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下的风清扬,眉清目秀,衣冠胜雪,站在原地好似天外飞仙,他不含感情的目光深深的看着这尊中期神王,对方的威胁对他来说,不过是放屁罢了。
“你知道幽州的太子吗?”
“太子?”老者沉默半响,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风清扬,两只狭长的眸子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震撼。
幽州太子,他自然知晓,在不久前三太子才被击杀,而今听闻风清扬如此所说,那真相就很明显了,必然是他击杀无疑。
想到此处,他顿时露出绝望的感觉,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对方听到自己的身份后,还会那么镇定,甚至是不为所动。
能够击杀幽州太子,且还能从容来到帝魔州的人,还会怕了一个大州的大将军?即便是中期神王,可这又能怎样?在对方眼中不过是渣渣。
“别……别杀我!”老者绝望了,他拿出大将军的身份毫无作用,才忽然发现此时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倘若最初他不与风清扬作对,那现在或许还能如同司马两兄弟那般,有机会接近风清扬。
可现在,这机会没了,特别是对方告诉自己幽州太子就是他击杀的时候,他就明白,他必死无疑,也只能一死了之。
对于他的求饶,风清扬显然不为所动,生命诚可贵,特别是突破神王的大能,更是金贵无比,但这又怎样?对方的死活与他毫无关系,更何况若是自己修为弱点,那现在求饶的人或许就要颠倒顺序了。
炫目的光芒洒遍大地,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种纯净的金色光芒中,地面上的数万古神,一个个神色平静的看着风清扬,对于神王的求饶,他们面部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似乎对此没有丝毫的意外那般。
甚至还有不少人,更是直接将可怜的目光投在这中期神王的身上,因为对方充分的表现出了一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经典事迹。
风清扬眼皮子都不抬,只是向前一步,几乎就在他向前的那一刻,面部表情猛然消失,在千钧一发的刹那化作了一只白色的银狐面具,但就在这面具出现的时候,咻的一声,如同波纹碎开,原本的白色赫然之下化作了金色。
“你是……你是……”
“没什么是不是,有的只是生与死。”这是这中期神王耳边的最后一句话,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张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了力气。
他甚至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身体在对方的眼神下,寸寸断裂,更为恐怖的是,即便是脱离**的神魂,都无法从这强大的威压下逃脱,轰的一声陨落而亡。
地上不曾留下鲜血,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对方的死亡,就像是一场幻觉,若不是虚空还残留着血腥味的话,众人几乎都无法相信,一代中期神王,竟然就这么死了。
“前辈。”
几乎就在对方死亡的那一刻,吕文然快步向前,对着风清扬深深一拜,抬起头露出那张充满敬畏的脸,道:“我愿跟随前辈。”
司马光内心一震,对于吕文然的决定虽说他心里有了准备,但当真听到这么一句话从中期神王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依旧被震惊得体无完肤,不过在对方说出口之时,他心中似乎也有了一种明悟。
“只要能够强大,哪怕是跟随又会怎样?更何况对方本身就是重情重义的人,跟随他绝对没有坏处。”想到此处,司马光对着司马坤使了一个眼神,二人兄弟同心,对方自然明白司马光的眼神。
对视一眼,随后一左一右站在吕文然身旁同样抱拳一拜,神色露出敬畏以及尊敬,道:“我等愿意追随前辈,还望前辈成全。”
此话一出,顿时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道莫大的风浪,数万古神震撼的看着这三尊神王,他们不仅是神王,更是神王中的佼佼者,但现在他们皆是臣服于风清扬,这抱拳一拜,不仅是恭敬,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种态度,神王表彰的态度。
而风清扬则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吕文然以及司马光两兄弟,若说他不惊讶那显然不可能,毕竟对方不是路边的大白菜,而是货真价实的中期神王。
更何况,他们的跟随,与投靠完全是两码事儿,也就是说他们要抛弃现在所拥有的身份,成为他的附属神王。
“为什么要这么做?”半响,风清扬开口问道,随后深深的看着他们,目光中闪过一抹精芒,如同扎眼的浩阳,刺得对方内心一颤,只觉像个小透明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的那双眼睛之中。
吕文然率先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他抱拳一拜,道:“因为我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若是不跟随你,我此生即便是耗尽所有的潜力,也只能止步于此,眼睁睁的看着大限到来,最后化作一抹黄土,兵解重来。”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司马光见吕文然如此说,也同样开口说了出来,似乎生怕被对方抢了风头,而来不及开口的司马坤,则是如同小鸡啄米那般快速点头。
“我们能够突破神王,本身就耗尽了所有的潜力,实际上已经断绝了继续修炼的道路,而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吕文然双目闪烁着毅然,他实话实说,没有半点的遮遮掩掩。
风清扬轻轻一笑,但并未嗤笑他们,而是露出一丝赞赏,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也,他虽然年纪轻轻,可论潜力,的确走在了他们前面,这几人到是格外的识时务。
“你们就那么肯定?就不怕最后会失望?万一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人,那最后岂不是亏了自己。”
“不会,我相信你,即便最后不能突破,那也只能是我本身潜力耗尽。”吕文然继续说道,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停顿,这句话如同早就经过深思熟虑那般,脱口之下竟是有种毫不留余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