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带着安小姐出得京城,两人一路相护相伴,直线西行。
在华山地界,碰到了一伙土匪,被抢去了金银衣物,那些匪盗还想抢走安小姐。
吴风以死相搏,还是未能赢得匪盗的怜悯,就在安小姐被拖走的那一刻,吴风对着山崖道:“王猛,你记得帮我了却我的罪恶,来生再来报答你的恩情。”
匪首一听,立马奔了过去,一把拉住吴风的手,强行将他从崖岸边拉了上来,说道:“你不能死在这里。”
见着吴风平静了下来,对着不远处的几个手下道:“把她放了。”
手下们不解,但也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只好将人放了。
匪盗们一松手,安小姐立马冲了过去,将吴风抱住,硬咽道:“你没必要为我这般的。”
吴风答道:“你是我带出来的,我自当护你周全,不是我拿什么面目去见王猛,我也不想做个无情、无义、无信之人,只有这般了。”
匪首听过,带着手下走了开去,在稀落的脚步声里,留下几个声音,好像一个声音道:“大哥,到嘴的肉怎么不要了?”
一个声音回道:“那个王猛我们惹不起,况且他当年放过我一马。”
一个声音说道:“怕他做什么,我们四海为家,又没有定所,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个声音回话道:“做人还是留一点底线的好,做绝了,活不长久的。”
匪盗们带着从吴风两人手上抢走的金银走远了去,再也无声无息。
吴风跟安小姐没有了盘缠,一路忍饥受冻地西行,很是没有风度地吃着积雪充饥解渴,简直比小动物们还惨。小动物们还能找几片树叶吃,几簇枯草吃,就是没有树叶枯草,最少还能啃几块树皮。他们俩除了积雪,还是积雪,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也吃不下。
话说郭凯与方龙起得床来,漱洗一番,同着王傲然夫妇吃过早餐,喝过一杯茶水,带着齐叔跟戚叔,驾着两辆马车赶去钱大钧家取银子。
路过吴风昨日卖画的那个摊位,不见其人,也没做多想,直奔钱府。
在钱府吃过午饭,将装满银子的四个大箱子搬上两辆马车,辞别钱大钧夫妇,跨上马背,赶往紫石柳庄。
经过承德酒楼旁边吴风卖画的那个摊位,不见吴风的身影,便下得马来,问了问旁边的小摊的一位大姐,大姐告诉他吴风今天就没来过这里。郭凯以为吴风不想去河州,便也作罢,跨上马背,跟齐叔说道:“齐叔,我去刘师傅那里要几个徒弟,你们先回庄园吧。”
齐叔迎了一声:“好。”跟着戚叔驾着两辆马车赶往紫石柳庄而去。
郭凯目送着齐叔两人离开后,跨马赶向平安镖行。
半个来时辰的路程,郭凯来到平安镖行,拴好马缰,走入镖行,来到后院,刘汉鸣正陪着几个孩子操练着武艺。
见郭凯到来,大家停了下来,郭凯上前行礼问好,刘汉鸣还之以微笑。
郭凯向刘汉鸣说明来意,顺便说了河州的一些事情,刘汉鸣将老六至老十派给郭凯做护卫。
五个徒弟极为高兴,准备一番,带好行礼,等郭凯喝过刘夫人泡来的一杯茶后,辞别师父师母,随着郭凯往紫石柳庄赶去。
郭凯带着五人回到了紫石柳庄,夕阳西下,刚好到了晚饭时间。陪着王傲然夫妇吃过晚饭,大家坐在一起喝过茶水,郭凯七人早早睡去。
在紫石柳庄住了一晚,第二日大早便与方龙带着戚承福、冷冰冰跟王猛的五个师弟,护着八大箱银子走水路向枹罕进发。
坐船北上,过无锡、常德、镇江、万利,至淮安。
再沿河西进北上,入泗县、宿州、永城,至汴洲。
再往西,进板渚、洛口仓、陕洲,至潼关,入镐京。
来到渭水边上,郭凯众人将箱子搬入船舱,牵上马匹,船家正要开船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船家,等一等。”
郭凯听着口音熟悉,定眼看去,来者好像是吴风。
郭凯立马叫停船家,跳上岸去,等在一旁。
吴风见有人下船,便牵着安冬冬小跑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了郭凯的身边,郭凯一把迎接住,欢喜得不得了。吴风见到郭凯,就像见到了家人一般,一把抱住,喜乐满眼。
郭凯见两人没有行李,衣衫不整,精神不振,面容憔悴,很是奇怪,几经询问,方知两人半路被人打劫,还好吴风勇敢,不顾性命,才护住了安冬冬。
郭凯将两人扶上船,迎进船舱,承福拿来干粮与水壶,让两人勉强地吃了一顿,两人喝过水,心情好转。郭凯见吴风两人衣裳单薄,便叫承福拿来两件大衣,一人一件穿好,众人靠在一起,欢聊开来。
