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子今日朝堂被皇帝挤压,未能随心所欲,八面威风,肚子里怒火中烧,极为难受。
为了卸掉心中的火气,回到东宫府邸,一阵瞎操作,能摔的东西全摔了个遍。
太子妃得知消息,觉得那些东西好不容易用金子买来,碎了极为可惜,正想来劝慰一番。
谁知刚走了过来,太子背对着一个锦盒扔了开去,没成想砸了个正着,差点就被砸成个重伤。
美人看着肩头上的两块大红斑,一个疼痛难耐,两条眼泪流了出来,正好浇在太子心头的怒火上,顿时青烟冒起,烟雾缭绕一厅。
太子妃身处迷雾中,对着太子道:“你这是怎么啦?火气这么旺盛。”
太子被问得无处躲藏,结结巴巴说道:“今天的朝堂没以我的心意为重,皇帝那个老头子很是气人,好像吃了什么‘春药’,突然灵光起来,一点面子都没给他这个做储君的。他不仅没惩办袁成焕那个‘善萝卜’,还把张守城那只老虎放了出来,让他去太行剿匪,抢我的肉吃。”
太子妃听过,哀叹一声,宽慰道:“你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太没有肚量了,你是储君,要学会忍耐,挨到你父王升天不就行了,况且他那套‘帝王之道’的书你还没完全学会,这么急做什么。”
太子一听,很是难过,大声骂道:“你这种村妇,活该独守空房,那有这样劝慰人的。我不做皇帝,你那有皇后做,你不知道‘夜长梦多’吗!”
太子妃一听,心里一个疼痛,肩头那块伤疤更是疼痛的厉害,流下了泪水。
太子一见,火气更加旺盛,就想找东西砸一砸。
往厅里一瞧,发现除了那张自己喜欢坐着的高大椅子,什么都没有,往书房冲去。
跑进书房,刚想扔弃一个精美的花瓶,谁料想一朵开得极为鲜艳的花儿正在帮他整理着书桌。
见着花儿开的美丽,心头的怒气顿时消散好几分,闻着花香,怀着怜惜的心情走了过去。
本是想过去问问花儿开了多久,谁知身心一乐,下手过重,那花儿瞬间从枝头掉落,花瓣败,花蕊残,香韵全无,泪珠儿连成一条长线,流落在地,无声无息,没人听见。
太子心里一个愧疚,从地上捡起几颗泪珠,借着那花儿的寒露,将心中的怒火浇灭了下去。
出得书房,来到大厅之上,两张欢笑着的脸蛋奔腾而来,上面写着‘安思景、严相’五个大字。
安思景跟严相一见到威严可可的太子,立马变成了春风中的杨柳,腰弯头俯,腿脚也可不直,跪拜在地道:“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太子见之,几丝快感涌入心头,瞬间变成了高山顶的顽石,让人仰观的美感丝丝涌入心头,醉意浓浓,站起身来,喜悦道:“爱卿快快请起,坐。”顺便对着站在一旁的姬妾大声囔道,“赐茶。”
两位大人听过太子那动听的歌声,感觉到无比的尊荣,欢快地坐了下来,欢笑集满一脸,热情非凡,不是脸皮厚实,差点就被挤破。
安思景接过姬妾递来的茶水,将美人瞧了瞧,威言道:“殿下,明日比试之事可有什么打算?”
太子笑道:“区区一个荆湖剿匪,安爱卿怎么如此看重?”
安思景道:“殿下,你可别小看这个荆湖剿匪,弄不好,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大麻烦。”
太子反问道:“那安将军有什么高见?”
