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实际而言,朱由检对于宋应星是抱有十分的殷切的希望。
时间已经不早,本来想来继续给这群监生,应该叫做学生更加顺口的学子上课。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不用这么急。
仙子阿朱由检看着大众的表情,尤其是自己老师郭鸣翎那副好似便秘一样的表情,内心其实属于一种偷着乐的心态。
监事大臣低着脑袋瓜子,表情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是今天朱由检这离谱的行为已经让他摸不着头脑。
早就听郭鸣翎说过朱由检脑瓜神经有点不对劲,今日果然是幸得一见。
“既然如此,朕有些累了!有些困乏!朕先走了?朕要去修仙了!”
朱由检说道,准备离开,实际上他是准备去修仙了。
宋应星:???
“陛下?修仙?”
看宋应星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没有听过朱由检的那些修仙轶事。
宋应星直勾勾看着朱由检,朱由检凝看着宋应星。想宋应星这家伙,搞科学技术的,该是不会相信修仙这玩意儿吧?
这可不好!
在宋应星开口说话之前,朱由检道:
“宋大人如果要修仙,朕可以教你!”
“陛下!修仙这事怎么能行,为人君者,应当亲政爱民,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宋应星还是说了,完全忘了自己其实方才被提拔上来。刚刚上任的新官,就要劝谏朱由检不修仙?这岂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自家的君主头上。
朱由检玩味笑笑,语气之中露出纨绔的样子,纨绔中带着几分仙气: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不修仙!”
顿了顿,朱由检继续言道:
“你说着大明要千秋万代,繁荣昌盛,是不是得要一个同样长命百岁的君王,朕不就是这样的君王吗?”
朱由检笑然,宋应星给整懵了。
来的时候以为朱由检是个好皇帝,现在又修仙的,搞得昏庸,当真是不知道他这个皇帝老二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该说是明君好,还是昏君好!
宋应星内心的具体想法,朱由检虽不知道,但是看他那副不会隐藏内心想法的表情其实也已经能够略知一二。
朱由检此时也仅是笑笑,这其实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先这么说了,朕有事要忙,忙正事去了!”
忙正事?难道对于皇帝修仙才是正事?郭鸣翎内心暗语,此时朱由检却唤了依据他的名字,且道:
“郭老师,郭教授,你可以去教你的四书五经了,朕就不叨扰你了!”
于郭鸣翎说完,又看向其他的教授老师,朱由检道:“大家现在可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咱们后会有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完了,朱由检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宋应星的肩膀,甚是意味深长,将自己的语调拖长了好一番道:
“朕的国子监,朕的大明,朕的大明科学工业振兴就靠你了!”
宋应星被朱由检这一手拍得着实不轻,人也有些懵逼,什么是工业振兴?
回头再去,朱由检已经走远。
路上,国子监门口,总旗大人沈炼带着一众锦衣卫而来,且是看着朱由检。
“陛下?”
朱由检看向周遭,已经察觉到屋檐屋顶之上所存在的那些风吹草动。
“走吧!”
沈炼同是警觉,示意自己的手下,飞鱼服的众人小心当是。
朱由检本以为这一路上那些风吹草动会动手,可是风吹草动始终是风吹草动,他们并没有行动。
即使是在最好下手的巷道,也没见人影。
沈炼始终不敢放下警觉,他自是知道这些风吹草动的来源。想来这个时候就是这群黑衣人准备下手的时候。
“陛下,如此看来他们不准备动手?”
沈炼紧张地手从绣春刀下放下来,随后看着朱由检。
眼前,沈炼看到朱由检比他更加淡定,气定神闲坐在马车上,一副修炼打气的模样。
缓了几秒钟,说:
“看起来,魏忠贤,魏老板还没有到想要鱼死网破的时候!”
……
庭院深深之处,落花有静,鸟不静。
周府,一处僻静得只有鸟叫的庭院中,
阁老周延儒正在优哉游哉地下着自己的围棋,手里此时还捻着一枚棋子,不知将棋子落于何处。
“我早说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下下棋这不是挺好的消遣吗?”
周延儒将黑色棋子放了下去。
对面对弈的是钱谦益:“我倒是觉得喝酒要比这下期爽快的多,不过大哥既然喜欢下棋,那我肯定是自当奉陪的,没有拒绝的道理!”
“喝酒容易误事,下棋不会!”周延儒说话间,一枚棋子已经落下,现在从起居来看钱谦益面临包夹颓唐之势。
“不下了,不下了,大哥你棋艺可是比我高多了,我如何能够下棋下得赢你!”
“你不够耐心啊!你要是够耐心,下棋讲的就是一个心性!”
“周延儒,你个乌龟王八蛋!”
从外面传来一道呵斥的凌厉声音,边上是周延儒收下的拦阻。
“李大人,你不能进去!”
“滚开!”
李春刚气势冲冲地王者京城周延儒周家跑去,四处寻找之下在庭院之中看到周延儒。
他直接冲破了紧跟着周延儒的私家守卫。
“呵呵!这不是咱们工部尚书李大人吗?怎么李大人来周府何事!”
钱谦益称道。
“何事?你问问你自家大哥,他做了什么过河拆桥,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他自己心里自当是最清楚的!”
李春刚说完,越看越气,尤其是看到周延儒正在下着棋盘,走上前去,直接打翻了棋盘。
如此这般依旧不解气,他想来直接骂起来,各种词汇脱口而出。
周延儒一脸懵逼,钱谦益同时,两人加起来便是二脸懵逼。
周延儒皱着眉头,是在是没摸清楚其中头绪,随道:“李大人此番到底何事?你跟我们讲清楚,可好,不要弄得我们一团雾水好嘛?”
“你要我跟你讲什么?不要叫我李大人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李大人了!”李春刚说道,说完一阵,又是难听的骂话。
这番情势,钱谦益上前进行劝解:
“李大人,你这是何必呢?”
“本来是一个斯斯文文的文官,搞得像是一个深闺怨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