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简单的画了几笔,然后又点上九个点,笔点相连,虽然简单,但杨桃和郑梅还是一眼看出,那就是卧室的主要布局。
接着,沈江涛和两人简单讲了一下九宫飞星风水局。
九宫飞星风水局,是葬派风水中一个旁支的典型风水术,这个旁支诞生于宋朝,拜的祖师是王汲,这个旁支把葬派风水中的冲煞,更细分到了理气这一项上,这一旁支的风水术,都以精确的数学计算为基础。
因此这一旁支的风水师和别派风水师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除了随身带罗盘等风水师常见之物,还必备一把算盘。
九宫飞星一般分为四种:年家九宫飞星,月家九宫飞星,日家九宫飞星,时家九宫飞星。
这四种风水局是以产生效果的时间来界定。
最快的就是时家九宫飞星,可以让风水气场的转变,只在布局完成后很短的时间就生效。
因为生效快,高明的风水师配合老黄历的每日忌宜、时辰忌宜、时辰吉凶、五行旺衰、今日卦象、三煞七煞等资料综合应用,甚至可以达到随时随地趋吉避凶。
杨桃二舅的别墅,整体风水布局为年家九宫飞星,大吉大利。
听到这里,杨桃不禁反问:“既然是大吉大利的风水局,那为什么我的二舅父会遭受不幸?”
一旁的郑梅也是跟着问:“昨天还有人惨死在那个屋里,这怎么会是大吉大利……”
沈江涛说:“这个九宫飞星,确实是大吉大利的风水局,一旦布成,生生不息,人在其中不但可以长寿,还会精神振奋,身体健康;但我之前也说过,住在这个卧室的逝者,之前应该是久病缠身,咳嗽不止。”
郑梅点点头承认。
沈江涛进一步和她们解释。
所谓九宫飞星,其中飞星为一白贪狼星、二黑巨门星、三碧禄存星、四绿文曲星、五黄廉贞星、六白武曲星、七赤破军星、八白左辅星及九紫右弼星。
九宫则按洛书排布,飞星轨迹由中宫作起点,然后按照洛书数序飞移。
这个局乃是将九宫隐藏在了九星之内,形成九星循环,又称飞星,故而这个局称之为九宫飞星局。
因此,飞星轨迹又称洛书步法。
顺向飞星,大吉大利;逆向飞星,祸灾全具。
一旁的杨桃完全听懵了,沈江涛言之凿凿的解释,她现在完全听不懂。
好在有最后这一句,让杨桃大致明白一些,杨桃就开口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九宫飞星风水局,有两种布置方法,顺飞布置就是大吉大利;逆飞布置就有灾祸?”
沈江涛连连点头,杨桃的理解能力很强,这正是九宫飞星的关键:同样的一个风水局,布置成顺飞星,就大吉;布置成逆飞星,则大凶。
这么一说,一旁的郑梅也听了个大概,但是对什么是顺飞星,什么是逆飞星,两人都还是不知道。
沈江涛叹一口气:“这个风水局,在不知道名字的时候,大多数风水师,都会认为没有问题,比如我一开始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进入卧室发现摆放死人后,都会发现布局不对,不过哪里不对,还是没法准确说出。”
确实,这完全是沈江涛的真实情况。
在不知道这是九宫飞星风水局前,他就只能看出所有的风水布局都很完美,很和谐;一进卧室,沈江涛则马上发现了设计不对,但至于那里不对,他也不能十分的肯定。
只是通过风水师本身感受,可以明显发现卧室里生机断绝,已是死局。
直到现在郑梅告诉他,卧室的风水布局是九宫飞星局。
结合《五行风水术》,沈江涛才明白过来,这个风水局存在顺飞星和逆飞星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沈江涛于是结合别墅的布局来说这个九宫飞星。
从别墅进门开始,布的第一颗为:一白贪狼星,这颗星五行属水,对应的是进门照壁处的假山喷泉。
第二颗为:二黑巨门星,五行属土,对应的是圆形花圃。
第三颗为:三碧禄存星,五行属木,对应种植松伯的东边院子。
第四颗为:四绿文曲星,五行属木,对应西厅的白玉猛虎。
第五颗为:五黄廉贞星,五行属土,对应小花园。
第六颗为:六白武曲星,五行属金,对应卧室里面摆放的一个铜鼎。
第七颗为:七赤破军星,五行属金,对应铜鼎另一边的一对古董银瓶。
第八颗为:八白左辅星,五行属土,对应房间里的一架陶瓷屏风。
第九颗为:九紫右弼星,五行属火,对应房间里的一个从来不熄灭的博山香炉。
按照这个顺序来说,整个别墅的布局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中第四颗星,文曲星所对应的白玉猛虎不对,因为白玉猛虎是玉质,玉又叫土生金,白虎又属西方,所以这里对的方位是金。
因此这第四颗星,其实应该是第七颗星破军星。
这样一来,就导致整个飞星的顺序逆转。
再看卧室的旁边也有一个和花园相对的喷泉,这才是第一颗星,一白贪狼星,五行属水。
从这就更能确定整个飞星顺序是逆飞。
第一颗是卧室旁边的喷泉,第二颗是卧室另一边的小花园,第三颗是逝者的木床,第四颗逝者房间的古董木架,第五颗是陶瓷屏风,第六颗是铜鼎,第七颗是白玉猛虎,第八颗是东边种植松伯的院子,第九颗是圆形花圃。
按照这个顺序,整个九宫飞星风水局,嘎然逆转,由吉变凶。
杨桃一直用心听着,还不断的记录,听到这里,她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沈江涛问:“你刚才说的第九颗星应该是五行属火,圆形花圃是土属性啊?”
“花圃肯定是土属性。”沈江涛肯定的说:“但,这个花圃的下面一定有火。”
杨桃一听这,更加不解,同时也不得不怀疑起沈江涛的话来,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圃下面怎么可能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