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蓁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到到了府邸前,她是被他横抱着抱进来的,这一路恐怕是被人都瞅了个遍,纵使她脸皮再厚,这会儿她难免觉得羞赧。
“你怎么不加把劲把我喊醒?”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娇嗔,男人眉目微弯,凑近些在她唇上偷香。
“我舍不得。”
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刺激。
叶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说不清究竟是害羞还是恼怒,她只觉得这会儿她是没脸见人了,要不干脆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算了?
“我要是被笑话了,都是你的错。”
男人轻笑出声,搂着她的手慢慢收紧,声音较方才更暗哑了些。
“蓁蓁,你睡了这么久,应该睡饱了吧?”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放下手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没没没,我还能继续睡……”
“等会儿累了再睡。”
他说完这哈,便翻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撑在她的枕侧,另一只手悄悄的从衣服底下往里探去。
触手的滑嫩让他稍稍眯起了眼眸,连带着的,连呼吸都重了些许。
她仰头看着身上之人,试图反抗。
“我昨晚没吃晚膳,现在肚子饿了……”
“嗯。”
他心不在焉的哼声,微微俯下身,咬住了她裸露在外的锁骨。
“我也饿了,饿了好多天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被他封住了嘴……
接下来,令人脸红的声音回荡里室,纵然她已经努力的压抑住那声音,还是觉得在这大清早的,难以忽视得很。
良久以后,她趴在他胸前,浑身无力,连动弹都懒。
手更是累到了不行,她阖了阖眼,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完蛋了。
男人自是发现了,抬起手帮她抚去额前汗湿的碎发。
“我们成亲的大好日子,想想也该是时候仔细安排一番了。”
闻言,她的脸色酡红,连看都不敢去看她。
“这么快?”
“不快了。”
怎么可能会快呢?
那样的日子,他可是期盼了许久,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盼着,然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阻挡在前,导致推迟到了今天。
他等不及了,想趁着最近没什么事,赶紧把成亲的事宜安排妥当,免得夜长梦多。
再说了……
他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她,喉间轻滚。
每次都是这样半路赫然打住,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迟早会疯掉的。
近来,他是愈发没有多少自控能力了,想来早些成了亲,便能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娘子。
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肉了。
她是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只是她想的事,倒是与他想的有几分相似。
叶蓁不由得沉思,如今这样玩擦边球都险些玩出火不说,累都快累死了,倘若成了亲……她怕是连床都别想下了吧?
光是这么想想,她就觉得头疼。
然而,她又不可能不跟他成亲的,虽说就差最后一步了,但她的便宜他占了不少,更何况,她也喜欢呆在他身边的这种感觉,安安稳稳的,甚至能让她把所有的烦恼都交予他,自己乐得逍遥。
大不了,待他多吃几次,说不定就好了?
叶蓁一咬牙一闭眼,也就同意了他的想法,男人欣喜,又压在她身上亲了许久,才总算是放过她。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待再醒过来时,已是晌午。
旁边的位置早就空荡荡的一片,她只隐约记得在她即将再次睡过去时,他说了句他去上早朝了,她当时困乏得很,朝他挥了下手,直接就睡沉了。
用手肘支撑起身来,她伸了个懒腰,穿戴好衣服下了床。
肚子饿到不行,她喊了一声,木檀应声走进,给她梳洗过后就端来了一桌的早膳,还都是她爱吃的。
听木檀说,这还是男人临走前特地吩咐的。
叶蓁吃得欢快,吃完早膳又想起昨晚回来直接睡死过去了,便让木檀弄来热水,简单的洗了洗,随后才出了门。
外头,阳光灿烂。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走一步,总觉得那些小厮丫鬟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深意,她摸了摸鼻子,状若无睹地出了将军府。
纵然城里城外有关于瘟疫的病患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但那源头的问题,却始终驻扎在她的心底。
马车向着醉花荫的方向而去,车轱辘碾过土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坐在马车里,她撩起帘子看着外头陆续开始多起来的行人,面色沉着。
木檀看出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问了出口。
“姑娘,您怎么了?”
叶蓁放下帘子,“木檀,当日发现那对母子身患瘟疫的事,你还记得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忘记?
木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记着呢,本来那日咱们是要到城外给那些流民们施粥诊病,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来……”
她皱了皱眉头,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明明再早之前,咱们与林姑娘一同到城外的花神庙时,还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才不过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是啊,这事情来得太过蹊跷。
就连陆准都是这么觉得的,今个儿早上,他还跟她说了她在齐府里的这段日子,他在忙着去查瘟疫源头的事,哪怕在别人眼里,饥荒之后的瘟疫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一次的瘟疫却仅仅只出现在盛京城,便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就像是……有人故意想要传进盛京城一般。
其实若是仔细说来的话,南渠土地偏暖和,过往,瘟疫多发于北契,甚至会出现在南渠。
除非,是有人故意传到盛京城来……
叶蓁不敢再想下去,就怕那最后的结果,是两国之间的事。
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这般胡思乱想。
“木苒什么时候能回来?”
木檀想了想。
“大概还有三四天就能回来了。”
她“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一会儿后,马车到达了花巷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