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也连忙神魂化形,内视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骂道:“你个死鸟,不是叫我充满‘无欲无求’的那种大爱之意么,你怎么自己跟个土匪一样,吓唬人家?”
“嘿嘿...开个玩笑的嘛...我就知道它胆小,所以吓唬吓唬它罢了。“
白泽则回望了那‘天道之气’一眼,没好气的又道:“你个家伙,从来就没有个正形。”
那‘天道之气’似乎也听懂了一般,幻化出一张小脸狠狠的瞪了三足金乌一眼。
沐晨见状新奇连忙问道:“小朋友,你会不会说话啊。”
三足金乌则没脸没皮的又道:“嘿嘿,主人,它可不会说话,它现在也只是有意识罢了,不过它可是个好东西,以后我们发不发财全指望它了。”
沐晨不解的望了望白泽。
白泽淡淡一笑道:“主人,这‘天道之气’,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能促进修为的增涨,而且还能改变气运,说白了走路都有可能踢出宝物来。“
听罢,沐晨愕然,居然天下还有这样的宝贝,不由得憧憬起美好的未来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沐晨感觉自己的上丹田之处,一阵阵的灼烧的感,使得神魂形态的沐晨抱头痛呼出声。
三足金乌和白泽都不明所以。
不多时,神魂形态的沐晨,在痛呼声中渐渐消散了,这一幕可把三足金乌和白泽吓得不清,可当他们感应到沐晨还是相安无事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连忙神识传音联系沐晨,可沐晨半天都没有反应,而沐晨整个人现在都是大汗淋漓,不住的在抽搐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上不住的滑落下来。
而奇怪的是,就算这样,沐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而那‘天道之气’则不屑的看了看三足金乌一眼,很亲近的围绕着白泽盘旋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乾坤阴阳镜在沐晨的丹田之中,飞快的旋转起来,形成了一道道残影,而那‘天道之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反应过来的三足金乌和白泽,分别放出神识查看,他们居然发现那‘天道之气’已然被吸入到那乾坤阴阳镜之中,已然被炼化,成为了乾坤阴阳镜的一部分。
慢慢的,乾坤阴阳镜停止了旋转,而正当三足金乌想认真查看之时,那阴阳镜居然化为一道流光,附印在沐晨眉宇之间,形成了一个火红的阴阳八卦的图腾。
三足金乌和白泽都倍感诧异,不知道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大一会儿,沐晨眉宇间的那个八卦印记,开始慢慢的淡化下来,随后那八卦图案,便是一阵金光四射,耀眼夺目,然后就隐秘不见了。
沐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神,他不由得摸了摸直接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任何异样,便赶紧联系上了三足金乌和白泽。
沐晨幻化成的神魂灵体,对着三足金乌假怒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你个死鸟干的好事?”
三足金乌有些委屈的嘎嘎叫道:“主人,这可冤枉了啊,我可没动什么手脚,应该是阴阳镜自己干的吧!”
沐晨则假意调侃道:“你不是器灵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白泽自然是知道沐晨的用意,但还是打圆场道:“主人,我们并不是宝物所自行演化出来的器灵,只是一个外来者,虽然有些宝物的功能可以掌控,但它的本能意识,我们是无权干预的。”
沐晨听罢,点了点头,但马上又质问起三足金乌来道:“怎么没看见那‘天道之气’?”
三足金乌已然明白,沐晨就是来找茬的,可迫于无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已经被阴阳镜炼化了,应该是件好事吧!可别再问了,我只是一个神兽,有些知识我是不涉猎的。”
沐晨则暗骂这死鸟,猴精猴精的,再找茬就显得自己低俗了,于是也不在理会三足金乌,便用神识开始审视起,自己的眉宇间的那个淡淡的金色印记起来。
可根本就没能发现任何的端倪,看来出了最开始自己痛苦了些,再也没有其它的影响,沐晨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可自己仔细想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出了宝物的辅助,自己好像也没这么努力,可不是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努力争取了,才会有好的结果吗?
可现在这算什么事?是不是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命数已然改变,以前的不尽人意,现在也成为了过往烟云,难道这就是天意,
可现在听三足金乌的意思,得到了这‘天道之气’之后,气运还会更好,那自己以后是不是不用费劲就能横运通达,
可越想越害怕,任何事情都有因果,既然这么容易就能得到了好处,那之后你将会为你的因,用更大的代价去圆这个果。
众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惰性,总想着吃最少的苦,走最短的弯路,获得最大的收益。
可有些事情,别人虽然可以替你做,但无法去替你感受,缺少了这一段心路历程,你即使再成功,精神的田地里依然是一片荒芜。
成功的快乐,收获的满足,不在奋斗的终点,而在拼搏的过程。
但沐晨莫名的想起这样一句话,使得自己精神一怔,说实话,自己不就是那个慵懒的人吗?
自己虽然是提出了创造一个系统,来加速自己的修炼速度,可最后所有的工作都是三足金乌和白泽去完成的。
可有什么问题,都是让三足金乌和白泽去改进,而没有一丁点想自己的研究的意思,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虽然自己修为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可自己学到了什么?就只是学会了理所应当,这次得到了‘天道之气’,自己感觉这一切也是理所应当。
自己既然已然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今天这阴阳镜的反常变现,自己都没有察觉,已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就如同一个正直的人,去当了一个大官之后,见惯了一切的理所应当之后,自己也就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了。
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然成为之前所憎恨的那种人,如果哪天,任何事情不再是理所应当了,自己也就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