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姜酒亚历山大。
更令姜酒惊慌的是,她每次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都能得到躺在床上看书的温西礼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眼神跟他以前打量她不大一样,带着一股令人心里发慌的热度,简直是要把她全身从头到脚都丈量一遍,明明穿了睡衣,也跟没穿似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
惹得姜酒后来都不敢在他面前穿单薄的睡衣了,出来也要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不给男人一点可乘之机。
对此,温西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时候看她包的严严实实,便朝她漫不经心的笑一下,那笑容意味深长,笑的姜酒双脚发软,心里忍不住在心里把温西礼骂第一千零一遍。
他们通吃同睡多时,她和温西礼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亲亲抱抱虽然有,但是纯情的跟小学生也差不多了,他现在又用眼神撩她,这个男人闷骚的很。
姜酒坚决不给温西礼占这个便宜。
*
年末这段时间,温西礼过得倒是真的很舒服。
没事看看书,撩撩姜酒,再带着姜酒去林单那边做一下复查,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他这一辈子几乎都在围着程序和数字打转,除了年少不知愁的时候,彻底静下来头脑放空的时间并不多,在榕城,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温西礼倒是舒服了,姜酒过得跟焦头烂额也差不多。
先不论温西礼有事没事在床上对她虎视眈眈,公司那边的事情,就跟扯线球似的,麻烦事儿越扯越大。
先是跟竞争对手打官司,打完了管事董事会又闹出了事,董事会还没闹完,一笔高达近百亿的合同又出了问题,有人偷了公司的私印,把合同签给了另外一家公司,违约金就要付好几个亿。
姜酒这一串事情处理下来,隐隐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故意搞她,只是跟打地鼠似的,那边按下去,这边又探出来,她忙得没时间静下心来去查。
她累的不行,旧疾都快要复发了,被凌子涵撞断的腿,在大冬天隐隐作痛。
但是又没办法请假,还是温西礼看她走路不太对劲,强行抱着她开车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车内。
两个人吵了一架,互相都在冷战。
没办法,姜酒腿都快瘸了也不肯去医院,温西礼也只能对她动武,强行把人绑上车。
姜酒抱着胸,一想到自己刚才被温西礼直接抗在肩膀上丢进车,还是很来气!
一屋子的佣人都看着呢,她颜面何存!
这个狗男人!
温西礼上网查了一下姜酒公司最近的状况,只淡淡的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有人想让你退出董事会?”
姜酒愣了一下。姜氏以前叫蓝氏,是她母亲的父母一手创立的,独生女嫁给姜山梁以后,公司股份转移到了姜山梁手上,就彻底被改朝换代了。
这个公司是蓝雅留下来的唯一东西,她在股份上没办法跟何春白母女争抢,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掌控住整个公司的经营权,不能让那些对着她董事长位置虎视眈眈的亲戚把公司抢了去。
这些年来,她没任何决策上的失误,有些人就算是想弹劾她也弹不掉。
现在想想,这一系列的动作,公司利益虽然也损失了几亿,但是最重要的,是让她在董事会成员那边声望被毁了,那些曾经站在她这边的股东,因为她把他们安插进来的亲戚朋友都给辞职,现在对她都很不满。
到了年终大会,公司业绩倘若大幅度降低,她恐怕真的要被弹劾掉董事长的位置也说不定。
到时候,她在姜氏就是个高级打工仔,挂名的总裁,只有经营权却没有决策权,蓝雅的公司,就彻底跟她没任何关系了。
温西礼看她脸色风云突变,便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他倒也没再说什么刺激她的,只是淡淡的提点了一下:“看看这一系列操作下来,谁受益最大。”
“唔。”姜酒心里头有几个人选,被温西礼这样一说,刚才的火气也消掉了。
在人心这一方面,她看得没有温西礼远,眼光没有温西礼毒辣。
*
去医院骨伤科拍了一下片,结果出来的很快。
她骨头长合的情况良好,只是因为休息不够充足,走路时间过长,还有加上感冒发烧的原因,她的腿伤部分又重新发炎了,接下来的几天,又要开始按时吃消炎药。
骨头没事,姜酒也松了一口气,她吃够了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苦头,听到只需要吃消炎药,立刻放松下来,在温西礼面前作死道:“你看,我说了没事吧,我身体健康的很。”
姜酒收敛表情,狐疑看了男人一眼,触及对方的眼神,打了一个寒颤,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她有种预感,她接下来还敢再挑衅,她今晚绝对要死的很难看……
温西礼瞥她一眼,嗤了一声,不屑道:“怂。”
他拿着药单,去药房给姜酒领药。
姜酒看着他悠悠然的背影,噘了一下嘴。
自从温西礼跟她告白以后,她非但没有把他吃得死死的,怎么反倒是他把她吃得死死的?
这跟没告白又有什么两样……
*
倒了一杯热水叫姜酒吃了药,温西礼这才放过了她。
“晚上早点回来。”男人把药塞进自己的大衣兜里,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回家看我妈一趟,可能下午没办法过来接你。”
姜酒搂着他,仰着头,噘了一下嘴:“那我要一个亲亲。”
温西礼低笑了一声,低下头在她唇上碰了碰,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姜酒压了压唇角,才傲娇道:“我又不是不会开车,用不着你来接。”
“那以后我不接了?”
“你敢!”
男人轻笑出声,伸手拢了拢她的围巾,然后握住姜酒的手,低声道“走吧。”
走了几步,姜酒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取出了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青山医院的院长打过来的。
姜酒眉头一凝,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接了电话,放在耳边听:“喂?”
温西礼低下头,看着她的神色,只见姜酒的脸色,在听完里面的人说完话以后,一瞬间变的惨白。
“怎么了?”
“我妈,”姜酒呆呆的抬起头,看着温西礼,“在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