安思景笑道:“殿下,三皇子那个破球,手上没有一个能打善谋的,你何不如跟他合作,将我家的龙军安排给他。要是赢了比试,他做主帅,我儿做将军,到荆湖建立一番功业,岂不甚好。”
太子不解道:“这不是帮他做嫁衣吗?这种事干不得。”
严松笑道:“殿下,你这就想错了。要是小安将军能够在比试中获胜,陪着三皇子去荆湖剿匪,三皇子最多落个好名声,而你获得的是荆襄的兵马,孰重孰轻,一看便知。”
太子有些疑惑,轻声道:“那我们干脆相帮我七弟靖王好了,那小子纯粹一个‘二百五’,好操控,只要抓住他的把柄,想他不听话都难。”
严松笑道:“殿下,靖王手下也就一个于静,只要于静能帮靖王平定荆湖匪盗,那于静就是下一个张守城了。于静是个没有什么原则的人,只要诱之以重利,必会倒戈,你还怕他跑了。不是我们的人,胜似我们的人。”
太子听过,恍然大悟,高兴道:“好,我们就相帮我三弟,一共五人出来比试,我们悄无声息的拿到了两个名额,好。”
安思景道:“殿下,那今晚你就带我儿去三皇子府上走一趟,就说你看不惯其他人入选,借他的手,帮你自己出气。”
太子说道:“好!你们真是只老狐狸,不服都不行。”
严松道:“殿下,我们还是要防一下襄王跟益王那两个混球。”
太子听过,很是来气,大声道:“老安,我就想不通了,你们那么多人围捕一个襄王,怎么就失手了呢?他又长三头六臂。”
安思景也是生气,回话道:“殿下,我也没想到,最后派去的那四十来个江湖好手,竟然讲什么江湖道义,来个什么以武会友,临阵脱逃,我已将他们全部毒死了。”
太子眼光一闪,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用这一招对付襄王呢?”
安思景气闷道:“殿下,襄王那些人又不会听我的话,听我安排落脚点。我的人事先安排了好几个去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处都没去,好像事先知道了似的,真让人琢磨不透。”
太子问道:“算了,襄王那个废物没一点势力,先留着吧,以后再找机会。但你干嘛非得杀了那些个江湖人,留着不是还有用吗?”
安思景嗤笑道:“殿下,你莫忘了,从我者生,弃我者死,多简单的道理。”
太子一见到安思景那份笑容,害怕起来,立马将怒气转移,对严松大声说道:“严松,你今天的表现可不佳哦。”
严相叹息道:“殿下,我也没想到陛下今天会来这么一出。这几年下来,每次朝会,那次不是你在开盘,我在掌舵呀?陛下何曾主动发过一言。”
太子叹气道:“是啊!以后得防着点了,不能这么直来了。那老东西还想折腾一下。”
严松向安思景看了一眼,问道:“安将军,张守城出来掌兵,没问题吧?”
安思景大笑道:“严相,你多虑了。我那两镇雄兵可不是吃素的,都经过千锤百炼,还怕他那一镇散兵游勇,想都不用想。”
太子笑道:“那就好。”
安思景善言道:“殿下,你们还是要多想想法子,把那张守城那个老东西搞下去,他就是陛下的一条狗,他在河东一日,我就难过一天。只要河东到手,京师就是囊中之物,殿下随时要,我就随时帮你取。”
太子一听,欢言道:“好,我派吏部的人去查一查,看看张守城的手下有那些人,那些是有过失的,先拿几个出来开刀,杀杀他的威风先。”
严松道:“殿下,张守城的事已定,不急在一时,还是先拿下三皇子再说把。”
太子欢喜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吃喝玩乐去。”
安思景喜悦道:“殿下英明!”
随着太子的一声叫好,两个心腹跟着太子一路狂飙,花香满身,美酒满腹,欲望满怀。
恭敬、恭维,顺受逆来,已让太子如痴如醉,忘记了自己还姓华,更忘记了水浑好摸鱼。
要是那,天下乱,豪强起,主事之人两眼泪,脖子流血水。叹问何道理。正是那,自作孽,切莫怪谁。恶从心起,谁人不妄想称帝。要是路子走不正,害人也害己。真能心怀天下,重百姓轻自己,又何须与仓鼠为友,跟仁德为敌,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