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余旭低声喝道,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听这傻徒弟啰嗦。
不知不觉中,七人根据鬼八针的跳动频率绕过前山来到了山的背面,此处恰好和李大宏所葬之地完全相反,李大宏墓地设在前山向阳之处,而此处则是完全绕过前山背阳的极阴之地。
“哎呀,我这里地面很坚实。”苗丽惊呼一声,和她一组的是范林,他率先来到苗丽所在位置,用木棍捅了捅,底下发出蹦蹦的闷声,像是木棍触到了钢板一样。
紧接着,沈江涛等人也在此聚了过来,沈江涛来到此处并没有急着去观察,而是先看了一眼罗盘,此时罗盘上的指针跳动的速度已然到了极限,若非天池位有玻璃存在,恐怕它早就跳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随即蹲下来,轻撮了一些泥土,揉了揉,将散开的泥土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这年么样?”
沈江涛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将泥土凑到范林的鼻前,范林凑过鼻子闻完之后脸色顿时大变看着沈江涛面露不可思议。
沈江涛点点头。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范林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了?”杨桃不解的看着正吃惊的范林。
范林自己又撮了一些泥土闻了闻,确定道:“这里的泥土已经变质变味了。”
“这一带泥土本是极湿略带寒气,但现在泥土用手指轻轻一磨就碎成面状,显然出现了能量上的变化。”
“那味道呢?”杨桃不解道。
沈江涛将手指凑到杨桃的鼻前,一股腥臭味顿时传来,“闻到了吧。”
杨桃眉头微皱点点头,紧接着苗丽也像沈江涛他们一样都闻了闻,发现若是仔细去闻,确实有种腥臭味从其内传出。
“江涛,这样的表现,那是不是代表这只僵尸已经成型了?”余旭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问道。
沈江涛微微摇头,沉吟少许后,攒起眉头沉声道:“能够带动这一带的土壤跟着变化,恐怕这只僵尸不仅仅是成型这么简单,从表面情况看来,不好处理。”
余旭微微点头,再次蹲下,捏了一些泥土闻了闻,“江涛,唐师父说这只僵尸是极阴极湿之地培养而成的吧?”
沈江涛点头称是,“师父说,一般情况下想要形成僵尸都离不开这两个条件。”
“那如果真是这样,形成僵尸靠的是阴与湿,而现在的泥土变干,一捏就成面,那岂不是代表这里的能量恰好中和了?阴阳中和平衡这种现象不应该是好的体现吗?”
余旭的问题不由的让沈江涛和范林对望了一眼。
“你说的没错,如果按照常理推断,这种现象是一种好的现象,有关这点,也是让我现在极其矛盾不解的地方。”话落,沈江涛沉思少许,随即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围的树木灌丛,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范林见状,脸上挂满吃惊,同时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沈江涛刚才的动作,正是自己潜心研究多年感应派中的风水能量感应法,没想到区区不到一年的时间,沈江涛居然能够做到这点,实在是惊人的进步速度。
他很清楚,沈江涛之所以能以这样的速度精进,必然离不开唐平阳的教授,现在范林对见唐平阳心更加充满了坚定,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见一见这名风水天才。
随后,唐平阳也和沈江涛一样,双眼缓闭,神情肃穆的感应着周围环境中一般人无法感应到的种种阴性玄质能量变化!
许久之后,沈江涛和范林二人同时睁开眼睛,又很默契相互看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见沈江涛睁开眼睛,余旭急忙问道。
“有问题,但……”沈江涛眉头紧皱起来不语。
余旭又看了看一旁的范林。
随即范林解释道:“有一些我们无法掌握摸不到的讯息,似乎比我们更快一步,在我们掌握它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范林也是眉头紧锁,不知何故。
说话间,范林看向了沈江涛,沈江涛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感觉和范林一样。
“这只僵尸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僵尸,它甚至已经通过能量感应到我们这些人所散发出来的脑气运场,继而窥探到了我们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想要处理它还真不是那么的简单了……”沈江涛看着眼前的地皮,一股寒意自七人的心底悠然而生。
七人不再言语,一路上都保持应有的沉默,尤其是沈江涛,他带着一套处理僵尸的方案而来,在这片地域周围不能去想这套方案,以免通过脑气运场的方式被“它”窥探去,所以除了保持沉默以外,沈江涛脑中尽量保持一片空白状态。
来到范林庭院中,七人先休息了一下,杨延辉作为这里资历最小的人,自然是端茶倒水伺候着其他六人。
当茶水端到沈江涛面前时,杨延辉颜颜一笑问道:“社长,那只僵尸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比较麻烦?我们会不会有问题?”
沈江涛接过茶杯同时回道:“通过我们的查看,这只僵尸是有些不简单,至于我们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好说。”
“那它会不会变成传说中的飞僵?等到半夜时分来这里袭击我们?”张敏已经开始打哆嗦,听到再次谈起僵尸,连忙在一旁担心道。
“那可不一定,万一那只僵尸真的变成飞僵半夜前来咬我们,那你怎么办呢?”余旭在一旁幸灾乐祸。
不过没等张敏回话,一声哀嚎从余旭口中咆哮而出,余旭面部顿时呲牙咧嘴,只见苗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拧住了一坨腹肉。
“阮法师!我们这样做,最后真的没事吗?”李灵坐在一张白净的卧床上透露出一副病洋洋的模样,本来四十岁的年龄,却在此时顶着一副六七十岁的面容,身体似无骨一样,软弱不堪。
旁边站着一个面色黝黑,面色阴沉的男子,他一身黑衣,身形笔直,整体来看犹如一根黑色柱子矗立在地,此人正是之前为李大宏做法事的阮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