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经十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天黑前回到军营,研习一晚的剿匪之策。
第二天一早,点起一千兵马,就朝百峡谷赶去。
几经风尘,来到百峡谷几个入口处,郑经分兵五组,两百骑兵一组,将百峡谷所有进出谷口封锁住。
马匪探子回报,段友德极为气闷,提兵来攻,几下交手,不利,四百兵马就被林震率领的二百骑兵挡了回去。
袁天刚见官军胜,便劝诫段友德举兵投诚。
段友德不服,带兵攻打第二个出口,结果没过几个回合,又被高虎等人挡了回去。
袁天刚又来劝诫,段友德的部将不服,再带兵马来攻第三个山谷,再次落败。
袁天刚再次劝诫,段友德见时机成熟,便对部将讲起投诚之事。
部将见四百人马对战二百官军都斗不过,被逼无奈,赞成投诚之事。
段友德见所有人都愿意投诚,便带着全部兵马出谷,一律牵马步行。
郑经见好就收,接受马匪投诚,收缴马匪兵器,将马匪按王猛的指示编排,身体健壮的青壮年参军入伍,其他人一律接受其他安排。
段友德见部下接受了郑经的编排,放下心,随着袁天刚一起奔赴枹罕。
郑经率领一千骑兵,护送五百来号投诚的马匪回到枹罕,参军入伍的青壮年一律编辑造册,跟随郑经的一千兵马南下,其他老弱病残者,一律等着夏衍的安排。
郭凯回到军营里的家属安置地,接回颜卿,让她跟如心、秀儿住到了一起。
好久未见,颜卿跟如心两人相见甚欢,言语纷纷,谈天说地,亲如姐妹。
郭凯从陈亮那里要过皇帝送来的通关文牒,带着方龙南下荆襄,东进平江城,不在话下。
陆冠英、赵先求与邱文弓三人来到向阳客栈,见过王猛。
冠英告诉王猛,已按他的指示,将一百兵马交给了李存心安排住处。
王猛极为高兴,唤来店家,点上饭菜,四人欢欢喜喜地吃下。
饭毕,王猛为冠英三人每人开了一个房间,各人回屋,休息去了。
王猛回到卧房,想着留守在枹罕的妻子如心,怎么也睡不着,为了打发思念之情,看起兵书来。
看着,看着,可能也是累了,抱着书本,渐渐地睡了过去。
自王猛离开府衙后,李存心将时光交给了王猛所交代的事情来,从吃完晚饭,一直想到天亮起床,终于想了个透彻。
吃过早饭,附上微笑,叫来自己那些个得意帮手,撰写告示,告诉下手一些招兵的细节,一直忙到太阳中天。
见一应事务处理完毕,便将助手们遣散,将招兵的告示发布辖区内的各个县乡。
正要伸个懒腰,宝贝女儿就走到了他的办公间门口,在房门边微笑道:“爹,该吃午饭了。”
李存心听过,很是高兴对女儿笑了笑,随着女儿往自己的那个院子走去。
回到家中,坐上饭桌,还未喝下几杯小酒,还未吃下几块好肉,一个少年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他的宝贝儿子,李恽。
李恽微笑道:“爹,外边贴满了招兵的告示,所谓何事啊?”
往饭桌边坐了过去,右手就向盘中的肉排伸了过去,刚要碰到肉排,被李夫人用筷子打了回去。
李夫人说道:“快去洗洗,我帮你拿碗筷去。”
少年好生讲究,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算了事,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快乐满嘴。
李存心喝了一口酒,向儿子望了一眼,苦言道:“恽儿,你这样飘来飘来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怎不能靠着爹娘一辈子吧。”
李恽笑道:“爹,要不我也参军入伍吧,将来也好混个功业。”
李小姐道:“哥,你受得了那个苦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做逃兵是要被惩罚的。”
李夫人拿着碗筷走了过来,李恽接过碗筷,吃了起来。
李恽吃过一筷子菜,向着坐了下来的李夫人问道:“妈,你觉得我能当个好兵吗?未来能成为一个好将军吗?”
李夫人一听,惊讶不已,微笑道:“我家恽儿只要用心,干什么都能行,怎么就不能当个好兵,定能成为一个好将军的。”
李恽笑道:“妈,你没骗我吧,西凤也是这么说我的。她说我瞧不起平淡,看不见尔虞我诈,又没有那股子酸气,不适合做商人,走仕途。性子执拗,有一股子冲劲,适合从军,能做个好军人。”
李存心惊奇道:“谁家的孩子啊?眼力这么好使。”
李小姐微笑道:“爹,就是城北胡庆余家的女儿。”
李夫人微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什么时候带来,也让为娘的见见。”
李恽害羞道:“妈,她家搬去枹罕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着了。”
喝了一口汤,对着李存心道:“爹,今天上午招的兵士都被送往枹罕去了,是不是所有的士兵都送往枹罕啊?”
