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二十四人来到‘茶马客栈’门口,懂事的店小二一见,欢喜的合不拢嘴。
打开笑容,迎接上来,欢喜道:“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王猛笑道:“还是打尖好,一顿吃好,肠胃嬉闹。”
店小二欢喜道:“图个热闹,还是来个清雅?”
王猛笑道:“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当然是在清雅中图个热闹。”
店小二听过,将手往店里一伸,欢言道:“楼上请!”
就在前边带着路,对着大堂的天空欢喊一声,“楼上来客了!”声音清甜,落落有声。
王猛、秦争鸣、夏衍将马匹系在门口的马桩上,随着伙计往客栈里走去。
跨过大堂,走上楼梯,三两下来到一个由两间房打通的大房间里。
小二拉开几把椅子,高兴道:“客官请坐!”
走开,拿来菜单,站到一旁。
王猛接过菜单,将人数数了一下,刚好二十有四,便对着小二道:“开三桌。”
小二极为高兴,欢喜道:“客官,你先点菜。”
王猛见店小二空着手,欢言道:“你不用记一下吗?”
小二笑道:“不用,客官。你们这么多人,今日单独为你们服务,记得下。”
王猛欢欢一笑,将菜单看了看,想了想,今日这十九人虽身份低下,但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来着,情真意切,应该点些好吃的,叫些好喝的,画个情谊美好。
想到这里,对着小二开口道:“你们这里都有哪些菜是其他的地方吃不到的?”
小二回话道:“客官,菜品的原材料,到处都一样,但要说味道儿,还真有几道菜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要不说给你听听?”
王猛笑道:“好,都说来听听。”
小二含笑道:“黄河鲤鱼吧,我们是拿山野蜂蜜酱制,再配上几味香料,全枹罕独一份,一个好字。山羊排骨,我们都是先用美酒浸泡,再敷上蜜糖,添加去腥味的佐料,要么烧烤,要么清蒸,也是独一份,好!那猪肚鸡,整个猪肚,将黄鸡包起来,加入佐料,清蒸出来,那口感自然是原汁原味,好!......”
小如玉听着,听着,口水流了出来。
孟玉茹一见,含笑道:“你这孩子,有那么想吃吗?人家只是说说,就流口水了。”
王猛一听,对着小二欢笑道:“好,就按你说的,都要了,每桌一份。”
小二欢喜道:“客官,那小姑娘真是个会吃之人,好!你要点什么酒水吗?”
王猛笑道:“你说我们这地儿该喝什么酒好?”
小二呵呵道:“客官,我们这里算半个秦地,当然是喝秦酒的好,要不来两坛上等的秦酒?”
夏衍笑道:“秦人心实,就来秦酒柳林。”
言语一落,一个伙计抱着三壶茶水走了来,众人一个排开,围坐成三桌。
小二见之,对着王猛欢言道:“客官,你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帮你们到厨房叫菜去了?”
王猛欢欢一笑,回复道:“好,去吧。”小二走了开去。
王猛见人人都找到了座位,站起身来,对着刚结交的十七人拱手道:“各位兄弟,我叫王猛,字草根,祖籍荆州,家住姑苏,现任河州郡守之职。”
马金银等十九人一听,脸色惊奇,两眼泛光,实难相信河州的大哥大会请自己吃饭,痛感三生有幸。
十七个汉子连忙站起身来,就是一拜,由近及远自我介绍道:
“我叫傅明强,枹罕人。”“我叫傅斌,枹罕人。”
“我叫秦庆方,秦州人。”“我叫秦文天,秦州人。”
“我叫方云生,陈仓人。”“我叫方青松,陈仓人。”
“我叫马先吉,枹罕人。”“我叫甘隆,天水人。”
......
“宁波,马坊垅,周浩彬,赵文喜,祁天佑,方文静,戴若松,戴恒伟,王大聪。”
一套自报家门,整得王猛有些记不过来,后边也就只记住了名字,像那里人就不记了。
众人相互认识一番,以茶代酒,礼敬有佳,欢言对欢笑,热热闹闹。
王猛端起茶杯,对着马金银敬了过去,欢言道:“马大哥,小弟有一桩买卖,不知道大哥愿意帮忙不?”
马金银端起茶杯,一个相碰,欢欢喝下,回话道:“兄弟你是何人,在你那里,别说是买卖,就是刀山火海,做哥哥的也愿意陪你去闯一闯。”
王猛欢言道:“马大哥,不瞒你说,你帮我做成了这桩买卖,不说荣华富贵能坐享其成,就是今后有什么敌人,只要不是当今的皇帝,我也帮你去寻个公道正理。”
马金银听过,欢言道:“兄弟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做哥哥的就是赔上身家性命,也把你这桩买卖接下来,你说!”
王猛温言道:“不瞒马大哥,我要在这河州操练三五万兵马,送给当今天子,用来稳固江山社稷。想拜请马大哥帮我买到这些马匹,不知马大哥能否应得下来?”
