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灿和侯万景被铁牛当成了夏禹,两把大板斧对着他们的脑袋,劈来劈去。
尔朱灿气得脸都白了,想杀死铁牛。
侯万景说道:“不能杀他,他是满天星的人,留着他还有用,用线把他缠住。”
尔朱灿张开手掌,甩出一条条丝线,把铁牛捆得像个蚕蛹似的,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
铁牛龇牙咧嘴,想要用嘴咬死尔朱灿、侯万景。
“俺要杀了你们,俺要杀了你们!”
侯万景看见地上有一个酒坛,抓起酒坛,把酒泼在了铁牛的脸上。
铁牛眨了眨眼,再一看,两个夏禹变成了尔朱灿和侯万景。
侯万景说道:“铁牛,你中了那小子的幻术。”
铁牛恍然大悟,气得要发疯。
“放开俺,俺要去杀他!”
尔朱灿放开铁牛,铁牛拎着两把大板斧,冲在最前面,率领西坊、北坊众人,杀向东坊。
赵甲三、夏禹他们退回东坊之后,关闭了坊门。
这坊有点像城中城,四面有高墙,人们通过坊门进出。
在铁牛这个亡命徒的带动下,西坊、北坊众人斗志昂扬,冲上去就要撞开东坊的大门。
夏禹站在墙上,双手结印,口念法诀,使出烈焰焚天。
空中出现一团团火球,犹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西坊、北坊众人仰头望去,好似见到世界末日一般,惊恐万状。
咚!~~~咚!~~~咚!~~~
一颗颗火球打在喽啰们的身上,打在地面上,打得天摇地动、尘土飞扬。
过了一会儿,烈焰焚天的攻击结束,尔朱灿和侯万景定睛看去,冲在前面的先锋部队,除了铁牛,全都倒下去了。
铁牛虽然没死,但是,也受了伤,被炸得皮焦肉烂,直冒烟。
尔朱灿、侯万景命令喽啰们再次冲锋。
东坊众人站在墙后,弯弓搭箭,向喽啰们射击。
喽啰们顶着箭雨,丢下一大片尸体,冲到墙下,准备翻墙进入东坊。
东坊众人收起弓箭,拿出长矛,向爬墙的西坊、北坊喽啰刺去。
这一场战斗,相当于小规模的攻城战。
西坊、北坊众人也没准备什么器械,面对东坊的高墙,无计可施。
东坊的高墙被注入了大量的灵力,普通的武技根本就打不破。
尔朱灿、侯万景站在那,看着西坊、北坊的喽啰们,死伤无数,尸体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侯万景说道:“尔朱坊主,咱们撤吧。”
无奈之下,尔朱灿、侯万景只好下令撤退。
他们俩想着,今天借着祭狱神的机会,搞偷袭,干掉赵甲三,吞并东坊。
没想到,偷袭不成,还折损了大量的喽啰,有点亏。
西坊、北坊和东坊彻底撕破脸皮,双方进入敌对状态。
牢城营里发生的事,外面的狱卒都知道。
牢城营是犯人自治,只要犯人们每个月能按时上交贡品,打架斗殴死几个人,狱卒们是不会去管的。
尔朱灿和侯万景忌惮东坊的高墙,不敢强攻,他们想要智取,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主意。
东坊和南坊紧挨着,如果能说服岳华,尔朱灿、侯万景他们就可以借道南坊,趁东坊不备,杀进去。
尔朱灿、侯万景来到南坊,面见岳华。
自从西坊、北坊和东坊开战之后,岳华的南坊一直保持中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岳华听说尔朱灿、侯万景来了,知道准没好事,便想称病,不见两个人。
没想到,不等岳华叫人传话,尔朱灿、侯万景已经闯了进来。
“岳坊主,你好啊。”
尔朱灿、侯万景笑着向岳华抱拳。
“尔朱坊主,侯坊主,你们好。”
岳华看着这俩瘟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藏是藏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见面了。
岳华吩咐手下人,端来茶水点心,不能怠慢了二位坊主。
侯万景说道:“岳坊主,喝不喝茶无所谓,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商议。”
岳华装傻充愣,“有什么事,一会儿说也不迟,咱们先喝茶。”
尔朱灿说道:“岳坊主,这事很急的,咱们还是早点说吧。我和侯坊主想要借道,杀进东坊。”
岳华面露难色。
“二位,要我说,和气生财,咱们在这牢城营待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尔朱灿摆手打断了岳华的话。
“岳坊主,这些话你就不要说了,我们这次来是要向你借道,你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岳华心想,我不想招惹你们,我也不想招惹东坊,我就想老老实实过我自己的小日子,你们为什么非要苦苦相逼?
岳华皱着眉头,不说话。
侯万景说道:“岳坊主,你不能再当老好人了,你必须要选一方,站队。是选我们,还是选赵甲三,你在心里掂量掂量。”
侯万景、尔朱灿那犀利的目光,盯着岳华。
岳华唉声叹气,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二位,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得和南坊的兄弟们商量商量。”
侯万景说道:“你是南坊的坊主,你做了决定,南坊谁敢不从?”
岳华说道:“小事我可以自己决定,但是,这种大事,我必须得问一问兄弟们。”
尔朱灿有些不耐烦。
“那你就把你的兄弟们都召集起来,现在就商量,我和侯坊主在这等结果。”
岳华说道:“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商议好的,二位还是先回去吧,等我这边商量出了结果,立刻派人去通知你们。”
尔朱灿和侯万景看着岳华,心想,你个老滑头,比泥鳅还滑!
岳华起身送客,把尔朱灿、侯万景送出了南坊。
岳华想了想,派人去叫岑夫子。
岑夫子来到会客厅,问道:“坊主,你找我有什么事?”
岳华觉得南坊这些人,除了岑夫子,都是粗鄙的武夫。
岑夫子是读书人,读书人有智慧,他想让岑夫子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双方都不得罪,继续在南坊苟着。
岳华把尔朱灿、侯万景的意图,告诉了岑夫子,问岑夫子,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