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2年12月24日,又是一年平安夜。
屋外的风雪肆虐着街道上的行人,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柏林市民早早的都在家里面和亲人们团聚在一起唱着圣诞歌欢迎圣诞节的到来。
孩子们在圣诞树旁祈祷着圣诞老人能够在今天夜里光顾他们的卧室,能够把礼物放在他们的床边。
即使身处大萧条时代,西方洋人依旧会好好的过上一个充满幸福感的圣诞节,这对于他们来说如同东方人过春节一样。
柏林威廉大街上的一栋豪华公寓内,画家正在摆弄着收音机收听着大明本土的新闻,了解世界各国的发展对画家来说很有必要,特别是世界第一强国——大明帝国。
画家本人对大明帝国也是充满感激的,在他人生过去的20年里大明贵人们真是帮他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我的长官,您又在收听大明官方的新闻节目?”
“是的,鲍曼同志,我在观望着宋渔夫上台后未来世界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子,令人值得庆幸的是宋渔夫对欧陆的局势保持中立原则,只愿意照顾他们的小老弟——保加利亚王国!”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大明帝国还是像以前那样干涉欧陆的事务,那么我们伟大的征程计划可能就无法实现,只要日不落人没法把大明拉入他们的阵营,我们未来想要一统欧陆建立日耳曼尼亚帝国就有可能实现!”
“说得对,鲍曼同志!施特拉塞这个叛徒现在意识到了他的愚蠢吗?”
画家摆弄好收音机,抬头看着给他端来一杯气泡水的鲍曼。
“当然我的长官,施特拉塞这个混蛋已经后悔背叛你了,只可惜他的后悔已经晚了,他在找迈耶和罗队长说情,想要重新回到工人d内部。”
“不过我跟迈耶他们说了您的态度,我们绝对不允许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背叛您,等待着施特拉塞的只有清算!”
鲍曼一提施特拉塞的名字,他的表情就变得无比气愤,就好像遭到背叛的不是画家,而是他鲍曼本人。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叛徒的下场只有死亡,现在还不是处理他的时候,巴本找我没有?他这个混蛋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施莱彻尔上台成为总理?”
画家现在看不上施特拉塞了,这个工人d内部的二把手在施莱彻尔的诱惑下率领一众信徒在1832年10月份背叛了画家,投奔到了施莱彻尔门下,组建了新的组织。
施莱彻尔也趁机向画家背后的资本家们施加压力,劝说他们放弃画家转而把筹码放在他身上。
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画家凭借着强大的个人魅力和出色的演讲能力再一次的让工人d内部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们忠诚于他。
那些普鲁士大资本家们也被画家的游说所打动,他们没有选择把筹码押注在施莱彻尔身上,而是加大了对画家的投资。
至于巴本这个可怜虫真是一枚棋子,原本巴本想要借助画家搞掉背后操控他的施莱彻尔,结果巴本被画家与施莱彻尔联手给赶下台。
8月9日魏玛普鲁士议会宣布组阁的时候,迈耶在画家的暗示下率先发起对巴本的弹劾法案,可怜的巴本跑去求助兴登堡总统让他授予自己解散议会的权力。
脑袋糊涂的兴登堡选择信任巴本,给后者签署了解散议会的法案,结果巴本这个糊涂蛋在参加听证会的时候忘记把签好字的法案带在身上,等他想要宣布解散议会的时候,弹劾他下台的法案已经被议会表决通过。
还没有组阁的巴本直接被踢下台,可怜的巴本跑去找施莱彻尔求情,让他想想办法救自己,可谁知道施莱彻尔转手就把巴本给卖了,自己成为了总理。
遭到抛弃的巴本欲哭无泪,他痛恨抛弃自己的施莱彻尔,只要能把施莱彻尔从总理的位置上给赶下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跟鲁尔工团不和的巴本只能把目光放在了画家的工人d身上,只有后者有足够多的席位起对施莱彻尔的不信任法案。
于是巴本通过鲍曼向画家求情,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展开合作一起搞掉施莱彻尔。
巴本的低头正符合画家的心意,他想利用施莱彻尔和巴本的矛盾上位,代替施莱彻尔成为魏玛普鲁士的总理。
“是的画家长官,巴本的确找我了,他希望跟你详谈一下,一起扳倒施莱彻尔!”
鲍曼点了点头明确答复了画家,画家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他这次有决心踩着巴本和施莱彻尔的尸体上位。
毕竟留给兴登堡的选择已经不多了,如果兴登堡的子孙想要被鲁尔工团清算,那么兴登堡大可以选择台尔曼成为魏玛普鲁士的总理。
可如果兴登堡想要保全他的儿子,那么他就得选择画家。
现在阻挡画家上位的只有魏玛防卫军,只要能够得到魏玛防卫军高层的支持,画家就可以被兴登堡任命成为总理。
“军方现在是什么态度?阿卡多将军这几天有没有给你发电报?”
“长官,阿卡多将军给我发了电报,他说魏玛防卫军内部正在做最后衡量,他有70%的把握会让魏玛防卫军高层支持您登上“王座”,但您必须遵守承诺!”
“鲍曼,你告诉阿卡多将军,我必定会遵守承诺,魏玛防卫军的地位在我们魏玛普鲁士内部一点也不会动摇,那些容克勋贵们的生活水平一点也不会下降,我会确保他们的财产安全,只要他们支持我!”
“是的先生,您说的对,还有我建议您去找找兴登堡的儿子——奥斯卡,我们可是有奥斯卡接受贿赂的证据,他们兴登堡家族巨额的财富都是通过不干净的手段获得的,这是个把柄,可以威胁兴登堡父子,如果他们想要子孙后代过好后半生,他们就得做出让步!”
鲍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画家知道鲍曼在说什么。
兴登堡在竞选总统的时候可没少收取资本家们的竞选献金,而画家的手下恰好收集到了这个关键的证据,兴登堡父子有把柄在画家手中。
这很难不让兴登堡父子多虑,特别是兴登堡的儿子奥斯卡,他最怕自己的老爹驾鹤西去后自己被清算。
兴登堡活着的时候可以保全家族平安,可他死了之后谁能保他的子孙后代?
其实这也是摆在兴登堡面前的选择,谁能给他子孙后代荣华富贵?他就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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