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请来自友邦叶氏天朝的琪公主,给大家登台演唱!”
主持人一声大吼后,琪琪双手拢在耳边,翘着小屁股,开始卖力的唱歌了。
“两只老虎,两只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众观众集体懵『逼』:这是什么鬼?这算什么歌?还能这样唱?
“两只老虎,两只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谢谢,完毕!”
这就没了?咋这么短!众小评委一脸懵『逼』的看着琪琪。
“咳咳!”主持人轻咳了两声后,一脸勉强道,“琪琪小朋友的歌倒也新颖别致,清脆悦耳,你这歌,谁教你的,姐姐以前怎么从没听过啊?”
“是琪琪最最聪明的三哥哥给琪琪编的!”琪琪一脸骄傲道。
台下的芯公主,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这也能算是歌?这两兄妹,太丢人了!
台下的富王,一脸戏谑的瞄了瞄叶锋:这天朝三皇子的文学素养,差到掉渣了,我这位大姐先前的一番美意,恐怕只能是白白便宜给蒋老夫子了,还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说都是我大周国的翰林大学士!
“哈哈哈!”一个苍劲的爆破音响起,只见台下的蒋老夫子哈哈大笑道,“就这也能算是歌?不知所谓,狗屁不通!
老夫郑重建议,以后儿童比赛也要弄一个初选,省得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到台上来滥竽充数,唱些『乱』七八糟的垃圾玩意来污秽大家的视听!”
周围众观众纷纷点头致意,对蒋老夫子的建议深表赞同,虽是儿歌表演,但也是代表大周国最尖端的文会节目之一,这种不知所谓的怪腔怪调,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现了。
台上的琪琪,顿时一脸委屈的流下了眼泪:三哥哥编的这么好听的歌,大家为什么都不喜欢呢?
“重在参与,我们的精神是:重在参与啊!”女执事安慰了琪琪一句后,大声道,“下面请小评委们给琪公主的表演亮分…什么!
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九分!琪琪小朋友得到了远超赛事纪录的九十九分!”
全场观众,集体懵『逼』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么简短幼稚没任何文学意境的怪歌,怎么可能会是十个满分加一个九分?
女执事格外意外之余,禁不住好奇道:“章衡小朋友,大家都打十分,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只打九分呢?”
“太短了!”章衡站起来大声道,“完全不够听啊!”
众小评委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全场,再次集体懵『逼』:就这简单渣渣到几乎没任何曲折的儿戏之作,小朋友们还觉得完全不够听?太不可思议了,小朋友们的艺术素养,太令人悲观了!
“胡说八道!”
义愤填膺的蒋老夫子,冲到评委席,瞪着众小评委道:“说,小恶魔是不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集体帮他作弊!”
“呜呜哇~~~~~~~~~~~”众小评委们被蒋老夫子那凶巴巴的模样,吓得集体大哭起来。
啪!
一个巴掌声,响亮全场,蒋老夫子高高飞起,扑通一声,摔出了评委席,掉到旁边的草坪里,啃了满嘴的草,加一丁点的泥。
“什么玩意儿!”
南锅老兔子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那双保养得晶莹如玉的手后,瞪着全场道:“全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装『逼』货,看看你们,给小孩子写的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什么‘萋萋芳草,白鹭其飞’,什么‘哀其鸣兮,落鸿之南’,小孩子们听都听不懂是什么鬼玩意,不给零蛋算是手下留情了。
再看你们谱的曲调,不是悲秋就是怀忧,成心是在糟蹋小朋友们欢快的童年!
儿歌儿歌,是给儿童唱的听的歌,琪琪小朋友刚才唱的两只老虎,就很欢快,很活泼,歌词也简单明了,欢快有趣,非常适合小朋友们欣赏,就连我这个老朋友,都听得欢快有趣,咋就成了你们口中的垃圾玩意了呢?
各位,你们弄出来的那些年年得零分几分的玩意儿,才是真正的垃圾吧?有意见吗?”
文坛上泰山北斗般权威的南鹿书院院长,南锅老兔子的评判,众人哪敢有什么意见,更何况他的权威不只是体现在文坛上,其一身威吓天下的浩瀚修为更是权威得无人敢有任何意见。
权威,它就代表着时尚跟『潮』流的风向标,众音乐界人士在南鹿书院院长这位泰山北斗般权威的教训跟启迪下,纷纷反思自己的创作思路。
此后,儿歌纷纷向通俗易懂简单明快的方向转变与发展,不仅儿歌,个别特别聪慧的创作人,还尝试弄出些适合普通人传唱的下里巴人式的音乐作品。
谁知普通人的传唱威力,竟远胜阳春白雪式的无病呻『吟』,这类被卫道士们痛斥为“艺术瘟疫”的通俗歌曲,瞬间挤占了音艺界的主流市场。
流行歌曲开始在异世界流行,后来异世界的人们,都将南锅老兔子共尊为流行音乐的奠基人,而编出第一首流行歌曲两只老虎的小恶魔,被视为流行音乐的开山鼻祖。
就连琪琪,也捞了个流行音乐界鼻祖歌唱家的历史荣誉。
儿歌比赛全部结束后,得十分的靓靓公主竟然荣获了季军,得二十分的茜茜郡主更是高登榜眼。
可见异世界儿歌的创作水平,脑白到了何等丧心病狂之境。
于是,靠两只老虎得到了九十九分这个史上远超记录最高分的琪琪,最终蟾宫折桂,收获了一顶花哨漂亮的小花帽。
儿歌比赛只是文会的开胃菜,开胃菜后就得上正菜,于是,上午的儿歌比赛结束后,下午就开始了大餐之前的第一道正菜。
这第一道正菜就是,最能展现文人才学与聪明的…对联。
狼狈不堪了一上午的蒋老夫子,下午终于开始神气起来了,很简单,对联一向都是他的长项,而新交的这个让他恨不能扒其皮、啃其骨的小冤家,却low到根本就不敢报名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