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年肉痛地付了账,想到能从何宓晚那里拿到补贴,才舒坦了些。
可是,他还没能要到钱,就听到了让他懵逼的话。
“我做家务?!”
“对啊,最近李阿姨家里有事,暂时不能照顾我们了,短时间内合适的保姆又找不到,就只能先委屈你了。”慕晚漫不经心地说着,“知年你又能干又勤快,做饭擦地洗衣服这些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短时间内,家里的日常生活就靠你了。”
靠个屁,蒋知年怒不可遏,痛心疾首,何宓晚怎么可以提出这样荒谬的要求,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去做那些杂活,这是对他的羞辱,做饭洗衣的事情本来就交给何宓晚,偏偏对方连个作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还整天妄想压在他头上。
他要的是跟对方平等结婚,可不是为了当上门女婿,任由她指手画脚,关在一个小笼里忙天忙地,像个家庭主妇一样憋屈。
洗衣服直接丢洗衣机就行了,可做饭跟打扫卫生多累啊,一股子油烟味,光是收拾客厅就要花两个小时,他要弄完了肯定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晚晚,就请个临时钟点工吧,我也有工作,哪顾得上家里啊。”
慕晚讽笑,别说的跟个事业精英一样,每天除了异想天开和偷养狗子,还有什么可忙的。
她很清楚渣男的想法,自私自利到了极端,妥妥就一只双标狗,既想要女人乖乖奉上婚前财产,又想让女人任劳任怨包揽婚后家务,做梦都没想得这么美。
“你平时的工作不是特别忙,抽点时间也没关系,耐心细致的钟点工不一定立刻就能请到,再说品性不又了解,所以短时间内家里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分担的,做饭就由我负责吧。”
“我养家那么累,你应该体谅我啊。”
蒋知年还来不及辩驳,电话就被干脆挂断了,他一脚踹飞脚边的垃圾桶,眼神阴鸷。
就因为何宓晚有钱,所以就能够颐指气使地使唤他,让他只能像只没骨头的哈巴狗一样忍气吞声,屈辱地被碾压尊严,这些窝囊气他会记着的,总有一天,他会拿到想要的一切,将何宓晚打落云端。
饶是蒋知年早就有了心理预测,可真正摸到抹布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抓狂,来来回回换水,枯燥地他想撞墙,手臂又酸又涨,如同软刀子割磨一般难熬。
此时他宁愿去书房老老实实处理公务,这种体力活根本就不适合他,等他当上总裁后,就立马转移财产,去外面买栋别墅,重新娶个贤惠体贴的妻子。
余光扫到一边工作一边悠闲吃薯片的女人,蒋知年恨得咬牙,手中发狠擦拭门窗,想象着冲过去把人扇成猪头的场面。
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盯着,他忽然注意到地板上落了些薯片碎,眼睛顿时崩溃瞪大。
特么的!见人!
他特么才刚收拾过啊,居然又被弄脏了!这边还没擦完又得倒回去重新做,这见人怎么这么可恶!
蒋知年深吸口气,内心不断咒骂,如临大敌般走了过去,指着碎屑,脸皮咧出个难看的笑,“晚晚,我做卫生很辛苦的,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