马金银听过,想了一想,回话道:“兄弟,你这事太大,不是哥哥不愿意,恐怕是力不从心,只能应下个四五千,其他的恐怕不成。”
王猛见过马金银眼睛的里困苦,询问道:“马大哥要是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只要是人为的,我定会帮你解决,你只要帮我办事就行了。”
马金银说道:“兄弟,你是知道的,在这茶马道上做生意,要想买得马匹,最好的方式是以茶换马,我们中原王朝给西戎人送去茶叶,西戎人给我们送来马匹,茶马交易。而你要这么多马,那茶叶都在管家手上,我一个私人,到那里去弄到那么多茶叶。”
夏衍插话道:“马兄弟,茶叶的事,你就放心,你要多少,我们可以帮你弄到多少。”
马金银说道:“兄弟,此话当真?”
王猛笑道:“马大哥,在这件大事上,整个陇右,我愿意一手遮天,谁要是跟你过不去,我可以帮你把他法办了。”
马金银笑道:“兄弟,这种大事,来不得半点虚假,你得给句准话,也让老哥我听个踏实,夜里睡觉也不慌。”
王猛正言道:“皇权特许,先斩后奏,无须上报朝廷。”
马金银欢言道:“兄弟你说到了这等份上,我就帮你把这蹚浑水趟了。”
王猛道:“好。马大哥,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说了。”
马金银答道:“那哥哥我就开口了,条件有四,茶叶,银子,五十来个保驾护航的人手,通关文牒一张。”
王猛回话道:“好,马大哥,茶叶与银子随你开口,人手配给你一百,通关文牒长期有效。”
马金银道:“好,既然这样,我就是赔上全部身家,也帮你把这件大事接了。”
王猛举起茶杯,碰了过去,马金银举起茶杯,一个迎接,茶杯相碰,欢欢饮下。
大事谈妥,酒菜上桌,王猛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向其他两桌,对着十七人道:“兄弟们,一起举杯,喝了这杯,以后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同心同德,永不相弃。”
十七人举起酒杯,跟王猛的杯子一个碰撞,杯起酒干,酒水如蜜,沁心沁肺。
王猛见兄弟们放下酒杯,欢言道:“好,都是自家兄弟,做哥哥的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周浩彬道:“哥哥有话就说,兄弟们没有不依的。”
王猛欢言道:“兄弟们,哥哥想给你们两个去处,你们选一个。”
周浩彬道:“哥哥尽管说,兄弟们都听着。”
王猛道:“一是你们跟着我从军,练就一身本事,将来驰骋疆场,杀敌报国,建功立业;二是你跟着马金银大哥,帮我购买战马,等军队练成,我再给你们个一官半职,留守河州,保境安民,护一方水土。”
傅斌道:“哥哥想我们怎么选,我们就怎么选。”
王猛回话道:“做哥哥的当然愿你们好,你们都是孤儿,也算家中的独苗,哥哥当然是想你们跟着马金银大哥,既能求个平安,将来也好护一方水土。”
秦文天道:“哥哥既然这么爱惜我等兄弟,我们绝不让哥哥失望,一定保护好马金银大哥,帮大哥把这件大事办好。”
其他十六人一听,就是一躬,喊话道:“定帮哥哥保护好马金银大哥,帮哥哥把这件大事办好。”
王猛听过,欢言道:“好,既然兄弟们已做出了选择,那就去敬马金银大哥一杯酒,以后听从他的指挥、安排。”
十七人一听,将酒杯斟满,一一走了过去,向着马金银道:“马大哥,今日兄弟们多有得罪,望马大哥见谅。”
马金银端起酒杯,快语道:“兄弟们,不打不相识,让我们为了王大人的大业,欢饮此杯,以后就是自家兄弟。”
众人举杯,秦争鸣、夏衍、王猛作陪,杯起酒干,乐乐满怀。
王猛喝下美酒,对着周浩彬众人道:“兄弟们,回坐,吃菜。”
众人回坐,欢快地吃起菜来,酒菜可口,嘴角留香,舌甜胃暖。
一顿快吃猛吃,酒坛干,盘子清,个个酒足菜饱,欢欢下桌。
王猛见大家吃喝了个尽兴,便带着众人下得楼去,付过饭钱,朝着茶马市场走去。
马金银带着众人来到马厩边,将马匹赶了出来,王猛让秦争鸣带着周浩彬十七人赶着九十八匹马回衙门,让夏衍带着孟玉茹母女逛逛闹市,买些生活用品、女儿物饰。
见事情办妥,马金银带着王猛去见了六个马贩子。
马贩子见王猛一身正气,又是马金银介绍,便应下帮着买马之事,愿意为王猛效劳。
王猛见大家言语干脆利落,没有半句杂话,心里高兴,将六人请到茶马客栈喝上一顿酒。
马金银深知王猛不善酒道,只好来个乐意代劳,帮王猛将六人的酒水陪好。
八人一个喝好吃好,极为高兴地走出客栈,歪歪斜斜地走向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