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边的公孙富眉头骤然一变,目光寒冷,上下牙齿紧要,牙缝里蹦出狠狠的三个字“沈江涛……”
如果沈江涛此刻在他面前,定能清楚的看到他那狰狞而且想要将自己撕碎的面容。
就在刚才,通过那两道绿符传来的玄质能量,他已经能确定,公孙端磊没忍住疼痛倒了下去,可是正当他暗自冷哼,准备起身带人去盘龙井时,突然间又是一下头痛欲裂之感,如同两个大钟在脑仁里震荡一般,顿时差点让他昏倒。
当即他目光一闪,立刻就猜到,这定是沈江涛捣的鬼。
此时,他看了一眼头盖骨下面的那两道绿符,心都在滴血,本来他还想保留一些玄质能量,准备下次用,可现在,如果沈江涛这么捣乱下去,被他砸坏毛公鼎,自己一定会重创的。
于是也不再犹豫,果断一咬牙,抽出符箓,分别从身旁的两支烛火上一过,绿符瞬间化作两团火焰,紧接着,在绿符还未完全燃烧完后,立刻被公孙富塞到了头骨两个黑眼洞里。
随后二话不说连忙起身走出房门,随意叫了一些家丁向盘龙井所在方向急忙走去。
刚才他所做的一切是以牺牲公孙端啸阴体和两道符纸为代价,生生的为他创造了两分钟的时间,在这两分钟内,不论沈江涛怎么砸鼎,哪怕是毛公鼎的左耳被他砸下来,他也会安然无恙,因为他已经把这些伤害短时间内转给了公孙端啸的阴体上。
虽然这样做对他来说实在是损失庞大,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利用此法争取时间了。
短短十几秒,沈江涛连续砸了十多下,虽然手现在倍感舒麻,但他却没有停下砸鼎的举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每一秒都有可能是之命的时间。
渐渐的,又过去不到十秒,此时他清楚的看到,鼎耳和鼎边缘处一寸距离,有一道裂痕出现,裂缝不长仅有半截食指长度,不过,一旦有了裂缝,接下来就会出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见沈江涛丝毫没有停顿,又轮了十多锤,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他目光一闪,对准左耳用力向外一搬,一块掌心大小的凹型左耳被他掰下。
随后,他二话不说,拿着鼎耳向盘龙井的出口冲去。
只是刚一出井就看到公孙富带着家丁从一条捷径向这里走来。
对方远远看到沈江涛,只见公孙富向这里一指,对身边几名家丁说了一句,那些家丁就像是疯了一般向这里追来,而公孙富则是从侧翼离开。
沈江涛见状,连忙向另一条鹅卵石到向大门口跑去,这条鹅卵石道和刚才那条小道捷径其实只相差一个花园和一口盘龙井的距离,只不过里面全部都有公孙富摆设的奇门遁甲,这些家丁不懂风水,自然不敢逾越,只能从外围绕道追来。
如此一来,沈江涛与他们的距离虽说谈不上几里但也有些长度,不一会儿,他就来到离大门不到十米之处,只要出了院门,就能和余旭汇合尽快离开这里。
只是这种想法刚一出现,就看到正前方突然冒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此人虽老但却格外精神,他,正是公孙富。
“呵呵,”公孙富面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江涛,手中紧握一根已经干枯不知多久、一指长的树枝,树枝另一端是插在用毛公鼎铜屑和泥土裹成的泥团里,“小友不知这么匆匆而行,可是有急事?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沈江涛露出一丝微笑,扫了一眼公孙富,说道:“晚辈确有急事儿要离开一下,见前辈有事儿在身就没敢打扰!”
说话之际,沈江涛一直都在感应公孙富手中的玄质能量,在看到他手中的风水件时,他隐约能猜到,他是要用岁月念力。
虽然他并没有见识过什么是岁月玄质能量,但面对公孙富这种世家家长级别的人物,决不能大意。
与此同时,沈江涛体内的杀性能量也渐渐的开始发动,他并不知道公孙富为何能在鼎耳掉下之后还能这么精神的站在这里,但他知道,今天可能是他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一刻。
因为,公孙富在院中布了太多的风水局,可以说,现在整个庭院中的风水局都会随心所欲的在他掌控之下,而自己只是一个身处别人风水局中的人,也就是说,此刻自己是在比自己念力还要高的人规则之下运转风水术。
面对这样的人,沈江涛自知处境是何,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坚持。
“哼!”公孙富冷哼一声,“小友,偷窃是犯法的!”话音一落,只见公孙富念力一动一种极其诡异,而又难以解释却又让人很难察觉的玄质能量从沈江涛的各个方位传来。
这些方向无疑都是庭院内的一些风水局,只不过,里面融入了公孙富岁月念力所催动的岁月玄质能量,使各个风水局的气场都变成了这种玄质能量气场。
这种能量除非感应力超强,否则的话,很难感应到,因为这种玄质能量所超控的并不是某种阴煞,而是时间的快慢。
时间怎么可能变慢呢?
物理学,在狭义相对论中当物体速度接近于光速时,时间相对于运动者会变慢。时钟变慢的本质是,静系里的人感知和测量动系里的两事件的时间间隔,要比和动系保持相对静止的人感知和测量的要长。
所以始终变慢并不是时钟真的变慢,只是感知和测量时间变长。当动系里的人以接近光速运行时,静系看动系里的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非常缓慢的,同样,根据相对性原理,动系看静系里的人的动作同样是非常缓慢的。简单的可以理解为时间像波一样拉长了。
同样,在霍金的时间之旅中曾提到过,质量大的物体周边的时间会相对其他地方的时间要慢,也就是说,周围那些人看超大质量物体区域人动作时,会觉得他们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