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有很多女人,衣衫不整。有房间门大开着,还传出暧昧的呻吟。也有不少男人看过来,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那些眼神太过露骨,云梦夕和楼倩倩不自觉地摸上了随身携带的武器。
香姨年纪大了,是个保守的,接受不了自家小姐们被这样围观。怒气一起来,也控制不住爆脾气。她抬手就近给了一个无礼淫笑男人两根铁刺。准头不行,想插他眼睛的,却被那男人躲开了,伤了他一半脸和耳朵。就算如此,也痛坏了那男人,他“哇哇”叫个不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这走道里,没有人关心那男人的死活。有不屑的,开心地笑了,好像看到了十分有趣的表演。有想给香姨教训的,看到是组织老大手下人带路,也不敢动手。也有害怕了的,躲到房间里去了。还有毫不在意的,继续用目光占云梦夕等美人的便宜。
“这帮混账东西!”香姨忍不住骂道。
领路人嘲笑她:“不过是看看。”他没继续说下去。他从他们上来时,就看到那三个美人了,也很垂涎。不过既然进了这里,那就早晚会轮到他享受。虽说他们有异能,可是组织里有异能的也不少。人多,当人肉炸药包的小卒也多。蚂蚁还能咬死大象呢,何况就这两个小白脸还有女人。
五楼主要是组织者谈事会客,还有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大多时候,都是没有正事和客人需要处理的。
末世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情往来。基本上都是在动刑和审问。再往上,就是组织上等人的居住场所,一般人都是去不得的。
就如他们这几个下去领人上来的,平时也都住在五楼,或者鬼混在四楼。他们也算是上等人了,至少和三楼那帮没用的垃圾,是不一样的。
到了五楼,就能听到有人受刑发出的痛苦惨叫声。如果要问那被受刑的人犯了什么错,没人能给出公正的答案。非要说清,也就是上等人要享受,给个下等人供他发泄罢了。
来到个宽敞的房间,倒是有好好布置过。沙发,桌椅,地毯,还有高档洋酒摆满了酒柜。
坐在老板椅上的一个光头带疤痕的粗壮男人,在“吸溜吸溜”地吃着一碗面条。他知道有人进来了,但是也没有抬头正眼看,只顾着吃面。
有人叫了一声“楼少爷”,居然是曾经楼家的保镖。
楼倩倩记得他,末世开始那天,她带着几个人一起去学校找云梦夕,顺便还找到了哥哥。只是回家途中,碰上丧尸爆发,保镖乘坐的那辆车,没能平安地一起回去。
那保镖只是叫了一声,也没离开沙发。他手里端着个高脚杯,里面有半杯红酒。他喝了一口红酒,也没有品味,一口吞下,满脸享受的表情。
楼倩倩问他:“其他人呢?”
楼倩倩问的是谁,他知道。但是他关心那几个人做什么。他现在可是组织里的上等人,掌控着很多人的生死。就连楼倩倩,楼家的小姐,很可能再过不久,也要躺在他身下哭泣了。
借着酒精的刺激,他光想想就兴奋了,淫笑起来,对楼倩倩说:“都死了吧!不过小姐你也别怕!以后有我彬哥保护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嘿嘿!咔咔……”
楼漠天瞳孔内缩,一个冲刺,就用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自称彬哥的人被掐,连笑声都变调了。
不过,既然他敢与前主人叫嚣,也是凭着现在身怀异能的。他的手臂开始扭曲疯长,缠住了楼漠天的腰身,双手变成尖刺,就刺向楼漠天的后背。
楼倩倩怎么舍得让哥哥受伤。她运用水系异能施展出大型的水刃,从楼漠天所在方向,向外斩向那两扭曲的手臂。
即使手臂变形,可依旧还是血肉和骨质组成。楼倩倩反复练习的水刃,速度飞快,如同梦幻,一闪而过,斩断了半边手臂。
另半边也因为那彬哥手臂的伸长扭曲,受不了重力支撑,折断了。
鲜血喷洒出来,哀嚎引来了房外的其他人。
在吃面的组织头目,这回抬头了。是个脸上也有疤痕的男人,仔细看,和刚来时在一楼碰到的少年,相似的火伤愈合后的丑陋疤痕。
他拿出一块布,擦擦嘴,问道:“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打起来了,来来,坐坐。”他用手比了个请的手势,笑的一脸奸相,继续说道:“我也就是听我那两个学生,说你们来了。来者便是客,何况小彬还认识你们。呵呵……就请你们上来坐坐。”
说着,他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抿着小口喝下,继续唠叨:“我啊……本来是个老师,看不出来吧?嘿嘿,那是因为运气不好。事发时,整个学校都被火烧了。我和幸存的学生和老师,跑啊跑……经历了太多太多困难。后来,也就是你们看到的。我创建了组织,剩下还活着的学生们还有遇到的还活着的人们,都安乐地生活在这片伊甸园里。”
“伊甸园?”云梦夕恶心的想吐,估计被亚当夏娃知道了,也得被气死。她也不废话了,这种人渣没什么好谈的。她抽出利剑,飞身上前,一剑划过,“叮……”这声音十分悦耳,和这已经破相而且粗壮的男人完全两种极端。
“呵呵……”组织头目又笑了,笑得十分爽快,他慢斯条理地说:“年轻人就是冲动。”
悚然间,地上冒出了突刺,云梦夕跳起一跃,那刚还站立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金属笼子。
“金系异能!”云梦夕很惊讶,她下意识看看香姨,这个同样的异能,香姨和那人渣真是没法比啊!
香姨也看清了,她心下惭愧,就想着,怎么能丢脸,也上手给那男人造个牢笼。
香姨也是拼了力的,可惜这一时半会儿,也不是说比得过,就比得过的。香姨的牢笼比之以前的好了太多,有模仿对象,也尽了力。可惜不知那人的身体如何形成的金属体,牢笼造了一半,被他用手就轻轻挖开了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