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事情吗？”
苏墨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想知道。”
“为什么？”
尘染问道，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于苏墨已经想到了前世之事，毕竟自家徒儿很是聪明，瞒不住她的。
可是，让尘染惊讶的是，苏墨居然不想知道她前世发生了什么，毕竟很多人都想要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
今生过得不好的，想要知道自己前世是不是做了什么孽。今生过得好的，又想要知道自己后世能否大富大贵。
可是自家这个小徒弟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既然是前世，那就说明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改变不了什么，也挽回不了什么，既然如此，我为何要知道给自己徒增烦恼呢？”
苏墨看的很开，前世后世，她都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过好现在的生活不是吗？
“挽回不了什么？”
苏墨说了这么多，尘染却只听到了苏墨说的这一句。
尘染眸子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许多，怪不得，他每一次都不能改变什么，原来，苏墨是认为不管他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师父，你……怎么了？”
苏墨看到尘染突然情绪失落，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墨儿。”
“嗯？”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发生过什么，你会不会恨我？”
尘染没有说“为师”，只是“我”，抛开身份，尘染就是尘染，苏墨就是苏墨，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师父以前……伤害过我么？”
苏墨直接地问道。
尘染点点头，不敢说话。
“师父是有苦衷的么？”
“虽然有，却也不能当做借口，终究还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尘染苦笑着说道，他曾经以为再次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可以没有任何情绪，可是，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那就是有了！”苏墨笑着抱住了尘染……
尘染浑身一僵，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子，很是惊讶，他们两个……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尘染还没反应过来，苏墨说道：“师父做事，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不管发生过什么，只要不是师父故意伤害我，那我就都可以不在乎。所以，师父不用担心，更不用在意别人说了什么。”
尘染轻轻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抱住苏墨，可是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把手放下了……
“如果你想起来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但是尘染知道，要苏墨原谅他，没有那么简单，更没有那么容易。
相比琉琳，自己为苏墨做过的事真的太少了，琉琳真的能够为苏墨牺牲一切……
可是尘染不想告诉苏墨，或许是因为害怕，害怕一说出来，就会再次失去苏墨。
他都已经赎罪了，这么多次的痛苦折磨，他真的已经知道失去苏墨的痛苦和遗憾了……
“嗯……”
苏墨从尘染怀里退出来，看着尘染的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如果师父这辈子能对我好一些，我就考虑看看能不能原谅你。”
尘染一笑，点点头：“只对你好。”
他本来，只想要以师父的身份保护苏墨，可是现在……他好像更贪心了，想要的，也更多了。
可是他现在还是不敢……
晚上，苏墨躺在床上，尘染在地上打坐调息。
苏墨就盯着尘染，可是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而在梦里，苏墨看到了一些事情，一些她原本应该忘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