍不住的提醒着,“总裁,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会儿?”
霍南晔充耳不闻般继续处理着手里的工作,只是他忽视不了那越来越滚烫的高温,以及越来越朦胧的眼前。
吴怀松倒上一杯水,“会议是安排在下午三点,还有时间的。”
“让医生过来替我打一针。”霍南晔捏了捏酸痛的额角,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丝丝缕缕无法忽视的疼痛,他轻轻晃了晃头,这一晃感觉天在转地在动,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滴答,滴答。”落针可闻的房间里,任何声音都像是装上了喇叭。
吴怀松注意到床上渐渐恢复意识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霍南晔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着自己手背上扎着的针管,蹙眉道,“不需要。”
吴怀松制止着他的动作,“医生说了您这是破伤风引起的高温,不能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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