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儿被几个男人围住了,周围的食客都是一脸冷漠。
离得远的,隔岸观火,看热闹。
离得近的,赶紧躲一边去,别把自己误伤了。
小茉莉有些紧张,对夏禹说:“夏哥哥,你快去帮帮灵儿姐!”
夏禹说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韩灵儿和七八个流氓打了起来,这些流氓当中,有三个人是十二级的猿力修士。
一时之间,韩灵儿和他们打得难解难分。
夏禹问道:“喂,要不要我帮你?”
韩灵儿皱着眉头,带着些许怨气,看了夏禹一眼。
夏禹说道:“看你这表情,是需要我帮忙喽。”
夏禹抓起两支筷子,甩了出去。
一支筷子扎在一个流氓的手腕上,另一支筷子扎在一个流氓的肩膀上。
夏禹身影一闪,冲过去,一左一右,双拳击出,打倒了两个流氓。
流氓们有些畏惧,纷纷向后退去。
夏禹笑着看向韩灵儿:“这次我救了你,我们俩扯平了。”
韩灵儿说道:“谁用你救了,我自己完全有能力摆平这些流氓。”
夏禹撇了撇嘴,“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要这么说话,就没良心了。”
流氓们咬牙切齿,抽出了匕首,要刺向夏禹、韩灵儿。
夏禹神色一凛,“动刀子,那我就得好好教你们做人。”
夏禹要给这些流氓拆骨抽筋,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住手!”
夏禹、韩灵儿还有那些流氓,都是一愣,齐齐扭头,向门口看去。
一个五十岁左右、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带着一群年轻人,走进了饭馆。
大汉和年轻人们身穿白衣、头戴黑冠,是一副儒生打扮。
但是,他们却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个个身强体壮,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泛着亮光。
有的食客认识他们,小声说道:“是岑夫子和他的学生们。”
流氓们看着大汉,问道:“你谁呀?”
大汉向流氓们抱拳,“在下有理书院岑夫子,这厢有礼了。”
流氓们没瞧得起岑夫子,“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岑夫子不生气,还面露微笑。
“朋友,在下喜欢以理服人,有什么事,咱们讲讲道理,别打架,打架是不好的。”
岑夫子越是客气,流氓们越是凶恶。
“你听不懂人话?叫你一边待着去,再敢废话,连你一起打!”
岑夫子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以理服人,咱们讲讲道理。”
岑夫子带着学生们,迈步向流氓们走去。
流氓们攥着匕首,就要在岑夫子的脸上划一刀。
但是,岑夫子那将近两米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给流氓们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流氓们仰望着岑夫子,不自觉地有点胆怯。
“一个没用的书生,怕他干什么!”
流氓头子吼了一声,攥紧匕首,就要刺向岑夫子。
岑夫子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伸出两根手指,抓住流氓头子的匕首,轻轻一掰,嘎巴一声,把匕首给掰断了。
“朋友,把刀收起来,咱们讲讲道理,以理服人。”
流氓头子看着岑夫子,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个教书的老夫子,竟然用两根手指就能掰断匕首!
这时,咣当一声,有什么金属制品掉在了地上。
流氓们低头一看,是一根铁棍。
岑夫子的一个学生把铁棍捡起来,“不好意思,是我掉的。”
流氓们仔细一看,岑夫子的那些学生,每个人身上都藏着铁棍。
学生们抽出铁棍,握在手中,告诉那些流氓:
“夫子要和你们讲讲道理。”
流氓们心想,你身高两米、二百多斤,带着一群虎背熊腰的学生,每个人手里还拎着一根铁棍,冲过来,围住我们,要和我们讲道理。
泥马,这是讲道理该有的样子吗?
岑夫子看着流氓们。
“我喜欢以理服人,咱们讲讲道理,可以吗?”
流氓们心想,我们要说不可以,你和你的那些学生,是不是就要拿着铁棍,敲烂我们的脑袋?
流氓们瞪大眼睛,满脸惊恐,点了点头。
岑夫子笑得春光灿烂,又扭头看了看夏禹、韩灵儿。
没等岑夫子开口,夏禹就说:
“以理服人,我懂,我懂。”
岑夫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那就说一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要动手打架?”
韩灵儿说道:“我们不认识他们,在这吃饭,他们当中有个人,突然就走过来,要我陪他们喝酒,言语极其粗鲁。
“我拒绝他们,他们恼羞成怒,就要打我。我出于自卫,就动手打了他们。”
岑夫子听完了韩灵儿的讲述,看向流氓们。
流氓们强词夺理。
“我们在那坐着喝酒,这女的一直看我们,用眼神勾引我们。
“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又喝了酒,就忍不住过去,和她聊聊。
“本来我们聊得挺好的,但是,在谈价钱的时候,谈崩了,她张嘴就骂我们,我们忍不住和她对骂,骂着骂着,双方就动起手来了。”
这些流氓编起瞎话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韩灵儿怒不可遏,“你们这些臭流氓,我什么时候看你们了?什么时候和你们谈价钱了?污我清白,我要杀了你们!”
岑夫子拦住了韩灵儿。
“姑娘,以理服人。”
流氓们洋洋得意,告诉岑夫子:“你要是不信我们的话,可以问这些人。”
流氓们指了指周围的看客,瞪着眼睛,做出一副凶相,对看客们进行恐吓。
“说,你们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看客们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岑夫子摆了一下手,“不用问他们,他们肯定是光顾着吃饭,没有注意。”
流氓们看着韩灵儿,说道:“哼,一个姑娘家,和大男人出来吃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禹眉头一皱,心想,这话什么意思,受害者有罪论?
强.奸犯说,这女的太漂亮了,所以我才动了歪心思,她要是长得像个猪八戒似的,我肯定不碰她。
抢劫犯说,我手里没钱,所以我才去抢劫,我要是有花不完的钱,你们逼我抢劫,我也不去。
杀人犯说,这家伙惹着我了,所以我才杀了他,他要是处处顺着我的意思,我干嘛要杀他?
按照这个逻辑来分析,夏禹突然觉得罪犯们都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