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他不能算轮回,但的确是重生了,可还是再一次经历了家破人亡,如此算来,他应该是命犯天煞,所以才会有如此厄运吧?
夜羽心中苦笑,可表面却没有露出分毫。
“你这种体质蛮特别,好像受到了诅咒,而且是被天地所不容。你现在的修为好像是凝云大圆满,虽然有些古怪,但的确没有进入练气期,可当你进入练气期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你的这种体质为何是受到诅咒了。”天姬女将她知晓的都说了出来,但却让夜羽眉头皱的更深。
根据天姬女这缕魂的说法,就是说他日后想踏入练气期的话,会遭遇上苍的惩罚,那种劫难可谓九死一生,而且以后每晋升一个大境界都会遇上天罚,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恐怖,越到后期越无生还的可能。
“而且…你此生无法筑基。”天姬女再一次语出惊人死不休的看着古井无波的夜羽说道。
“为什么?”
如果是别人如此跟夜羽说的话,那他肯定会置之不理,可如今跟他说这番话的是神话时代的人物,而且还是禁忌人物,那么夜羽不得不重视了。
如果一个修者无法筑基的话,那么跟凡人无异,更何况在玄武大陆强者辈出的世界里,没有足够实力的他,如何报夜家的血海深仇?如何踏上寻找夜仙之路?
“你不知道吗?”天姬女略显讶异,夜羽身体内有古怪的东西她也看到了,可让她讶异的是夜羽本人怎么可能不知晓自身缺少了什么。
“还望前辈赐教。”夜羽抱拳一拜,抬头迎向了天姬女的目光说道。
“你三魂七魄之中缺少了一魂,你不知道的吗?难怪了,你身体有那两种极端的东西存在,可你日后要踏入筑基期时你才会发现,无论你如何都没办法筑基,是因为你魂魄不全,你残缺了一魂。”天姬女在夜羽的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人的身影。所以她才会跟夜羽聊如此之久,也是为了在夜羽身上多找一些故人的影子。
“我残缺一魂?”夜羽有些不信,如果说他残缺一魂的话,那么他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才对。可他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怎么能说他残缺了一魂?
“天地众生皆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与人魂;七魄分别是:贪、嗔、痴、恨爱、恶、欲。而你所缺少的一魂则是天魂!也是最为主要的一魂,你的天魂应该尚在世间,否则你自身有缺的情况下。你自己也会感觉到,并且踏入修真无望才对。”
天姬女另一重身份乃是孟婆,自然对于众生的构造一清二楚,而她说的天魂,夜羽也曾有所耳闻
。
修者之所以能够踏入修真行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天魂觉醒,继而可以窥视天地万道,进而踏入修真。
夜羽相信天姬女不会无缘无故的骗他,也没有理由骗他,更没有必要骗他。那么结果就是,他的的确确残缺了一魂,而且是至关重要的
天魂!
“是啊,因为在你身上察觉到了故人的气息,原以为你可能跟他有所关联,没想到的是你也是缺少了天魂,跟我那已逝的故人有所相似,所以我才想跟你好好聊聊。”天姬女看着陷入沉思的夜羽低语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多的是在怀念那段她心中最美的岁月。
“可有解救办法?”夜羽不得不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向天姬女虚心请教。
难得遇上一个传说中的禁忌人物。而且对方对他没有恶意,再加上对方知晓他身体残缺一魂,那么对方应该知道解救的办法才是,夜羽不禁心中怀着一线希望的看着天姬女。希望可以得到答案,可惜他失望了。
天姬女告诉他,如今的她只不过是神话时代的天姬女留下来的一缕执念,连残魂都不算,而她的使命好像就是坚守在这里,直到死去为止。
跟天姬女交谈之后。夜羽了解了很多,但更多的是疑惑,毕竟这里的天姬女只是神话时代禁忌人物遗留下的执念,并不是真正的本人,所以也无法知晓太多的讯息。
通过短暂的了解,夜羽明白了天姬女口中的故人是何人,赫然是神话末年,乱古时代初的战神,刑天!
刑天虽然也欠缺了一魂,也就是天魂,可刑天凭借着过人的天赋,硬是打破没有天魂就不能修真的铁则,刑天一路血战,最终达到了超越了教主境的存在。
有关刑天的传闻,天姬女的执念表示不是很清楚,也不明白刑天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修炼,只是曾经听闻刑天跟天姬女本尊交谈中得知,缺少天魂,就等于失去了一切,由此可见失去了天魂的修者,在修道的路上有多么的艰难了。
“既然乱古时代的战神刑天有办法在没有天魂的情况下还得以进军到至高无上的领域,并且还成为了这片灰色空间的主人之一,那么应该有办法才对,只不过这个办法只有刑天才知道吗?”夜羽心中推测了一番,感觉不尽然,既然当年的刑天有办法,那么他坚信自己也能够办到。
原因无他,只因他有不能失败的理由,也绝对不可以失败,否则他就对不起夜仙,对不起夜凡,对不起死去的夜家村村民,也对不起为了救他如今还昏迷不醒的戒灵,落天。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太多只会自寻烦恼而已。”既然目前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么就不要多想,更何况他如今才凝云十七层而已,而且他的十七层才稳固不久罢了,再加上他要走的是上古天狼王都不曾走过的路,凝云十九层,夜羽光是想想就头大了。
而且筑基距离如今的他实在太过遥远,一切等他踏入练气期,并且是练气后期之后再说,如今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实在是没事找事。
“不过…”
正当夜羽准备拜别眼前自称是天姬女执念的禁忌人物时,她再一次轻轻的开口了,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