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了车后虎子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我从后视镜中一直在盯着虎子看,看来虎子一定是有心事,我觉得有必要问一问虎子今天究竟怎么了。
“婉儿姐,俺想回大山了。”还未等我问出来,虎子居然先开了口。
“虎子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想回去啦?”
虎子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虎子一定是有事,不然平时那么渴望走出的大山的虎子,怎么可能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里...这里...不太适合俺,俺觉得还是大山里舒服。”虎子说话的时候始终是低着头的。
“虎子今天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没...没有。”虎子结结巴巴的回答着我。
不过虎子的回答更加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一定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虎子一向都是那种开朗的孩子,怎么会忽然之间变的这么沉默寡言了?
“虎子,我答应过你母亲一定要带你走出大山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回去的,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就解决就好了。”我转过身看向车后座的虎子对虎子说到。
“婉儿姐,俺们的同学都笑俺,说俺说话,他们说俺不适合这里,就应该在大山里面呆一辈子的。”虎子一边说着一边抽搐着,我能看见虎子低下头眼中的的泪一滴滴的滴在了手上。
“他们都不懂,这样才是最淳朴的,你不要去在意别人在说什么。”我尽量的组织这语言来安慰虎子。
“俺们的同学都说俺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太过分了。”
听虎子说完,我压抑着的脾气还是爆发了出来,现在的孩子怎么都会这么说?这样肯定会对另一个孩子造成内心的伤害,这样的暴力远远比肉体的暴力更加的凶残。
“婉儿姐,你给俺送回大山吧,俺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虎子说完后,泪也决堤般的涌出。
虽然我不能理解虎子的这种伤心,但是我想我还是能明白他此时内心的痛处的。
“不行,这个事情一定要解决,虎子你当初立下的志愿呢?怎么可以这么久放弃呢?”
我说着从包中拿出了手机,我准备给宋清潭打电话,现在这种情况,我的确不知道谁和虎子说会好一些,当然除了宋清潭。
“怎么?又要找你的野男人吗?”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墨景曜终于开了口,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墨景曜语气中的气愤。
我没有回答墨景曜,而是拿出手机继续找着宋清潭的电话。
“我来解决。”墨景曜抢过我的手机直接扔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处然后对我说到。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了墨景曜身上的温度的变化,我知道我现在要是和墨景曜再争执下去,那么遭殃的就是我了,而且今天貌似因为安琪的事情我已经惹怒了墨景曜,现在没必要再和他争执下去。
到了老宅后,我对疏白说:“疏白带着虎子哥哥先回去,爸爸和妈妈有些事情要说。”
疏白瞪着拿圆圆的眼睛看着我说:“妈妈不要和爸爸吵架,疏白会不开心的。”
我真的不知道疏白这么小怎么会这么懂事,而且他居然和他那个流氓爸爸一样,随时好像能看见我的内心一样。
我笑笑的对疏白说:“疏白,放心吧,妈妈不会和爸爸吵架的。”
疏白得到了我的答案以后带着虎子就先回去了,我直到看见疏白关上了老宅的大门,我才和墨景曜说。
“你要怎么解决?”
“你现在恐怕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我可没有求你,是你自己说你能解决的,你要是解决不了,麻烦你别耽误我解决虎子现在的事情。”
“怎么?你的野男人能帮你解决?你怕是想多了吧,这里是帝都,不是在大山中,帝都始终是我墨景曜的天下。”
墨景曜的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周身冰冷的气息一时之间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对,帝都是你墨景曜的天下,但是我现在不是在聊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好随时会影响一个孩子的将来。”
我现在真的忍受不了墨景曜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起码现在的这一秒他真的也激怒到我了。虎子是云姐临终前的托付,我不能让虎子受到任何心灵上的伤害。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知道现在究竟谁能真的为你解决这个事情,就算你找你的野男人,只要我一句话,你觉得他能帮的到你多少?”
我此时才理解墨景曜刚刚话中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就算找宋清潭也是在做无用功,只要他插手,那么这件事情只回这样胶着着。
“说吧,你的条件。”
既然墨景曜不希望宋清潭插手,那么就证明这件事情墨景曜是有兴趣管的,既然他有兴趣管,那么墨景曜一定是有条件的。
“恩,不错嘛,这么多年没见真的是聪明了许多。”墨景曜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而此刻我也没有时间分辨墨景曜这话的意思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了。
“说吧,你的条件,想必你管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不会没有条件,和生意人谈注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可以让这个孩子的名字出现在墨家的户口本上,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家,我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墨景曜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听的很清楚,但是好似他这句话中完全没有说出他的条件。
“怎么了墨总,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
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变的这么好心,但是为了虎子我还是愿意接受墨景曜的霸王条约的。
“跟我举行婚礼。”
墨景曜的话一出口,我完全愣住了,这个男人现在这是什么套路?他不是应该为了他的小女朋友和我离婚的吗?举行婚礼?这是什么鬼?
“我们不是要离婚的吗?为什么要举办婚礼?”
“这也算是实锤疏白不是私生子的事情,的确七年以前我们是领了证,也算是合法夫妻了,但是我们始终没有举办婚礼,不是吗?”
墨景曜的话倒是真的提醒了我,曾经那场轰动帝都的只是我们的订婚仪式,我们真的不曾举办过婚礼,只是墨景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脑中出现了无数个问号,但是现在我好像除了答应他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