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天,太阳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程元焕坐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转了转脖子,对着门外道:“来人。”
门外走进来一个卫兵,来到元焕办公桌前,小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元焕将写好的请柬往书桌右角上边一放,说道:“找几个人,将这些请柬快速地发下去。”
“是,大人。”
卫兵拿起请柬,走出书房,朝外边走去。
元焕见卫兵走开,打开一份公文,看了起来。
还未让他看过百来个字,门口站着一个府卫,将门框轻轻地敲了几下。
程元焕转过脸,温言道:“有什么事?”
卫兵微笑道:“大人,益王殿下他们去招抚黄不佑需要准备的酒肉都已备好,你要去检验一下吗?”
“好。去看看。”
元焕起身,走出凳椅,走出书房,随着卫兵走出后堂,向府门外走去。
来到府门前,定眼一看,满满的两大车。
走下天阶,来到牛车前,卫兵将盖布掀开。
元焕认真地看了看,见酒肉质量好,数量足,非常高兴,对着府卫道:“很好,盖上吧,拉到偏僻处先。”
府兵听过,赶着牛车向府衙左边的一处空地走去。
元焕见该办的事情都已办妥,将脖子转了两圈,就要往府衙内走去,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元焕打住脚步,定眼一看,立马对着身边的一个卫兵道:“快到后去院禀报益王殿下跟三爷,朝廷的旨意到了。”
府卫听过,朝来路望了一眼,向府内快速跑去。
三匹快马来到府门口,公公跟两位禁卫下得马来。
元焕速迎上去,施礼道:“公公辛苦了!”
刚等元焕迎着钦差走进大堂,益王跟王猛匆匆赶来,跪拜听诏。
公公润了润嗓子,打开诏书,大声宣读起来,大意如下:
大夏国武皇帝诏:经朝会议定,特封益王为荆湖剿匪督导特使,王猛为荆湖剿匪招讨使,黄宗为荆湖剿匪步兵统领,徐云峰为澧州知州,限期半年剿清匪盗,不得有误。
公公宣读完诏书,将诏书交给益王,微笑道:“殿下,陛下让我跟你说一声,荆湖剿匪事务,一切以荆湖招讨使王猛将军的方略为基准,切莫过多干涉。”
提起步子,向府外走去,启程回京。
元焕一把将公公挽留住,微笑道:“公公,你稍等一会儿。”
公公打住脚步,不知何事,见着程元焕笑容清甜,也就随了他的意,打算静等片刻。
程元焕赶忙往后堂小跑而去,脚步全所未有的轻便,看着就叫人开心。
小过一会儿,急急忙忙走来,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塞给公公,微笑道:“公公辛苦了,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公公一个推却,微笑道:“程大人,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王猛微笑道:“应该的,公公为了国事,千里而来,风雨无阻,茶水都没喝一口就得回京复命,实在辛苦。”
公公听过,欢欢喜喜地接过锦盒,高高兴兴而去,元焕跟王猛欢送在后。
益王见之,心有怒火,堂堂皇子还得给一个小小太监送礼,倍感羞辱。
王猛见益王不悦,宽言道:“殿下,他们虽是小小太监,却受皇命而来,路上行程并没耽误,只比卫恒晚到半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茶水都没喝一口就得回京复命,实属不易。况且这道旨意于国有利,赠送些小小礼物,无须过多计较。我们现在的力量过于单薄,应该竭尽所能,团结好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平复荆湖叛乱为己任。”
益王听过,觉得自己还是心浮气躁了些,将不悦的心绪从脸上抽走一半,将诏书交给王猛。
郑经走了出来,对着满脸笑容的程元焕问道:“程大人,酒肉都备好了?”
元焕将右边不远处的槐树下一指,微笑地回话道:“郑将军要不去看看,看看分量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叫人再去备点。”
郑经一听,对着益王欢言道:“殿下,要不一起去看看?”
益王左右无事,见大家都高兴着,就自己一个纳着闷,很是不合群,便也在郑经的挽扶下,向牛车走去,要是可以,将那酒水喝上一坛,浸泡浸泡闷气。
郑经跟益王来到牛车边,掀开盖布,看了看,极为高兴。
当两人盖上盖布,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来着正是徐田方,身后一百来兵马。
王猛见之,在府门口将徐田方跟陆冠英迎下马,对着徐田方道:“徐大哥,你们此行要隐秘些,不要惊动地方官府,以免错生枝节,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事小心为上。”
徐田方回话道:“是,三爷。”
王猛见郑经走了过来,交代道:“郑大哥,尽最大能力争取黄不佑投诚,他万一要是顽固不化,也不要勉强,你们的安全第一。”
郑经点头称是,就凭他对黄不佑的了解,此人还是一条汉子,只要加以点拨,让他看得到希望,还是可以招抚的。
王猛见万事俱备,便送益王等人上路,扶着益王跨上马背。
益王向着大家欢呼一声:“出发,马到功成。”
郑经、徐田方与陆冠英等人跨上马背,带着一百兵马,护着牛车,朝着荆湖而去。
王猛对着离开的马队就是一声:“一路顺风,事事如意。”
随着声音的消散,长长的队伍消失在王猛、程元焕、刘文心等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