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龙同意和夏禹合作,夏禹伸出手掌,按在了何成龙的后背上,向他体内输入真气。
何成龙感觉一股真气在体内流转,经脉通畅,身子又能动了。
何成龙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问夏禹:
“你是怎么发现传音蜗牛的?”
夏禹说道:“我行走江湖多年,这点小伎俩,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何成龙撇了撇嘴,心想,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夏禹问道:“这程家都有哪些人是奸细?”
何成龙说道:“我是来调查宝物的,不是来调查奸细的,我也不知道谁是奸细。”
“你在程家待的时间比我长,你觉得哪些人比较可疑?”
何成龙仔细想了想。
“要说可疑嘛,那个赘婿最可疑。”
“程家哪个人是赘婿,我怎么没有见过?”
“赘婿嘛,地位低下,平时都是躲在家里给老婆做饭洗衣服,你没见过很正常。那赘婿叫叶辰,说起来还是你的姐夫。”
程天光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叫程彩衣,三年前成亲,招了一个入赘的夫君叫叶辰。
夏禹问何成龙:“程家为什么要招一个赘婿?”
何成龙说道:“好像那个叶辰的爷爷和程彩衣的爷爷,当年有过什么约定,可能是指腹为婚吧,反正两个人必须成亲。”
夏禹哦了一声,套路啊。
夏禹又问何成龙:“你发现那个叶辰有什么异常吗?”
“他入赘程家之后,整天洗衣烧饭做家务,大家都说他是废物。可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他是个修士,会武功的。”
何成龙说得神秘兮兮。
“嗯,我知道了。”
夏禹放过了何成龙,让何成龙继续回去当护卫队长,发现哪个程家人行为异常,立刻来向他汇报。
夏禹想要亲自去见识见识、那个赘婿叶辰。
夏禹来到了“大姐”程彩衣和“姐夫”叶辰的院子外面,还没等进院,就听见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叶辰呀叶辰,你说说,我是造了什么孽,招了你这么个女婿,让我女儿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夏禹站在门口,循声看去,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指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停地数落。
中年妇女叫杨玉珠,是程天光的夫人,那个低着头不吭声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叶辰。
叶辰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人,这年轻女人与杨玉珠眉眼相似,但是,显得比杨玉珠要面善。
夏禹心想,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我的“大姐”程彩衣。
杨玉珠指着叶辰,唾沫横飞,说个没完。
程彩衣在旁边说道:“娘,你别这么说叶辰。”
杨玉珠掐腰瞪眼。
“怎么,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叶辰好歹也是你的女婿,也是我们程家的人,你这么说他,他不要面子的?”
“哼,要面子他就不会跑到这来吃白食。”
提起女儿的婚事,杨玉珠就一肚子的不满。
“彩衣,这件事要怪就怪你爷爷,你爷爷当初说什么要报恩,拿钱拿地,拿什么报恩不行,非要拿你的终身幸福去报恩,非要你和这个废物成亲。”
程彩衣说道:“娘,你别总说叶辰是废物,他做饭很好吃的。”
“我呸!”
杨玉珠狠狠地啐了一口。
“一个大男人,整天窝在家里,不想着赚钱,不想着搞事业,就想着烧火做饭。他不羞,我都替他羞。”
杨玉珠在那叽哩哇啦,说了半天,叶辰始终不吭声,耷拉着眼皮,打了一个哈欠,好像要睡着了似的。
杨玉珠更加气愤,指着叶辰,骂道:
“废物,还不去给彩衣洗衣服!”
叶辰的面前放了一个大木盆,里面全是程彩衣的换洗衣物。
程彩衣说道:“娘,咱们家这么多佣人,洗衣服这种事,何必让叶辰去做呢。”
杨玉珠说道:“我们程家养条狗还能看家,养他一点用也没有呀?”
“娘,你越说越过分了,怎么能把叶辰比作狗?”
“我把他比作狗怎么了?他要是不爱听,就自己争点气,像个男人,做出点事业来,到时候也好让我刮目相看。”
叶辰始终一句话也不说,拿起大木盆,就要去洗衣服。
夏禹听见了叶辰的心声:
“哼,无知的老女人,亮出我的真实身份,我怕吓丢你的魂儿!”
这时,杨玉珠看见院外藏个人影,叫道: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夏禹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您就是大娘吧,我是大器。”
杨玉珠翻起眼皮,瞟了夏禹一眼。
“哦,原来是大少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杨玉珠的语气里带着嘲讽的意味。
夏禹心想,这老女人是有点讨厌。
“大娘说笑了。”
夏禹表面上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到程家这么久,还没有来看望大娘,是我礼数不周,还请大娘见谅。”
杨玉珠说道:“不敢,你是程家的代理家主,我只不过是个糟老婆子,可不敢劳动你的大驾。”
夏禹真不愿和这个杨玉珠说话,扭头看了看程彩衣。
“这位是大姐吧?大娘一直这么说话吗,这说话方式我有点不适应。”
杨玉珠说道:“既然大少爷和我说话不得劲,那我就不讨大少爷的嫌了,我回房休息去。”
说着,杨玉珠就走了。
夏禹看着杨玉珠的背影,心想,这老女人还真是一副标准的反派嘴脸。
程彩衣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大少爷,您别介意,我娘年纪大了,脾气有点怪,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发火,您别生她的气。”
夏禹心想,这女儿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
夏禹微微一笑。
“我怎么能生大娘的气呢,是我不好,昨天我就应该来看望大娘。”
程彩衣说道:“大少爷,您请屋里坐。”
“别叫我大少爷,太见外,叫我弟弟,或者大器,都可以。”
程彩衣带着夏禹要进屋,夏禹看见叶辰端着木盆,站在一边。
“这位是姐夫吧?姐夫,一起到屋里坐一会儿,洗衣服这种事,随便找个下人去做就行了。”
夏禹和程彩衣、叶辰一起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