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窦英,不...不是窦英,是窦樱,樱花的樱。
娘亲告诉我,她是在一棵樱花树下生下的我,是我一声声有力的啼哭,将她从死亡的边缘唤醒,是我含着她乳房奋力的吮吸,令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当时我不明白娘亲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人生下来不就是要活下去吗。
我的童年经常饿肚子,每当我饿的睡不着的时候,娘亲就会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块小小的,由樱花制成的小饼子。
饼子很小,很多时候上面带着浓重的发霉的味道,很干,很硬,幼小的我要想将这样的饼子吃下,必须要咀嚼好久,吮吸好久才行。
饼子很干硬,但我吃的很开心。
你们永远都无法体会到,一块发霉的饼子,对一个一天都没吃东西,还要忍受冬日里刺骨寒风的幼童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一块饼子,那是...我生存下去的所有希望。
每当我将那块不大的饼子,掰开一半分给娘亲的时候,娘亲总会摇头拒绝,她说她吃饱了。
我不知道娘亲什么时候吃的东西,那是冬天,山洞四处漏风,山洞外又是大雪纷飞,而我又是个怕冷的女孩子,每当进入冬季,我都会冻得只有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才能度日。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娘亲告诉我,我的爹爹是一个英雄,他要去做一件改朝换代的大事,因为娘亲怀了身孕,爹爹怕失败令娘亲遭受牵连,所以...爹爹派人将娘亲送出了海。
娘亲乘坐的商船在海上遭遇了风浪,商船沉没,所有人都死了,或许是因为我即将降生的原因,我的娘亲很幸运的漂到了一个海岛上,她活了下来。
这座海岛很荒凉,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不过幸运的是,岛上有一棵樱花树,那是很长时间里,我们唯一的食物来源。
我最喜欢的是春季,因为每当那个时候,樱花就会开满整棵大树,我喜欢樱花的颜色,粉粉的,嫩嫩的,而这满树的樱花,就是我们一年之中主要的食物来源。
收集樱花,晾晒风干,寻找水源,寻找为数不多的柴火...为了生存,娘亲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要做,她就像一个超人,甚至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寻来了蚕丝,为我织出了第一件比较合身的衣服。
那一年,我四岁。
“娘亲,樱儿要永远和娘亲在一起!”
每当我说出这句话,娘亲都会轻声回一句,“要是你爹爹能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我娘亲不是中原人,听娘亲说,她是东瀛岛国皇女。
几年前爹爹为了举事,到处筹措粮饷,最终在东海之外发现了娘亲的岛国,然后...娘亲和大批的少女便成了爹爹的战利品,当然一起被爹爹带回中原的,还有大量的奴隶以及珠宝。
爹爹的船队很大,船队要在大海中航行数月,娘亲说,很多与她同行的少女,每天都会被爹爹手下的士兵带出去,折磨很久才会再送回来,当然也不是白白被玩弄,她们若是表现好了,可以得到食物和淡水。
在大海上,食物和淡水是最宝贵的资源,没有这些东西,再厉害的强者也会死。
娘亲是幸运的,因为她是皇女,身份尊贵,所以...她被送到了爹爹的房间。
爹爹看上了娘亲,和她圆了房。
那时候我不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娘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都是红红的,就像是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又过了一年,娘亲在海边捕鱼的时候,看到了一艘船。
娘亲告诉我,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座荒岛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下顿的苦日子了。
见娘亲开心,我也笑了起来。
娘亲带我来到海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船。
那艘船好大,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块石头都大...很抱歉将船和石头做比较,但当时我除了荒岛上的石头,真的没见过其它的大点的东西。
“娘亲,你看船上挂着一件像太阳一样的衣服呢。”我指着远处驶来的船只,冲着娘亲说道。
我能明显感受到,娘亲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的笑容收敛,她没了之前的喜悦。
怎么了?
娘亲不想离开这座荒岛了吗?
娘亲以前不是日日夜夜都盼望着能有过往的船只发现她们,然后将她们带走吗?
娘亲拉着我便跑,她告诉我,那不是商船,那是海盗!
我知道商船,娘亲和我说过无数遍,那是能带我们平安离开这座荒岛的宝贝,就和...天上的神灵一样。
但我没听说过海盗,海盗是什么?和商船不一样吗?
如果不一样,为什么娘亲在点篝火向那艘船求救的时候,没有发现他们的区别呢?
海盗离荒岛越来越近。
娘亲拉着我急的团团转,终于,娘亲将我藏在了一堆巨大的石头缝里,这堆石头很大,是我见过的除了船之外最大的物体。
娘亲告诉我,海盗是坏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乖乖在石头缝里藏好,不要出声。
我让娘亲一起藏进来,但石头缝太窄了,娘亲进不来。
娘亲走了,娘亲是被十几个和娘亲一样的人类抓走的,但是那群人和娘亲又有些区别,后来我才知道,那群人是男人,而自己和娘亲,是女人。
我躲在石头缝里,又饿又困。
我好想娘亲啊,好想躺在娘亲怀里美美的睡上一觉,但娘亲不让我从石头缝里出去,所以...没得到娘亲的命令前,我不能出去。
“这娘们的皮肤是真特娘的嫩,叫声是真特娘的浪,害的老子刚进去就缴械投降了,都没好好爽爽,等下次再排到老子,老子一定多弄她一炷香!”
“斧哥醒醒吧,我们一百多号兄弟呢,那娘们坚持不到你去弄她喽。”
“呸,真是一帮粗鲁的孙子,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要是直接给弄死了,鬼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么水灵的妞!”
我被一阵谈话声吵醒了,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晚上。
娘亲被带走两个时辰了,她还没有回来。
我真的好累,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