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你说呀,究竟找俺什么事儿?”虎子见我很久没有开口继续问我说。
“虎子,那个陆老师明天要回帝都,但是她想带走黑豆,你觉得...”
“婉儿姐,其实你犹豫的是不是怕俺生气为什么不带走俺?其实只要能为俺弟好,俺不介意的。”
我没有想到虎子会这么说,他的话已经不像个孩子,虎子这么明事理,是我完全不曾想到的。
“虎子,我答应你,我也会带你走出大山的,弟弟现在也马上到了上学的年纪,从小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对弟弟是有好处的。”
“婉儿姐,你说的俺都明白,俺没事儿的。”
和虎子谈了很久,尽管我知道虎子是不介意的,但是我还是怕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上会有芥蒂。
第二天,潇湘和晟泽带着黑豆离开,但是虎子没有来,我才发现原来他始终还是个孩子,但是为了弟弟宁愿把更好留给弟弟......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而去,如果不是从手机偶尔看见新闻的话,我想我都已经忘记了墨景曜距离上次来山里已经是五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这么久我都有关注着墨景曜的一切,当初墨家在国外的企业在这些年中早已经成为了当地的龙头企业,墨景曜也会有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但是都是前一天发出来第二天就随之消失不见了。
但是我从来不敢联系他,这些年中,对于墨景曜每每想到的时候也再不是当初那般的心痛,果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最好的良药。
墨景曜将疏白一直保护的也很好,从未让疏白见过报,我想如果不是这次我看见了新闻的话,也许我和墨景曜的余生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是这么久疏白第一次出现在媒体的眼中,看着手机的新闻,疏白现在已经上学了,疏白的模样越来越像墨景曜了,如果不是知道疏白是我亲生的,我一定会认为这就是墨景曜的小时候。
如果不是新闻中的‘私生子’这三个字刺激到我,我永远不会将墨景曜的电话从手机的黑名单中给拉出来。
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本以为这么久也许墨景曜早就已经忽略了我的存在,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墨景曜的电话通了以后不到一秒钟就被接起。
“婉儿,我很高兴你能给我打电话。”
“新闻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和墨景曜叙旧,我担心的只有疏白,我害怕的事情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什么新闻?”电话那头墨景曜的语气中充满着疑问,而电话这头的我此时已经气的不行。
“你说什么新闻?当然是疏白的新闻,我对你的花边新闻从来都是不敢兴趣的,也没有兴趣知道。”
“我已经再让墨晗处理了,你别在意啊。”
“我现在居然有些后悔,当初我为什么不带着疏白一起走,我以为你对自己的亲儿子会上心一些,没想到你现在真的让我失望。”
我说的是我内心的想法,如果让疏白背负这些,那么我当初客服任何困难都要带上疏白一起走。
“我不知道这些狗仔记者是怎么知道疏白存在的,我已经在努力让疏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了,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
“你有想过这件事情对疏白的伤害会有多大吗?你知道私生子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想,疏白也一直在问我妈妈去哪儿了,我很多次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狗仔媒体本就没有见过你,都是媒体在胡乱的写的。”
“你的花边新闻那么多,也不介意为疏白再找一个妈妈吧?而且我想每个接近墨总的人应该不会介意你带着一个孩子。”
“那么你作为疏白的亲生母亲就真的有为疏白考虑过吗?是不是在问责我的时候,你也应该自己来反思一下你自己呢?而且就算我为疏白找了个后妈,但是真的就和亲生母亲一样吗?”
墨景曜的话让我一时间语塞,墨景曜无论是真的生气也好,亦或者墨景曜说的是真心话也好,但是这终究是一个事实。
我很久都没有回答墨景曜,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我却成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在疏白的成长的路上我的确是缺失了太多。
“疏白现在还小,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其实问题现在不在我,而是你的态度,如果你现在出现了,我想媒体狗仔自然就会闭嘴,这也是给他们最好的答案。”
墨景曜说完后,我想了很久才回答墨景曜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
我挂断了电话后,没有了任何的心情,脑中想象着疏白被同学排挤时的样子,以至于宋清潭进来后我都不曾注意到。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啊?你吓了我一跳。”被宋清潭吓了一跳,以至于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进来的时候可是敲门了,但是你一直没回应,我才进来的,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
“没什么。对了,虎子是不是到了要上高中的年纪了?”
“是呀,但是咱们这里的情况一直不是很好,我也很头疼。”
从上次潇湘来到这里待了一年,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黑豆后宋清潭对我的态度逐渐的好转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从前横眉冷对的样子。
“其实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答应云姐的事情吗?”我问宋清潭说。
“你想带走虎子?”
“黑豆已经走出了大山,但是虎子还在这山中,我们答应云姐的事情还是没有完全的做到,而且虎子马上要上高中了,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适合虎子,所以我想带虎子离开,而且也是时候我们完成曾经答应云姐的遗愿了。”
“其实,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有,我只是关心虎子而已,我不想答应他的事情我做不到。”
没错我对宋清潭撒了谎,来到这里这么久我从未对任何人讲到过我以前的事情,他们也只是简单的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支教教师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