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争宠是自然的,女人一多,纷争也多,光是想想就令人无法接受。
偏生,在这个时代的男人们的脑子里,金银财宝通通都比不上那娇滴滴的美娇娘。
叶蓁是越想越心烦,有那么一瞬间当真是想要撒手不管了,可是吧,若她真的不管了,恐怕那几个女人是恨不得今天晚上就爬上了某人的床榻。
该守住的地位,还是得努力守住。
跟着玉璟来到前厅,果不其然,当她抬起头望过去时,便看到了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
那两个女人看上去不过是十五十六刚及笄的样子,化着浓妆的脸上是怎么都遮不住那稚嫩,只是与此不相符的,还有那眉眼的早熟与世故。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玉璟这一路已然将这两人的底细交代清楚,这会儿上前几步,沉着脸看着那两个女人。
“还不赶紧过来见过夫人?”
那两个女人走到她的面前跪下,请完安正要自我介绍,就被她给阻拦了。
叶蓁的脸上表情很淡,似乎对她们的事并不关心。
“我对你们不感兴趣,玉璟自会将你们安顿好,反正以后记住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说完以后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可是她还没迈出几步,其中一人倏然开口:“我们的身份低微,夫人不放在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我们是皇上赏赐给将军大人的,皇上希望我们能为将军大人开枝散叶,恳求夫人能够成全。”
这话中的意思可以说是再显而易见了,叶蓁扭过头,看着那一个说话的年轻女人,她的眼底燃着的目的性太过强烈,几乎是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仔细闹一闹,她也便多了理由来处理某些事情了。
所以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彷如对她说的话兴致不高。
“这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她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前厅,反正接下来的事,玉璟一个人绝对能够处理妥当的。
回到厢房,木檀沏好了一壶新茶,斟了一杯放到她的手边。
叶蓁边喝着茶边吩咐她去准备晚膳,当然,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晚膳。
由于晚膳准备得早,在傍晚来临前,她便用过了,所以然,当前厅传来陆准回府的消息时,她正坐在铜镜前将步摇一一拿下放好。
木檀让婢女退下,随后来到了她的身后,拿起了梳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长发。
“姑娘,据说爷才刚踏进门槛,就被那新来的两个美人给挡下了,说是为他亲自做了晚膳,想要与爷一块享用,只是爷看见那两个美人时有些吃惊,怕是得知她们的到来后会大发雷霆。”
闻言,她淡淡的笑着,带着玩笑的口吻反问:“木檀,要不我们来猜猜他能不能从那两个美人怀中逃脱出来?我方才可是注意到了,那两个美人身材不错,长得也不赖,皇上还真了解他这方面的嗜好呢!”
木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不甚在意,梳理好长发后便让她去准备热水沐浴。
可木檀才要出去准备,迎面就撞上了进门来的男人。
“爷,您回来了。”
听到声音,叶蓁顺势望过去,在瞥见他一身狼狈不堪时,是一点都不意外。
再看看他那张脸,隐隐可以瞅见还未来得及消下去的小红点,可想而知在前厅时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了。
她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一脸的似笑非笑。
“将军大人,您怎么到我这屋来了呀?莫非今夜打算招奴家侍寝吗?”
她的阴阳怪气让陆准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他快步走过来,脱口而出的解释显得有些无力。
“我没想到皇上又是瞒着我送来了两个女人,我要是知道……”
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就抬起手拦住了他。
“将军大人不必给奴家这般解释,奴家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也明白将军大人的为难之处……”
陆准憋了许久,到底还是没能憋住。
“你生气直接对我撒气,别这样跟我说话成吗?我有点害怕。”
叶蓁眨巴眨巴眼睛,“我没有生气啊,谁告诉你我生气了?又多了两个姐妹帮我分担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只好委屈巴巴的站到她的身边,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她起身到圆桌前喝水,他就跟在她身后走到圆桌,她走到架子前抽出一本戏本子,他便也跟着她走过去,寸步不离。
叶蓁有些受不住了,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背后灵吗?老跟着我做什么?”
“……什么叫作背后灵?”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嫌弃地示意他离她远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是可怜地看她。
“蓁蓁,我好饿,我今天在宫中和营地来回地跑,忙了一天了,就吃了一点点的东西,不然我们先吃晚膳,有时候之后再说?”
她选好了要看的本子,懒洋洋地道:“你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你要到新来的那两个美人屋里吃晚膳呢,所以就没等你,自己先吃了,更没有吩咐膳房留你的份。若是你饿了,要不你挑个屋去转一转?我想无论是那杜思思还是阮柔,又抑或是新来的两个美人,对于你的到来定是欢迎得紧。”
他缄默了下,面靥上的表情更是委屈了。
叶蓁直接选择无视,拿着本子走到小榻边,打算等会儿沐浴完后看,正巧木檀过来说热水准备好了,她便到旁边耳房去,全程将某个男人视若无睹。
待她归来,正巧看到奴仆站在圆桌前,一一将盘子收拾干净。
她径自走到妆奁前坐下,抹了一会儿香膏后,起身走到小榻前坐下,翻着手上的戏本子,专注地看了起来。
陆准见她看着戏本子之余,木檀还在旁为她仔细地斟着茶水,全然当作他不存在一般就难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