一等吴风的身子暖和过来,船儿靠岸,郭凯众人牵马下船。
吴风很想帮忙搬箱子,又好像有心无力,在郭凯再三的婉拒下,只好跟着冷冰冰与安冬冬站在码头不远处,看着马匹。
郭凯八人搬下箱子,拿下随身行李,付完渡费,上得码头,叫来三辆马车辆大马车,为吴风买了一匹马,装上货物,将冰冰跟冬冬安置在马车上,九人跨上马背,北上枹罕。
入天水,抵达狄道,天色已晚,郭凯就带着车马赶往向阳客栈寄宿。
到达客栈门口,冠英带着刘明辉走了出来,郭凯一把迎住,相抱在一起,众人见过。
郭凯带着车马进到客栈后院,叫了饭菜,要了八个房间,冷冰冰跟安冬冬一间,郭凯一间,其他两人一间。卸下物品,搬进住房内,锁好后,来到大堂,吃过晚饭,都回到卧房休息去了。
陆冠英跟刘明辉来到郭凯房间,聊起天来,郭凯方知两人是王猛派来彻查暗探一事。
王猛粗心,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还好只被下毒三天,且胡庆余医术高超,一把脉就看出了端倪。
现已查明,是定西郡守司马炯受五皇子旨意派来毒害王猛的,放毒之人已被押往枹罕,由王猛发落。
欢聊了一阵,看到郭凯极为疲倦,两人便回到房间,独自安睡去了。
夜色沉静,风狂雪飞,郭凯半夜醒来,发现有人在窗子处鬼鬼索索地走过。便穿好衣服,手拿钢刀,于无声息地走到门口,轻开房门,探头向外望去,正有两个男人在冷冰冰跟安冬冬的房间的窗台处往里释放迷烟。郭凯心思沉稳,没有立马行动,就等着两人的下一步行动。
正是不巧,两人放完迷烟,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用小刀慢慢地撬开着房间的门栓。房门刚要被打开,那两人一个喜悦,以为马上就能快乐一番,将所有心思都投向了房内,那还能看得到有人过来。
郭凯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就是两下,打落两人手中的匕首,又是两下,将两人砍倒在地。
两人的大腿都被郭凯砍了几个刀背,疼痛不已,爬不起来。
郭凯见状,唤出冠英跟刘明辉,方龙与承福。
过了一会儿,店家也赶了来,店家用灯笼一照,两人正是当地的刺头,豹子跟虎头。
郭凯听过两人名字,极为不爽,两个刀背落在两人的胳膊上,只听到两个细小的声响,一人一个胳膊立马骨折,痛的两个好汉流出泪水,在地上呻吟不已。
冠英很是生气,当年自己哥几个占山为王时,都不曾起过这么牛逼的名字,两个无赖就敢这么称呼自己,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承福走进房内,唤醒冷冰冰跟安冬冬,等两人醒来,关好房门,众人才回到各自的卧房,睡觉去了。
豹子跟虎子吹着风,看着雪,整整半个晚上,冻得两眼飞花,就是爹娘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分辨个清楚。
两人横行乡里,作恶多端,该有此下场。
正是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次刚好来到。
天早已发亮,郭凯众人醒来,起得床来,梳洗一番后,才来到院子看那两个刺头,谁知刚走到门口,店里的一个伙计正在跟两人嘀嘀咕咕。郭凯醒转过来,原来这才是内贼,那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套拳脚,将伙计打翻在地。唤来店家,一经审讯,他才是放两人进来的好人。
冠英将三人绑在一起,店家叫来官差,将人三个好人提了去,书信李存心,要求严办三人。
郭凯众人抬出箱子,拿出私人物品,装上马车,一声吆喝,众人朝着枹罕进发。
虽然风雪交加,但枹罕近在眼前,大家士气高涨,顶风融雪,欢言一路。
真不凑巧,李存心自从被王猛威逼利诱,上了他那条船后,一心想做个好官,将来也好护住儿子。
将三人关进大牢,贴出告示,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街坊邻居没有几人不来抖出豹子跟虎子的恶行。
为了伸张正义,平息民愤,搞好治安,刀下不留情,豹子、虎子跟那个店里伙计三人全部人头落地,人人称快叫好,乡情民风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