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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日本人?”对面的那位中年眼镜男感到有些诧异,便向磬本健人问道。
这个慈善晚宴,主要是针对一些国内很有名气的大明星,以及一些有实力、热心公益的老板们举办的,实际上就是一场拉赞助的晚会。因此之前并没有邀请外国人参加,磬本健人如果不是跑到组织者那里说自己愿意赞助两百万人民币给对方,估计他也不会是这个例外。
中年眼镜男在得知磬本健人居然是个日本人后,顿时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要知道满会场里面的非华人,可就是磬本健人一位啊。这简直就像是大熊猫一般的稀罕存在。
难道说这厮有点非同一般的情况?中年眼镜男摇了摇头,难以理解。
倒是磬本健人由此打开了话匣子,跟那个中年眼镜男攀谈起来。
又过了一阵子,空余的两个座位上终于有了人,一男一女,年纪也不算大,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戴着大墨镜,将半个脸都遮住了,也看不出来是美是丑,而且两个人说话都是用英语,旁若无人一般的叽哩哇啦的说个不停。
不过两个人所说的事情,就有点不靠谱了,大意就是昨晚上两个人去了酒店折腾了一晚上什么的,男的说女的不是第一次,女的说男的思想太落伍之类的话。
原本他们两位以为自己的伦敦郊区腔不会被人听出来,毕竟参加这种活动的人中,除了一些没什么文化的明星之外,大多数都是暴发户大叔,会说英语的很少很少,却没有想到在座的四位听众中,一个是国内顶尖名牌大学毕业的学霸,一位是有真才实学的艺人,一位是满世界跑的歪果仁,另外一个中年眼镜男,似乎也深谙此道。
别看邢秀烟只是中专毕业,可这丫头只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允许她读太多的书。但是她在工作之余,也一直没有放弃学习,英语水平不说专业六级八级的,至少也有普通六级的水平,听懂这两人的对话,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几个人的表情就都有些古怪,有些精彩了。
偏偏这两位还在那里拉拉扯扯,叽叽歪歪的纠缠个不停,座中的其他四位都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你有听到苍蝇在嗡嗡嗡嗡吗?”曾程忽然对邢秀烟说道。
“你是说----这里有苍蝇?”邢秀烟的目光从曾程身上转到了喋喋不休的那两位身上,然后又转了回来,歪着头问道。
“两只这么大的公母苍蝇,难道你看不到啊!?”曾程毫不忌讳的大声说道。
说话的那两位听到了曾程这话,立刻就停下来了,看着曾程问道:“你说谁呢?”
两个狗男女刚才还针尖对麦芒的互斗,此时却一致对外了,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曾程看着,显然是听到了曾程那句公母两苍蝇。
“苍蝇呗!你们没看到啊?”曾程用手中的叉子在杯子上面敲了敲,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还是京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居然还有苍蝇活动,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苍蝇在哪里?”那小子不干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指着曾程说道,“小子你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八嘎!”曾程还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磬本健人先不干了,“你们……什么的干活?居然敢对曾桑无礼,死啦死啦的有!”
靠,这里忽然还有日本鬼子啊!
两男女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这位是什么的干活。于是两人的心里面就有些纠结,猜不透这鬼子跟曾程是什么关系,看上去鬼子对这位年轻人比较尊重啊!
“指桑骂槐?”曾程很是优雅的弹了弹手指,对那人说道,“你这么说,让我感到很为难啊,你倒是说一说,你到底是桑,还是槐呢?”
邢秀烟一听,顿时有点忍俊不禁,曾程真够坏的,指桑骂槐,桑就是苍蝇,槐就是被当作苍蝇,不论对方是桑是槐,都是被骂的对象嘛。
两男女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曾程的弦外之音,那男的很生气的指着曾程说道:“道歉!立刻道歉!你知道我爸是谁?!你不立刻道歉,咱们这事儿没完!”
