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也没有任何隐瞒,如实道:“我没上过什么医学院,只是高中文凭。”
“我也没在哪家医院工作,至今赋闲在家。”
“至于从医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月吧。”
噗……
顾琛嘴里的红酒直接喷了出来。
“那个姓袁的搞什么啊,竟然找了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白脖子来糊弄我!”顾琛对于陈轩的资历显然很是失望。
这也难怪,他得病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时间里,他先后不知道找过多少名医圣手,知名教授,却都没有受到任何成效。
他此次来这淮城也就只是来游玩而已,那个袁同说是这淮城有个神医能治他的病,结果没成想竟然只是一个高中文凭,而且没有任何医疗经验的愣头青。
在顾琛看来,这简直就是对于自己身份的侮辱!
“好了,你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还有,告诉那个袁同,以后都别来了!”
顾琛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赶苍蝇一般,便要将陈轩往外面赶。
陈轩却是直接在顾琛面前坐了下来。
“你……”
顾琛刚要发火,却听陈轩缓缓开口,“你每天晚上盗汗,手脚冰凉。”
“你还腰膝酸软,浑身无力。”
“每天凌晨三四点,还总会感觉小腹刺痛。”
接连几句,惊得顾琛愣在原地,“你……你怎么知道?”
陈轩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丧失了身为男人最基本的功能!”
“你曾经想过要用药物维持,却发现那更是一场噩梦。因为药物不仅救不了你,反而会让人出现更加难以启齿的病症,那就是——经血!”
噗通!
顾琛再也没有任何废话,竟是直接跪倒在了陈轩的面前。
“神医!果然是神医啊!”顾琛简直激动得不行。
对方所说的这些,竟然跟他的病症完全吻合,丝毫不差!
而且,这还是在对方连任何检查都没有给自己做的情况下!
不诊脉,不靠仪器,仅凭一双眼睛就能看出自己所有的病症,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人不是神医,那什么人才是神医啊!
三年!整整三年了!
顾琛今天终于是看到了希望!
“陈神医,刚才都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啊!”
顾琛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整个人谦卑到了极点。
陈轩没有任何废话,拿过一个空杯放在面前。
顾琛立刻会意,赶忙端起红酒恭恭敬敬地给陈轩满上了一杯。
陈轩端起酒杯细细品了一口。
嗯,还不如二锅头。
看到陈轩接下了自己的酒,顾琛这才松了口气,赶忙问道,“陈神医,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求您指点迷津!”
陈轩老神在在,“你以为是肾虚,其实,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那我这还有救吗?”顾琛紧张起来。
“若是放在那些西医院里,你这就是绝症,根本没得治。不过还好你遇见了我,算你走运!”
顾琛闻言大喜,“也就是说,您能治好我的病?”
陈轩没有任何废话,一摆手,“把衣服都脱了吧。”
“啊?”
顾琛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其他男人面前脱光光,可为了治病他也只好照做。
陈轩拿出银针,直接刺在了顾琛的小腹之上。
随着这一针刺下,清楚地看到顾琛的小腹之中,竟是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顾琛吓得不行,“妈呀,这什么东西啊!”
“别乱动!”
两根针接连刺落。
那东西原本想要朝着左右游动,刚好被这两针封住了去路。
“不好,它它它……它要往下面跑了!”
顾琛冷汗都吓出来了。
陈轩却是没有给那东西机会,一针朝下,封住了那东西下行的道路。
四针,左右下三个方向全部封堵。
随着陈轩一股真气传入,四根银针同时震颤起来。
针穴共鸣的嗡鸣声似乎让那东西很难受,在顾琛的肚子里狂躁地扭动了起来。
顾琛疼得满地打滚,“啊!疼死我了!不行了,我肚子快要裂开了!我不治了,快把针拔了啊!”
陈轩面色铁青,“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东西似乎是再也撑不住,直接朝着上方游动而去。
紧接着,顾琛肚脐撑大,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从里面爬了出来!
竟然是一只核桃大小的黑色虫子!
那黑色虫子极其凶狠,张牙舞爪地就要朝顾琛喉咙扑了上去,竟是要将顾琛置于死地!
“救命啊!”顾琛吓得大叫。
眼看那黑色虫子的利爪就要撕开顾琛的喉咙,陈轩急速出手。
嗖!
一根银针撕裂空气,贯穿了虫子的身体,将它死死地定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那虫子拼命翻腾企图挣脱,陈轩却是没有给它这个机会,一脚下去,将它直接踩爆!
顾琛惊魂未定,“这……这是什么虫子啊,为什么会在我肚子里?”
陈轩面色平静,“这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蛊虫!”
“蛊虫?”顾琛愕然。
他自然是听说过蛊虫是什么,这蛊虫乃是蛊毒的载体,极为凶险。
“可是,我肚子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顾琛不解。
“这可就要问你自己了。不过你确实还算幸运,这蛊虫名叫绝后蛊!一年断子,两年绝孙,三年殒命!”
“这蛊虫在你体内至少也有两年半的时间,距离三年之期已然不远。你要是再晚点遇到我,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这……这会有什么后果?”顾琛好奇一问。
陈轩看了眼他下方,云淡风轻地说道:“也没什么,就只是萎缩,腐烂,最后爆体而亡而已。”
嘶……
顾琛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神医救民之恩,顾琛没齿难忘!”
顾琛心中侥幸,幸亏自己及时遇到了这位陈神医,一想到那种爆体而亡的画面,顾琛只觉得头皮发麻。
陈轩收起银针,“感谢的话就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得罪什么人吧。”
“对方竟然对你种下如此歹毒的蛊虫,怕是非血海深仇不可!以我看来,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说罢,陈轩便直接离开。
他就只是个医生,治病是他分内之事,至于其他的恩怨,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