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陆准都只能属于她的。
杜若深知自家姐姐的本性,此时便不住的在旁边附和,同样的在她的心中,叶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的姐姐,像她姐姐这么优秀的人,除了陆准,也没有其他人能够配得上。
至于叶蓁,终究会是从哪里来就会回到哪里去。
……
另一边,马车的轱辘快速碾过雪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叶蓁裹紧男人给的大氅,不让那冷意渗进体内,说起来还真是倒霉,她自个儿的大氅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此时是狼狈极了。
除了之前被换下的湿衣外再无其他可以换下的衣裳,她便只能就这么裹着大氅,缩在马车上的角落,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暖和起来。
狭仄的马车内过分的静谧,她抬起头偷偷的往男人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他薄唇紧抿,那眉间燃着一簇火焰,看样子应该是在生气。
他在气什么?
叶蓁觉得他不可能是在为了那一场所谓的“抓奸在床”而恼火不已,因此,对于他此刻为什么会这般生气,她是真的不知所以。
马车在这样的气氛下往将军府而去,没多久,便停在了府门前。
陆准率先下去,随后回身把她打横抱起,她蜷缩在他的怀中,小心翼翼的瞅着他。
男人刚毅的下巴曲线紧绷,她忍不住伸出手去逗弄,他一个眼神过来,很冷,她只能噘嘴稍作收敛。
回到院子,木檀和木苒闻讯赶来,两人哭得是眼睛直泛红,见到她相安无事,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等她开口,两人便“扑通”一下跪在了面前。
木檀的面靥上尽是愧疚之色,她仰着头望着他们,艰难地开口:“爷,姑娘,这事是我们疏忽了。”
陆准哼声,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很是冷冽。
“你们自己去领罚杖,若是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木檀应声,木苒面带哀求,带着哭腔说道:“爷,这事是我的错,跟姐姐无关,姐姐当时是负责守在外头,我则是守在里头,我本该遵从着时间出去与姑娘汇合,然后再与姑娘一起去找姐姐,可没想到才刚一出去就被迷晕,导致之后误了时辰,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她顿了顿,抬起头对上了陆准的双眼。
“爷,这事是我的责任,我愿意去受罚。”
陆准正想说些什么,在他怀中的人儿突然冒出头来。
“谁都不用受罚,这事是我自己大意了,无关他人。”
听到她的话,男人的脸色添了几分难看,她可管不了这么多,无论是木檀还是木苒,都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他们大男人军营里的那些罚杖,她们怎能受得住?
叶蓁挣扎着下地,她支使木檀去给她拿衣裳,木苒去烧水,故意转移话题。
本以为已经成功,当沐浴完后坐在卧榻,抬起头就看到某人的臭脸。
“我觉得我们有些账,得一笔一笔慢慢算。”
闻言,她有些懵,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到他朝她走过来,微微俯身,就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她微仰着头,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喷在她脸上的灼热呼吸。
“为什么不让我处罚她们?”
叶蓁不难明白他口中的“她们”究竟是谁,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些话她便也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了。
“我知道你曾经告诉过我不能让木檀木苒离身,更亲自去叮嘱过她们,可是这件事真的不能怪她们。”
有些事她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他,也就选择隐瞒。
“是我擅自离开那间厢房,是我让木檀木苒守在那等我,也是我太过大意,没有及时发现被尾随,才让人逮着了机会。”
他看着她的脸,薄唇微抿。
“你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张了张嘴,犹豫半晌,最后选择了沉默。
男人的眸底一抹自嘲快速闪过,很快隐了去。
他本以为,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身体融为一体,心是融为一体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他想让她全心全意地信任他,然而,她对他仍有几分保留,或许,他根本没有资格这般去要求她。
“蓁蓁,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长长的睫毛微颤,她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些事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你……别再问了,好吗?”
他缄默良久,才直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她知晓他这是妥协了。
叶蓁咬着下唇,有一些事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他,最起码目前,她办不到。
那是关于师傅的事,那个抚养她长大,教会她一切一切的如同爹爹一般的人。
她伸出手想要去拉扯他,没想他突然转过来把她抱起扔在了床榻上,身体陷入那柔软的褥被中,她微微仰头,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那个人,碰了你哪里?”
他有意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她心生感激,但又对他这般的问话显得有些为难。
他似是看出了,带着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
“仔细说,不许有半点遗漏。”
他强硬的态度里带着明显的醋意,不过这也算是正常的,因为如果换着是她,估计早就炸了。
她回想了下,说了几处地方,本以为他也就随口那么一问,没想,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下的床单,她咬着下唇尽量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当他咬住某处时,她浑身一激灵,险些没缓过去。
“陆……陆准,你在做什么?”
她努力地想要平复那腔调,男人抬起头来,说得是理所当然。
“覆盖。”
覆……覆盖?
叶蓁的脸色酡红,想也没想就将他给推开。
“可是那个人明明是隔着……隔着……”
她羞于往下说,男人用手支撑在她的身侧,冷冷哼声。
“如果他直接摸,我在砍他脑袋之前会先砍掉他的手。”
像这般把砍人说得顺理成章的,恐怕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