从两人一进来,到坐在那里说个不停,曾程就能猜出来这两位绝对不是什么成功人士,甚至连杰出青年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二世祖或者衙内之流。
但是因为前面刚刚开过奥运会,最近一段时间里,政治环境比较复杂,衙内门都不太愿意露头,所以眼前这年轻男子,大概就是谁家的二世祖了。
况且,衙内门一般都是比较内敛的,做事不张扬,像眼前这两位,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暴发户,没有什么素质啊!
“你爸是谁?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曾程的手段,玩起人来还不是顺手得很啊,只听他嘿嘿的笑着说道,“你这人好奇怪,跑到我这里问自己老爸是谁?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应该姓曾不成?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卧槽!”那小子也是不怕惹事的主,听到曾程如此奚落他,顿时也怒了,双手作势就要去掀桌子。
“叮……”的一声,曾程手中的不锈钢叉子飞了出去,隔着洁白的桌布非常结实地钉在了厚重的实木桌面上。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就见到曾程将不锈钢叉子甩了出去,将对面那年轻人的衣袖死死的钉在了桌面上。
那年轻人也是被吓了一跳,待要将叉子拔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叉头已经陷入了坚硬的实木桌面,哪里能够拔得出来?
“大侠啊!”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却是年轻人那个女伴,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关心被钉住了衣袖的男伴,而是满眼星星状的捧胸望着曾程,一脸的花痴样。
曾程扭头一看她的表情,立刻被雷了一下,连忙撇清立场道:“我对非原装货不感兴趣。”
那女人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检点,但是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曾程这既是打了她的脸,也是揭了她的短,任是她的脸皮够厚,依然非常的不爽。
要不是有了曾程刚才那一手的震慑,她肯定是要撒撒泼,给曾程一点儿颜色瞧瞧的。不过有了她那男伴的经历在眼前,她最终还是将撒泼的想法给收了起来。
嗤的一声,那年轻人倒也有股子狠劲,将自己的一只袖子给扯了下来,总算是从叉子下面脱身出来。
看看曾程的样子,再看看深深陷入桌面的叉子,觉得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能打过的,于是站了起来指着曾程说道:“小子,有种你等着!”
说完之后领着那女的就走了。
“四个人坐一张桌子,果然宽敞了许多。”曾程对着那位中年眼镜男笑了笑,然后动手将多余的两张椅子给挪开,诺大的一张桌子周围,就被他们分据一方了。
那中年眼镜男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对曾程说道:“你好,我叫俞兆林,在中科院工作。”
“你好,我是曾程,农民,靠种地过活。”曾程同对方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
眼前这位俞兆林,看上去就是一副儒雅的样子,果然是在科研机构里面工作的,而且还是在中科院这样的地方。并且看样子身份地位也不会低了,要知道如今的研究机构里面,其实也是有许多隐性富翁的。
从他的衣着和气质上来看,这人应该是那种走出科研机构搞创业又获得成功的代表人物,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种铜臭味相当浓烈的慈善晚会上了。
儒商,曾程的脑海里面突然蹦出来这么两个字眼。
事实上,学者经商取得了成功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一般来说,带着书卷气的学者们是很难在商海之中存活下来的,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善于钻营的伪学者们,这些人的面具很厚,不容易被戳破,因此迷惑性就越大。
曾程重生之前,有一次连续几个月呆在深山老林中的研究所里,闲得无聊的时候曾经搞过一个调查。经他研究发现,实际上成功的儒商,其实大多数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论起阴谋诡计险恶手段来,比普通人玩得更加出神入化,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知识越多越反动了。
眼前这位,不知道修炼到什么火候了?总之有资格依靠自己的实力坐在这里的人,心里面都应该比较黑吧?
曾程在打量俞兆林的同时,俞兆林也在琢磨曾程的底细,满京城似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嚣张的年轻人啊!
“难道说是过江龙?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啊!”俞兆林对京城本地的衙内恶少二世祖们都比较了解,因此很快就将曾程给定义到了偶尔来到京城游玩,又恰逢其会被举办方给邀请来的达官显贵名商巨贾们的子弟。
但是无论俞兆林怎么想,他也猜不到曾程居然不是依靠祖上恩荫吃饭的二世祖,而是地地道道的白手起家的开山派,而且是成为一代宗师的那种超级强悍的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