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她这模样,哪能不清楚真相,沉了脸色,“我刚才问了别人,你家男人今天一直都没出去。”
柳氏手指一颤,咬了咬牙,心里直咒骂,她表情难看,只能把人请进了屋里。
方大柱脸色略微苍白,强行装作正常的姿态走出来,额头却伸出了一抹细汗,他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遮住的伤口又在流血,那死狗牙齿太锋利,他只能期盼能把这两个人快点应付走,重新躺过去上药。
“大柱哥身体不好?”慕晚率先冷笑着问道。
柳氏打圆场,“没啊,我当家的身体好着呢,他就是觉得太热了,不舒服而已。”
“大柱哥还能继续说话就好,我倒想问问他,昨晚为什么要翻到我家院子里,我家里应该没有你们的东西吧。”她声音轻细,却带着满满的嘲讽,只差没直接点明苏大柱是个小偷。
柳氏心尖一跳,顿时发了火,瞪着眼睛色厉内荏,“方妹子,你说啥呢?!”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当家的啥时候去你家了,你别胡咧咧冤枉人,昨晚他一直在家里睡着,半步都没出房门。”
“你一个寡妇这么说要脸皮吗,哪个男的会去你家,你脑子塞了茅草吧,别诬赖我家大柱的名声。”
慕晚淡然着反驳,“嫂子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别多想了,我家昨晚进了小偷,而那个人恰好就是你家大柱。”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惹得你们不高兴,可跑去偷东西你就有些过分了。”
“我是看在咱们一个村的份上,才没有闹开,想大事化小。”
“我不懂你在瞎说啥,你给我滚出去!”柳氏目光凶狠,“大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想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没门!无凭无据非说我家大柱偷东西,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
“以后你别上门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跟苏大柱对视一眼,有些惊慌,不明白是怎么暴露的,只以为这些都是慕晚的猜测,他们绝对不能承认。
“嫂子,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来打搅你们的,我家的狗咬了小偷一口,而大夫那里只有你们去拿了药,大柱哥现在疼得很吧,看看,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了,你还想演戏给谁看!”
柳氏脸皮不自然地抖动,她怨恨地瞪过去,方小晚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寸步不让,哄骗不过去,以前的憨傻莫不是装的,真是让人恶心,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张脸,这么个贱蹄子,早晚嘴巴烂掉。
苏大柱强撑着道:“我就算去拿了药又怎么样,我昨天摔着了不行?!就凭这么件小事,你就想污蔑我,真可笑啊。”
慕晚弯了弯唇,“狗咬的和自己摔的,伤口可不一样,狗牙肯定还在你身上呢。”
“村长可否帮我验证一下,假如身上确实有痕迹,那事实自然明了,若是没有,就当我冤枉了大柱哥,我会出钱赔礼道歉。”
苏大柱急忙接口,“凭什么,你说验证就验证,我不愿意!”
“这可由不得大柱哥你。”慕晚打破他的侥幸妄想,“为了我一家人的安全考虑,村长会主持公道的。”
“你非得坚持下去,我就去找族老。”
层层施压,苏大柱转头,村长正冷眼盯着他,已经极为不满了,面带薄怒。他要在村子里继续生存下去,肯定是不能得罪村长的,但他根本就不敢验证啊,伤口就摆在那里,方小晚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