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虽然不太了解电视台的运作原理，不过无外乎名利二字，也就是收视率和广告费用，是吧？”
乔一成点了点头。
虽然不准确，但的确如此。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长期在本台打广告，一个长期广告的招商位，够不够？”
乔一成心中一惊，不过他显然不会胆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够。”
“为什么？”
“我虽然没有去过东北，但是一家县级电视台的收视率往往是十分低的，所以广告费也很低，只是为了区区几千块，不值得。”乔一成实话实说。
“恩，一成先生很坦诚啊。”方默笑着说道。
乔一成不置可否。
“县城电视台的收视率不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上星电视台都看不过来，自然不会去看什么本地台。”方默笑着说道。
乔一成看着方默，并没有因此而轻视，而是等待着方默的回答。
“但是……如果是独家节目呢？”方默笑着反问道。
乔一成一愣，狐疑地看着方默，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国内都是制播合一吧？”方默却笑着转移了话题。
乔一成点了点头。
所谓制播合一，就是电视台自行制作，然后自行播出。
因为没有KpI，没有任何营收压力，所以电视台的节目大多都不好看。
为什么这年头那么流行港台的明星出演的节目？
不就是因为新鲜感么？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这个年代的港台明星甚至幕后人员全面压制内地相关从业人员。
这也导致那些大电视台有资本去卷节目、卷项目。
但小电视台只能等死。
再加上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状态。
所以才导致这个年代的电视台除去省台之外，很少有其他电视台能够出圈。
最惨的是京城电视台。
更是被央视牢牢压死、吸血。
要一直等到十几年之后，京城电视台才在更换了新的台领导之后，进行了全面改革。
这才有了后世的四大上星台的说法。
如今，京城电视台的日子，不比县城电视台强到哪里去。
按理来说，方默应该选择和京城电视台去合作。
但问题就在于，作为天子脚下的电视台，以目前方默的身份和地位，想要跑去和别人谈合作，那只能被人直接送到派出所去。
所以方默就需要有成绩。
什么成绩？
自然就是能够撼动全国收视率的成绩！
但这就陷入了死循环。
因为没有足够的渠道，方默不可能做到撼动全国收视率的成绩。
没有撼动全国收视率的成绩，又无法去铺设足够的成绩。
这就需要破局之人。
而显然，乔一成就是这样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论能力，乔一成并不差。
好歹也是天命男主，将来更是做到了市级电视台副台长的程度。
跑去县城当台长，属实是大材小用了。
论身份，无依无靠，背后又有着一大家子拖累的乔一成，也只能靠自己。
否则方默为何非要舍近求远，放着宁东本地人不用，在京海找什么乔一成？
不就是因为担心宁东那边的本地人不堪重用么？
万一方默将对方捧起来了。
结果对方直接跑了，那到时候方默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加上乔三丽的缘故，以及方默的一点点恶趣味，目标自然也就定在了乔一成的身上。
当然，那些恶趣味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
只是方默给出的解释，乔一成就已经被打动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另一半还没影的男人，想要在京海市的市电视台更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资历再老也不行。
如今，方默却主动找了过来，并且给了他一个机会。
乔一成有些迟疑。
“如果乔先生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做主，让乔二强进入我在宁东的工厂做饭，那边有着八大菜系共九位大厨在，相信乔二强应该可以混出个人样来，等到他将来出师，我可以做主让他在宁东甚至一线城市开一家餐厅，至于能做成什么样子，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乔一成看了一眼略显激动的乔二强，再次看向方默。
显然，方默提出的要求，他根本无法拒绝。
尤其是乔二强本身也有着这方面的爱好。
“至于三丽和……”
“默哥哥！我叫四美！乔四美！”乔四美连忙喊道。
“呵呵，好的，我记得了，至于三丽和四美，我会安排他们进入当地的初中和高中，东北的教育资源一点也不比京海差，到时候我再安排两个专业老师，辅导她们的学业，等到她们毕业了，可以直接进我的公司工作，具体做什么，到时候看她的专业来，你看怎么样？”
“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将来她们的学费全都由公司垫付，等到她们将来进公司之后，再慢慢还。”
“不够。”乔一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方默一听乐了。
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三姐，默哥哥是不是傻了啊？他给了那么多好处，大哥还不知足，默哥哥竟然还笑了。”乔四美担忧地说道。
乔一成听到这里，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乔四美。
乔三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苦笑着拉着乔四美走到一旁。
“当然，你们既然是全家过去的，房子、住宿什么的都由公司负责，乔二强个人的工资是每个月四千现金，四千房贷，水电、物业等费用，全都由公司承担。”
“四千现金！四千房贷！”乔二强直接瞪大了双眼。
“方……方老板，要是房贷还完了……”
“那就八千。”方默毫不犹豫地说道。
乔二强不说话了，只是看向自己的大哥。
乔一成也沉默了。
这个年代的八千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家四口足够生活的很好！
就算是在京海也是如此！
“我们家，有五个人。”乔一成咬着牙，认真地说道。
“那就一万，五千现金，五千房贷，那边的房子价格也不贵，五百一平好像是，你们家五个人，那就是楼上楼下四百平？二十万而已，四十个月，三年多而已。”方默毫不在乎地说道。
乔一成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