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芳纳闷,“你居然怪到我身上?”
“我从来都没想过害你,这件事分明是你自己不对,你自己起了贪心,难道我要帮着你隐瞒,看着你做些不仗义的事,那样我才会过意不去,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明明都是你自找的。”
她冷着脸色说完,也不打算再安慰了,一个人脚步匆匆地先走,陈云被甩在后面,脸色难看。
她难受地咬了咬唇,在外面溜达着,直到傍晚了,才慢吞吞往家里走。
她婆婆不满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又是煮鸡食,又是做饭,都快忙不过来了。”
陈云低垂着头,遮掩住微红的眼眶,若无其事道:“今天去学新的绢花了,还闲聊了一会,留的有些久。”
老妇人缓和了脸色,“那你先去收拾碗筷吧,咱们晚上就做出来。”
陈云慌忙道:“婆婆,小晚说她没有买到绢布,我们要暂停一会。”
“那行,你明天过去拿。”
陈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都不敢想象之后的暴风雨,算了,能瞒一会算一会吧。
她晚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努力想着办法挽回,或者想个借口出来,让婆婆责怪不到她头上。
第二天,老妇人去摘野菜的时候,听到几个女人往慕晚家里走,还谈论着新的绢花是什么样式,她皱了皱眉,这不对劲呀,她儿媳不是说昨天就去学了吗,疑惑地上前问个清楚,随后就气冲冲地回了自家院子。
冲着陈云质问道:“你昨天为啥撒谎,你分明就不是去学新花样的,还有,怎么今天别人都去学了,偏偏就你被单独撇下来。”
她审视地看着陈云,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陈云隐瞒了什么。
听着这问话,陈云霎时白了脸色,手指直抖,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瞒不下去了,低垂着眼帘,眼泪哗哗直掉,“娘,小晚说让我,让我不要去她哪里了?”
“什么?!”老妇人声音猛地提高,震惊不已,又惊又怒,焦急着问,“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为啥好端端的就不让你去了?你究竟做了什么,否则为啥独独把你排除在外,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你还有多少瞒着我的,都老实给我交代!”
陈云低声呜咽,“婆婆,我也不知道啊,小晚说镇上的绢花要不了那么多了,不需要这么多人帮忙,要减少人数,我就是那个被排开的。”
“你说啥胡话,她那么有钱,怎么会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有没犯错,她连六百文都给不出来吗?”
“可能是我平时很少说话,不如其她人讨喜,小晚首先就不想要我了。”
老妇人一拍大腿,“你这个蠢货啊,你都不知道说些好话吗?你要靠着她挣钱,当然要学着讨好她了,你这个榆木脑袋,都不知道圆滑些!”
这么好的活计都给丢了,他们家里最大的收入就是绢花,过了更舒坦的日子,她哪里舍得回到以前。
“你有没有去求她,你把脸面放下来,咱们是一个村的,她不好拒绝的。”
“反正你就是耍赖也要赖在那里,那份工钱不能丢了。”
陈云苦笑,她哪里没试过这招呢,可不管用啊,那个方小晚就是这么狠心。
这件事已经没法挽回了,她就只能把自己的错处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