李小姐喜气道:“哥,可以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李恽微喜气满满道:“那必须的,要做大将军,观察不细致入微怎么行。”
李小姐微笑道:“哥,你真想当兵啊?听说很苦的。”
李恽笑道:“那是当然的,西凤还在枹罕等着我呢,我必须成全她的心愿。”
李存心温言道:“你既然这么想,那就去吧,免得白吃白喝一辈子。”
李夫人微笑道:“老爷,要不跟那个王猛说说,让恽儿做个亲兵什么的。”
李恽笑生气道:“妈,不要什么都拉扯关系好不好,军士升迁,就该凭才而论,要是善于拉帮结伙,是打不了胜仗的。”
李存心听过,笑了笑,说道:“那你吃完饭,就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就去招兵处报个名,下午就出发去枹罕吧。”
李恽微笑道:“嘿嘿!”吃起饭来。
李存心拿来夫人的酒杯,帮他斟了一杯酒,李恽陪着父亲喝下。
李恽两下吃完饭,微笑着离开桌子,打包行李去了。
李夫人见儿子走开,对着李存心道:“老爷,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啊?”
李存心停下筷子,感慨道:“那你想怎样,恽儿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能老想着拉扯关系。你也不看看我,拉帮结伙这么多年,混了个进退无度,左右为难,上下不得,一腔抱负,付之东流。”
喝了一杯,斟了一杯,吃起饭菜来。
李小姐微笑道:“爹,按哥哥这么说,那个王猛也不像什么坏人,打仗那么厉害。”
李存心微笑道:“所有皇子中,就襄王的心地朴素,真诚,装着天下,怀着仁德,想着百姓,那个王猛死心塌地地帮他,能坏到那里去。你们以后别为恽儿的事操心了,就让他在军营里做个好兵吧。真要打起仗来,没练出一身好本领的将军,对士兵来说,就是个祸害。”喝下杯中酒,吃起饭来。
李恽打好包裹,走了进来,微笑道:“爹,娘,心莲,我走了。”背上包裹,走了出去。
李夫人要去相送,李存心一把拉住,小声道:“有什么好送的,枹罕就这么一点距离,那天心情好,就送点好吃的过去,顺便帮他看住那个女孩就行了。”
李夫人听过,坐了下来,接着将碗里的饭吃了起来。
李小姐将哥哥送出郡守府,快速地跑了回来,走到饭厅,对着李存心说道:“爹,那个王猛来了。”
李存心一听,慌忙起身,就要出去相迎。
刚走出饭厅门口,见到王猛走到了后院的入口处,急忙跨开步子,喜迎过去,微笑道:“将军来了,吃过饭没有?”
王猛走上前来,微笑道:“吃过了。”
李存心迎着王猛二人走入饭厅,引着坐下,李夫人起身沏茶去了。
王猛见李存心脸色很好,微笑道:“李大人,到目前为止,招了多少人了?”
李存心微笑道:“昨天将告示一张贴,城内城外的一听到信,全来参军,下手们忙活大半天,招了两三千了,让你的士兵都送往枹罕了。”
王猛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微笑道:“现在这几天天气有所好转,你帮我加快点招兵的速度,要是又下起大雪,就不方便了。”
李存心微笑道:“是,将军,我马上就通知下去,要求各州县加紧宣传。”
王猛接过李夫人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对着李存心微笑道:“刚才从府衙走出去的是令公子吧,他到我的军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照。但你也放心,他要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将来也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
李夫人听过,欢喜道:“那妇人就在此谢过了。”
王猛对着李存心微笑道:“李大人,被我清理出境的那些官员应该在朝堂上状告我了,想必过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钦差下来查办此事。我思来想去,皇帝最有可能派靖王下来,到那时,你要想好怎么迎接他哦。”
三人听过,心里吃惊,但又找不出什么言语。
李存心道:“将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定会让靖王殿下高兴着来,快乐着回的。”
王猛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温言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过于年轻,就怕他心里藏不住什么事情。练兵一事,你能不跟他说就别跟他说了,其他的随便。”
李存心微笑道:“好。”
王猛将茶水喝完,对着李存心道:“李大人,我明日就回枹罕,过些时日,我家军师就来你这边采购些粮草,你顺便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帮他。”
李存心微笑道:“一定配合好,将军放心。”
王猛听过,站起身,对着李家三口施礼话别。
李存心就要相送,被王猛谢止。
王猛走出后院,走出府衙,跨上马背,往向阳客栈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