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要离间他们谈何容易啊!”一旁的朱高炽听闻朱棣的话,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一听到朱高炽反驳朱棣,坐在旁边的朱高煦站了起来。就想对朱高炽进行反驳。然而他还没有开口。
接下来朱高炽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而且,现在也不是离间他们的时候!我们现在是叛逆,我们的脑袋在他们眼中是军功是荣耀。如果我们真的以为他们内部不和派人去离间他们的话!说不定人家直接一刀把我们派去的人然后再给砍下来拿去领功!想靠嘴皮子打败敌人,纯粹就是痴心妄想!”
“高炽,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啊!”朱棣听完朱高炽的话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虽然被大儿子当面顶撞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但朱高炽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现在是叛逆, 人家是镇压过来的官军,自己的人头就是他们的军功。就算以前关系再好,可问题是造反是要被诛九族的。为了不与自己产生关系,这些家伙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说不定会进攻的更加积极。
“所以现在咱们怎么办?跟耿炳文的十三万大军硬碰硬吗?”朱高煦有些焦虑的对着朱棣说道。
现如今的大明军队可不是明朝末年那种十几个人就可以冲垮几千人的明军。现在可以说正是大明军队最为强盛的时刻。
朱高煦虽然自命不凡。可他也明白现如今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完完全全就不是倭寇和蒙古人所能比拟的。
北平都司的军队虽然强悍,可调派过来的南军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这其中很多军队也曾经在北方打过仗。战斗力甚至还能压过燕军一头!
这恰恰也是朱棣所担忧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准备离间耿炳文和他手下将领的话。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他手头上的军队满打满算也才六万多人。
而耿炳文是他整整一倍。而且还是明军对明军。大家所使用的战术差不多。战斗力也相差无几。而在战斗意志上面可能有所差距,毕竟朱棣这一方可是叛军。要是被击败了那就是必死无疑所以战斗的时候常常抱有必死之心。
而南军则不一样了。他们过来是镇压叛乱。是过来立功拿赏钱的。所以战斗意志相对于燕军来说并不是那么坚决。
可问题是在绝对的数量优势面前。这点信念又算得了什么呢?
朱棣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就在大家以为朱棣睡着了的时候。朱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语气坚定的对着朱高煦说道:“你说的对, 咱们必须得给耿炳文的十三万大军硬碰硬的干一仗!咱们不仅仅要干他一仗,更要战胜他,而且还要彻底的战胜他,赢得一个辉煌的胜利!”
“这个胜利对我们至关重要,除了胜利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必须得胜利!否则的话,那我们就是个笑话!”
“耿炳文虽然有十三万大军,而且这十三万大军虽然战力强悍,但并不是没有弱点!”
“相反他的弱点还很大,首先耿炳文年纪太大现在已经六十五岁了,精力和体力已经远远比不上我!而战机瞬时万变,他没有那个精力和体验力。来掌控全面的战局,所以这是他们第一个弱点!”
“第二个弱点就是朱允炆把十三万大军交到他手上,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他的儿子娶了我大哥的女儿。他跟朱允炆是亲家。所以朱允炆把这个权利交给了他。而他也知道我又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再加上他的年纪大了,所以作战的时候绝对会要稳扎稳打好减少部队的损失。以免出了大的差错不好向朱允炆交差!在战术安排上必然以保守为主!这必定会与军中那些激进的将领们发生冲突导致将帅失和!”
“第三前来讨伐我们的南军是我们的两倍之多,战力强悍完完全全不输于我们。而且他们背后还站着应天朝廷,粮草物和物资补给根本不缺。再加上在大明境内作战又不像在草原荒漠中作战那样的艰苦。所以这些家伙必然会滋生懈怠的想法,也肯定会轻视我等,正所谓骄兵必败!”
“只要我们选择好时机, 那就必然会一击击败他们!”
朱棣脸上充满着自信,看着自己的手下们还有儿子们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王,英明!”
“王爷,英明!”
朱高炽等人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朱棣拍着马屁。
而就在此时,耿炳文的帅账中也发生了一场争论。从南方调过来的顾城,认为朱棣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北平都司拿到了手中。所以他必然会自得意满放松警惕。现在正是突击北平的最好时机。
人数也不用太多。直接挑选军中几千轻骑就可以了直接杀向北平。突击朱棣造反集团的核心。一举将朱棣彻底的消灭。
耿炳文看着顾成又看了看身边其他的将领。不由得有些头疼。
顾成字景韶江都人。顾成早年投奔朱元璋,是朱元璋的帐前亲兵,执掌伞盖,累功至坚城卫指挥佥事,后随平四川,调防贵州,征讨云南,升迁为贵州都指挥同知。他镇守贵州十余年,佩征南将军印,讨平叛乱数百起。可以说的上是战功赫赫。
可问题是顾成这家伙一直在西南山区那边打转转。负责镇压叛乱。好像没打过几场大规模正面作战。
而在座的将领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全都是从尸山血海从正面战场里面爬出来的。而且这些人很多都在北方打过仗或者在北方驻防过。
他们一个二个都稳如泰山,偏偏这个从镇压叛乱起家的顾成却跳的比较欢。
还tmd几千轻骑直接突击北平。你知道北平城有多大吗?还几千轻骑突袭北平。真以为在北方跟你西南的小山沟沟一样啊。派遣几个人上去一站就把叛乱给镇压下来了。对面可是燕王朱棣呀,不是那些吃不饱穿不暖,拿锄头的手软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