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那里已经响起了悠扬的音乐,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带着他们的女伴在大厅里跳起舞来。
薛瑶也在里面跳着舞,这种宴会白景泽一般是瞧不上的,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和一个爱慕自己的富家公子跳舞。
感受着对方爱慕的眼神,薛瑶脸上也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她作为薛家的大小姐,最享受的就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音乐的声音突然中断了,跳得正欢的薛瑶眼里带上了几分不满,低头一看,她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的弧度,在她的裙摆上染开。
“瑶瑶!”
那个富家公子声音轻轻颤抖,手指不由指向了薛瑶的脸,表情带着几分害怕。
薛瑶有些不满,本来还打算和这个富家公子交往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指着自己。
“怎么了?”薛瑶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满。
“瑶瑶,你的脸!”
薛瑶眉头不耐烦地皱了起来,往脸上一擦,手掌心就沾满了新鲜的血迹,可怕的是,她之前毫无知觉。
她的瞳孔猛得一缩,往后面踉跄了几步。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血液脑浆全部炸开,那个位置,刚刚好是原先薛瑶站的位置。
一个熟悉的袖扣滚到薛瑶的脚边,薛瑶认出来了,脸一下子刷白,“啊!——”
一场闹剧……
酒楼的最顶端,无人问津的天台上,鬼脸的主人走了上来,边走边拿掉自己的鬼脸面具,露出来一张清冷疏离的脸。
天台上还有一个人,穿着画着骷髅头图案的黑色t恤,剪了一个寸头,是那种硬汉的长相,眉骨那里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风清钰随意把自己脱下来的面具扔在了地上,接过了那人递过来的烟,轻嗤了一声,“便宜他了。”
那人是一个地下拳场的老大,那个地方打的是黑拳,没什么人知道,警察什么的也不敢往那地方查,大家都叫这个拳场的老大一声“三爷”。
三爷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算是风清钰的好兄弟,不过风清钰心里别扭不承认罢了。
此时此刻,三爷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差点从天台上摔下去,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快被这一位玩死了,竟然还只是便宜他的。
不过,三个看到了风清钰眼底的烦躁,还是拍了拍他的肩,“那什么,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弄出太大的动静,我也护不住你了。”
虽然,动静已经弄得够大了。
三爷往外一瞥,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开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家酒店给围住了。
他突然感觉有些好笑,恶趣味的想,如果那些警察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玫瑰花印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似乎想到了什么,三爷的眼里充满了揶揄,“你已经干这种事,从来不会祸及其他人的,今天怎么回事,瞧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哦。
风清钰不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要不是今天不方便,那个女人早就一起滚到下面去了。”
“哟,发这么大火啊。”
风清钰轻飘飘地看了三爷一眼,三爷马上就闭嘴了,啧啧啧,这么清心寡欲的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至于为什么风清钰想要杀薛瑶,当然是因为想给他的小呆子报仇了。
有些人,表面上是知心体贴的大姐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负他家小呆子。
他家小呆子再傻,也轮不到这种人欺负了去。
“这次竟然来了这么多警察,风清钰,怎么办啊,我好怕怕啊~”
风清钰没再理这个偶尔发骚的男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那是你的事情,我走了。”
“每次都把这些破事留给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三爷站在天台的围墙那里,拿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里露出几分兴味,好久没和这些警察打过交道了,还挺有意思的。
……
风清钰回到白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是在客厅那里给他留了一盏灯,周围静悄悄的,可他却感觉到了几分暖意。
什么人!
他眼神一厉,反手就掐住了那个“试图袭击”自己的人,那人的脖子特别细,好像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把它给掐断了。
不像是来杀自己的人,更像是……
风清钰一下子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熟悉的小呆子,眼里露出了几分迷茫以及愧疚。
尤其是看到小呆子脖子上那条明显的掐痕,他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小,沐沐,是不是很疼,你不要生气,我给你掐回来好不好?”
其实白沐生气吗?
白沐当然生气了,仍谁莫名其妙要被掐死了都会生气的,但看到自家狗男人眼底的愧疚,以及听到久违的声音——
【大反派好感值0,大反派黑化值95。】
她还是心软了。
算了算了,要是被掐一下,狗男人原本负一百的好感值就能变成大鸭蛋了,也挺好的。
“沐沐,你怎么会在这里?”
狗男人竟然没叫自己小呆子了,嗯,果然是大鸭蛋的好感值,有所长进。
“等,等你。”
白沐软绵绵地扑进了风清钰的怀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尽管很淡,但白沐还是闻得出来。
狗男人受伤了?
白沐眼底划过一丝深思,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遗忘了。
原来沐沐在等我,真是一个小呆子。
风清钰嘴角弯起了一个愉快的弧度,淡淡的月光洒下来,眉眼都柔和了几分,远远的看,真如一对金童玉女。
“夜深了,外面很凉,下次不要等我了,要是你冻感冒了,你那位好哥哥可不会放过我。”
“等你。”
白沐第二次说这两个字就要流利得多,眼里带着浓浓的执拗,就好像他再反驳一句,她就可以哭出来一样。
真是怕了她了。
风清钰牵起白沐冰凉的小手,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把她的两只小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要是冻着了,可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