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再说了他们跑去玩也没有通知朱高炽。朱高炽也不知道。
就在他们游山玩水的时候。朱高炽杵着双拐脚上打着石膏。正准备参加燕王府在北平建立的第一所蒙学的开学仪式。
由于这个时候的北平身处于前线。北平的大夫医术水平很高。朱高炽腿上的伤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固定处理的时候,他们只是上了简单的夹板。没有想过在他腿上打上石膏。
而石膏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早就出现了。而且早就进入到了中药领域。只不过当做药品用来口服。很少有人想过。用它来固定骨折的肢体。
所以当朱高炽要求大夫使用石膏固定自己断腿时,大夫们非常的惊讶。但好在事实证明朱高炽的建议是有用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朱高炽总算可以用拐杖下地了。刚好袁珙向他汇报第一所蒙学已经建立成功。于是朱高炽便执意要去参加这所蒙学的开学典礼。
并且向北平布政司衙门发出了请帖。邀请北平布政使一起参加这所蒙学的开学典礼。
但很显然北平布政使对参加这所蒙学的开学典礼,并不感什么兴趣。反而非常的反感,因为按照朱高炽的要求,这所蒙学将会接纳方圆5里内,所有的适龄儿童不论他们的身份高低,以及性别的差异。所有适龄孩童都必须入学学习,男女都一样。
布政使大人光想着这些男孩和女孩坐在一起读书学习,整个人心里就不舒服了。在这个年代讲究的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外加男女授受不亲,现在男童女童都被朱高炽混杂在一起,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对于他的名声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更重要的是现任布政使大人对朱高炽的观感非常的差,主要是因为燕王府的煤矿垄断了整个北平城以及周边的煤炭供应,让他插不进手赚不到钱,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朱高炽,也正是因为这些种种原因让他婉拒了朱高炽的邀请。
并要求布政使衙门里所有官吏都不得去参加朱高炽举办的开学典礼。
他们来不来,朱高炽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出于礼貌邀请他们一下而已。
朱高炽对这所蒙学非常的重视。不仅仅是因为,在未来它将会改变整个大明的教育格局。更重要的是这也是朱高炽推行义务教育的实验田。
这义务教育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义务教育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提高国民素质、培训和筛选人才。更重要的是为了塑造一种认同感。对国家对民族的认同。
更重要的是朱高炽还要用义务教育,打破读书人对文化的垄断权。扶植一个新兴进步势力来控制这个老大帝国。让自己的控制力可以深入到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村庄。没有大量的人才这件事情是搞不定的!
而且他还要征服世界。没有一大群拥护自己野心家那是绝对不可行的。
当然这些事情朱高炽可没有胆子把它说出来。只能默默的埋在心里,开蒙学的理由也就是兑现孔夫子有教无类的诺言。
袁珙对于朱高炽是整么想的没啥兴趣。他现在正按照朱高炽的吩咐做着开学典礼的准备。
他快要疯了,因为朱高炽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于扯淡了。按照朱高炽的要求,在开学典礼上要升国旗奏国歌。
tmd,这是什么年代呀,大明哪有国旗哪有国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好吧!还有这国歌是什么意思?
朱高炽的要求太过于奇葩,搞得袁珙束手无策。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概念。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国歌和国旗代表着大明的尊严和脸面。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个旗子。就可以当国旗也不是随随便便编首词当成国歌。更不是自己这个燕王府中九品小吏可以确定和制作的!而且旗子这玩意儿在古代非常的敏感,乱造旗帜往严重的方向说可是造反啊。而造反在古代是要诛九族的。
被逼无奈的袁珙只得找到朱高炽,让他收回成命,因为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扯淡。如果朱高炽硬要坚持的话,他也只能想办法提桶跑路。跟着朱高炽这王八蛋继续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要被诛九族的!
面对袁珙的强烈反对,朱高炽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他的记忆里他看某些小说上面写的明朝的时候有国旗的。是日月旗,国歌好像没有而且好像也没有概念。不过可以现编嘛,没有可以给他弄出来,而且好像也不太违背礼制。
“咱们不是有日月旗吗?咱们可以挂日月旗啊!日月为明!这不就咱们大明吗?这不就咱们的国旗嘛?”朱高炽敲着桌子对着袁珙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搞这么久。就他这办事水平。怎么名留清史的啊?
“殿下,这世上哪有日月旗呀!只有日旗和月旗!这两种棋子是分开的啊!”袁珙连忙对着朱高炽解释道。
“啊,日旗和月旗是分开的?”朱高炽感觉到了不对。人小说明明写的就是日月旗啊!咋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日旗和月旗都分开了?
“那是当然!咱们大明有4种旗帜最为重要,分别为北斗旗和龙旗还有日旗与月旗!咱们从来就没有国旗这个概念,就算是有,这也得由礼部来确认规格和样式!咱们可没有资格来制定所谓的国旗啊!”
“还有国歌,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光凭字面意思,我觉得应该是代表大明尊严和荣耀之歌!这个重要性也很强,也不是咱们燕藩能够做的,这应该是由朝廷来确定啊!不管是国旗和国歌,咱们都没有这个资格,而且也太过于随便了!”
袁珙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对这朱高炽解释道。
“也是啊!”朱高炽抹了抹鼻子对着袁珙回答道。他总算明白自己搞了一个多大的笑话,整了一个多大的乌龙。
国旗和国歌这么一个严肃的东西,那是他一个小小的藩王之子可以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