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有何仇?你有何恨?”
叶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吕埠,大声道,“要说雪恨,应该是我找你雪恨才对,若非你沽名钓誉,阻我杀仇,我何至于历尽艰险,全家乃至全部后勤保障军团,差点就死在虎溪至阴谷这重重险阻的魔兽之口中。
你以为我当初要杀柳生吉檀,仅为私仇吗?
蠢货,那是为了肃清军中隐患,柳生世家的人,为私利父杀子,子杀兄,杀光自己全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留这种人在事关全军安危的后勤保障军团,能让人放心打仗吗!
就因为你沽名钓誉的愚蠢,你知道你自己害死了多少人吗?你找我报仇雪恨,死在蛮古人刀下的剑水关将士们,又去找谁报仇雪恨!!!
多少个家庭因你之故,失去了他们的父母,儿子,兄弟,他们又该找谁去报仇雪恨!”
叶锋说到这里,一脸无情道:“蠢货,你自裁吧,因为杀你这种蠢货,会脏了我的剑,你的血,还不配流在我这把随我东征西讨的风雨剑上!!!”
叶锋一脸冰脸的盯着吕埠,全身的气势尽情的释放,不再做任何掩饰。
“原来他能被大帅提拔为副帅,不仅仅只是因为军功,而是本身就已经拥有了这份骇人听闻的实力。”
吕埠被叶锋一顿猛揭疮疤的无情批判,终于给批醒了。
他想起他麾下那些战死在剑水关的百十余万将士们,自己虽前途尽毁,却还能活着回家死在师门之中,而那些将士们都连尸骨返乡都无法做到,血肉被半兽人充作军粮,骨头被烧化成渣,永远散落在找都找不回的异地他乡了。
而叶锋一家,却也深为自己所害,若非自己阻他杀仇,还意气用事重用其仇,怎么会丢了剑水关,造成他们全家不得不携带战力不强的后勤保障军团,将他们藏在顶级洞府内,一家人孤独的冒险西进。
吕埠万万想不到叶锋时下的修为,是靠在西征路上打怪涨上来的,他进一步联想到,这家伙全家明明有顶级仙帅的实力,却故意低调得仅以仙中将的身份出征,恐怕就是打着混日子的打算。
若非自己出错,『逼』着他们一家不得不冒险,这家伙何曾有过什么勇立殊功的雄心壮志啊。
吕埠甚至还进一步联想到,若非柳生吉檀所『逼』,这家伙恐怕连仙中将的责任都不肯承担,而只会以仙士的身份在秋征大军中滥竽充数罢了。
“时也命也,原来这从头至尾,都是我自己的错……”
吕布双眼茫然中,面向剑水关的方向,跪倒在地道:“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剑水关的将士们,是我吕埠对不起你们,我该死,我无能!!!
我吕埠,来给你们偿命了~~~~~~~~~~~~~~~~~~~~”
锵!
吕埠挥向自己颈脖的利剑,突然被一道虚空自生的气劲,活生生的打为两截……
“算了,他也算是诚心悔过了。”台下某个角落中,一脸方正的青年道,“叶锋这孩子,很好,很符合我的心意,让他们宣旨吧!”
战神擂上的叶锋,看着被突然蹦出的气劲打成两截的断剑,一脸懵『逼』。
而一心求死的吕埠,却也看着地下的断剑,懵『逼』得不可思议。
哗的一声,战神擂的禁制,竟然被打开了,充任裁判的某长老,起身大喝道:“此战,叶锋,胜!”
唉,算了,我本与他无冤无仇,既然宗门要保他,而他也确实诚心悔过了,本狂魔,也没办法再枉做小人了!
叶锋看着战神擂周边那些对他目光炯炯的长老们,头皮忍不住一阵酥麻,这些大佬们每个人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都能将他当小虫子般戳死,他确实也没本事枉做小人了。
唉,自己的实力还是太渣了点,练级之路,还任重而道远啊。
“原内门精英弟子吕埠,沽名钓誉,误信『奸』匪,丧师辱军,罪大恶极,念其初犯,悔意甚诚,免其死罪,罚为宗奴一万年!”
嗖嗖!
两位高大威猛的执法弟子,立马将行尸走肉般的吕埠锁上镣铐,押下了战神擂。
“今有柳生家族,泯灭天良,丧尽人伦,更有其子弟柳生吉檀,欺师灭祖,叛投兽类,人神共愤,禽兽不如!
柳生吉檀当千刀万剐,投其肉,喂狗,粪其骨,填壕,拘其魂,点灯!并诛其九族,以正纲常!”
柳生世家的九族,其实早已被其自家人几乎诛尽了,也没剩几只阿猫阿狗了。
但非常不幸的是,投奔蛮古王朝的柳生吉檀,却被乞降的蛮古人给送了回来,现在,正被两个执法弟子押着示众,即将品味封建社会中最惨无人道的极刑。
“今有宇文世家,凶残暴虐,屠戮百姓,为祸乡邻,着诛其九族,以平民愤!”
这道法旨一宣,众人皆都一脸敬畏的看着仍站在战神台上的叶锋。
这年头凶残暴虐,屠戮百姓,为祸乡邻的大小世家,多不胜数,宗门单独将宇文世家拎出来杀一儆百,明显是在帮叶锋这个新晋的内门弟子,清除仇家。
此子之贵,将贵不可极啊!
但是,大家等了大半天后,却什么都没能等到,反而走出两位执法长老,一人拎着叶锋的脖子,一人拎着司徒荳的后颈,又有一大群执法弟子前围后堵,竟然将他们全家像押犯人般,给集体押走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二长老将叶锋全家押到一个阡陌纵横、鸡犬相闻的田园幽谷中后,就带着执法弟子们,集体撤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叶锋全家。
“好好的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把自己弄得人非人,兽非兽,像什么话!”
一只大手从虚空伸出,拽住了黑贝贝,随手抖了抖后,将她的伪装了个一干二净,哗啦啦的一通法力清纯的仙水凭空自生,瞬间就将黑贝贝洗白成小甜甜了。
“齐天堡与我仙剑宗一向交好,交情莫逆,你在我们仙剑宗做客,还伪装成这样干吗?”一位一脸方正的老者,从虚空走出,另一只手上还牵着一条狗,瞪着小甜甜,一脸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