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朱高炽不想听着这掌柜的扯蛋,翻了翻白眼转过头对着林巧红问道。
“回殿下,奴家名叫林巧红,为太平府人士。因为家母生病,为给家母治病便向庄中高大户借了高利贷。结果我们家还不起钱只好拿我来抵账!最后高大户瞧我长得好看,于是把我卖到了这里!”林巧红看着桌子上的朱高炽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亲娘呢,这个猥琐死胖子。瞧这个样子看起来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王子。戏本里面的那些英雄救美。居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殿下你看你看!我没有强迫她们吧?她们被卖过来的时候都是自愿的啊”相思楼掌柜一听立刻抖了起来。指着林巧红大声的对着朱高炽说道。
朱高炽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抬手指向今天下午那个在大街上被殴打的女子。
“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
那女子看着朱高炽两眼充满了希望。正要开口说话。
下午殴打她的那个龟公。用满是威胁的眼神对着她瞟了一眼。吓得她连忙后退两步不敢说话。
朱高炽在桌子上看的一清二楚二话没说,拔出腰间的匕首跳下桌子,还不等那个龟公回头。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扯着他的脑袋。直接用匕首扎进了他的眼眶。捅进了他的大脑。
这龟公还来不及惨叫瞬间失去了意识仰面倒地。手脚下意识的抽搐者,死的不能再死了。
朱高炽松开手任由这个家伙像一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挣扎,眼眶前那露出的刀柄格外的引人注目。
“娘西皮!狗日的,真以为老子看不到吗?给老子玩这种把戏!草!”朱高炽冲着这家伙吐了一泡口水。随后回头看向了那女人。语气温柔的说道“他们跑不掉了,今天皇长孙殿下亲自为你做主!”
相思楼里面所有人都被朱高炽暴走当场杀人的行为给惊呆了。特别是在二楼上的朱元璋,他万万没有想到朱高炽这家伙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干净利落。
“你可以说了,不用担心!”见那女人已经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傻了,朱高炽连忙继续安慰道。
“是,殿下!回殿下小女子山东人士。和丈夫一起来应天投奔亲戚!本想来这里做点小生意,然而丈夫却在赌场里面输光了所有的钱财,最后把我抵押了,出去卖给了相思楼!我丈夫是老实人啊,根本就不会赌钱!”说着说着这女子一脸伤心和绝望哭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是赌场跟相思楼做局,故意引诱你丈夫进赌场,然后让他输钱迫使他将你卖给相思楼是不是?”朱高炽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面对面的对着她询问道。
“是的!”
“没有说谎话,没有夹带个人情绪?”朱高炽再一次对着她确认道。
“回殿下,没有!”这女人一脸坚定的对着朱高炽回答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那群躺在担架上的妓女们面前,忍着她们浑身散发出来的恶臭对着她们问道。“她是被做局骗来的,你们呢?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帮你们报仇!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当个冤死鬼啊!”
躺在担架上的妓女们。看了一眼朱高炽,然后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妓女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
朱高炽连忙伸手不顾她身上的恶臭,将她扶起让她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感到诧异。被朱高炽扶起来的妓女更是愕然。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过后,那妓女坐直身体一脸平静的对着朱高炽说道。
“回殿下,小女子苏州人士,两年前在上山砍柴的时候被人拐子绑来卖到了这里!让我来当妓女,我不从他们不是打就是骂,也不让我吃饭。最后我还是被他们灌了药,让人给侮辱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我是被人拐子卖到这里来的,想要出去也简单,只需要赚够钱,自己赎身就可以了,可是在这里我们连吃饭都需要钱。哪有什么闲钱可以把自己赎出去啊!”
“后来我得了脏病,他们给我医治了一下后,又让我接待客人!后来越来越严重,我身上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他们便让我到外面去,到小巷子里面去去接待那些苦力。直到我不能接客为止!”
听到最后朱高炽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目光开始扫向周围的嫖客。看着他们躲闪的样子。朱高炽立刻对着李顺命令道。
“李顺把穿绸子衣服的嫖客给我拉出来!快点!”
李顺对着朱高炽的命令。虽然满脑子问号但还是坚决执行。只见他一挥手燕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的冲进了人群之中。将十来个穿着绸子衣服的家伙拖了出来。
“殿下,殿下,我们只是过来喝花酒的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干啊!”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长孙殿下,长孙殿下学生只是受邀来此,我也没想到相思楼如此龌龊啊!”
这十来个家伙立刻哭嚎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对着朱高炽以及朱允炆叫喊道。
刚刚朱高炽那一手狠狠地震慑了他们。一想到被朱高炽拉了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这些家伙绝望不已。
“把他们的裤子扒了,挨个挨个的检查!”朱高炽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样子。满脸嫌弃挥了挥手对着李顺说道。
“殿下,士可杀不可辱啊!你这样当众扒他们裤子,毁了他们的清誉,这是要他们的命啊!”黄子澄终于看不下去了冲了出来。拱手对着朱高炽说道。
明朝初期,朱元璋对老百姓衣着要求非常的严格。商人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穿绸子衣服,能穿绸子衣服的。除了种田的老百姓也只有士人读书人才能穿。
然而蛋疼的是老百姓,哪里穿得起丝绸制的衣服啊。所以除了一些小地主士人以外。没人穿得起绸子衣服也成了权贵和地主的代名词。能穿得上绸子衣服的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