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黎明到来的前夕,普鲁士的炮兵们正在匆忙的向后撤退,昨天他们的侦察机已经报告了法军的炮兵增援已经抵达了默兹河西岸,在火炮覆盖之下的普鲁士炮兵们得拉着弹药库存往后面跑。
似乎是法金汉向威廉皇储做出了妥协,他适当的改变了一些计划,命令预备军准备在炮火覆盖之后夺取默兹河西岸的法军阵地,他不再想着只用大炮轰击,不用步兵占领的计划,而是向既要大炮轰他娘,又要步兵向前冲。
让默兹河东岸的炮兵阵地向后撤退也是法金汉做出的一个正确决定,在早晨6点半,昨日刚修筑好的法军炮兵阵地便急不可待的向普鲁士阵地进行炮击。
他们的火力更外的密集,似乎要宣泄被狂炸四天的怒火,一枚枚炮弹如同雨点一样落到已经人去楼空的普军炮兵阵地上,其中有一发炮弹不偏不倚的砸向了普军在树林子里面修建的弹药库。
炮弹发生的爆炸点燃了弹药库,幸亏普军炮兵把炮弹都给搬走了,否则这一发炮弹就会引爆这个之前装满50万发各种炮弹的仓库。
当普军炮兵指挥官看到烧着的仓库时背后一阵冷汗,要是他们没有早点撤离,那么在这三个阵地上的240门火炮连带着5千名炮兵得被炸成灰。
法军的疯狂还击持续了2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的默兹河东岸普军阵地上只剩下一片焦土和冒起滚滚浓烟的树林,整个阵地上再也看不到一点的绿色植物。
当普军指挥官看到法军停止炮击后,下令在后方早已经等待多时的第六预备军开始向默兹河西岸的法军阵地方向移动。
“轰!”
普军向后撤离的火炮在半个小时后开始向法军的阵地进行还击,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转换阵地的法军炮兵们就被普鲁士炮兵狠狠的打了一顿,普鲁士清一色的150mm加农炮打的法军炮兵们哭爹喊娘。
在炮兵的压制下,普军的步兵们操控着由雷诺坦克改造的架桥坦克,将一块又一块的贝雷桥构件铺设在默兹河上造出了一座座钢桥,除了贝雷桥以外,普军还利用小船搭建了4座浮桥。
当普军的士兵开始上桥踏到法军的阵地前时,普军的火炮开始向后进行延伸射击以免误伤友军。
“隆隆隆~”
40辆雷诺Ft-17坦克咆哮着滚滚黑烟冲过了两座25米长的贝雷桥往法军的碉堡上冲,在碉堡内的法军士兵拼命的用机枪扫射坦克周围的普鲁士步兵。
在交战两年的两年中,他们多次被普军坦克吊打,为了对付普军的坦克,他们研发出反坦克钢芯子弹,利用反坦克子弹来攻击雷诺坦克。
双方的历史似乎因为大明帝国的出现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在原本世界线上,普鲁士的步兵要拿着毛瑟13.2mm反坦克步枪对付日不落的马克坦克和法兰西的雷诺坦克。
结果在如今的战场上法军需要拿着贝蒂埃13.2mm反坦克步枪对付普鲁士的雷诺坦克,如此的转变不由的让人唏嘘大明帝国可真是会安排这两个冤家角色互换。
“噔噔噔~”
坦克上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疯狂开火,炮塔上的37mm火炮也没有闲着,接二连三的向着法军阵地进行凶猛的射击,驻守在西岸的是法兰西第二集团军第14步兵师,该师的1.3万名士兵对于普军第6预备军的进攻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抵抗。
“荣耀是属于法兰西的!我们法兰西的男人不是懦夫!”
一名法军的少尉在敌人坦克的冲锋之下,被冲垮了防线,他拿着手中的雷管和炸药包高呼法兰西万岁之后便冲到了普军雷诺坦克的下面带着坦克一起自爆。
“砰砰砰~”
普军的步兵眼看那些守卫阵地的法军跟疯子一样,快速的利用50mm迫击炮往法军堑壕中投射催泪瓦斯和毒气弹。
黄绿色的毒气随着炮弹的炸烂弥漫在法军的阵地内,十多名法兰西士兵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徒手拿着还在冒烟的毒气弹和催泪瓦斯往普军的步兵中跑去。
他们的举动看呆了进攻的普军士兵,这些法军为了守卫阵地已经到了和他们拼死的地步。
“该死!快用火焰喷射器烧死这些法兰西男人!”
“快!”
“噗噗~”
喷火兵!
行走在队伍中的火焰喷射兵扣动了扳机,一条条火龙冲进法军的堑壕当中,那些被逼入绝境的第14师士兵们愤怒的哀嚎着冲出堑壕和碉堡,他们身上燃烧着火焰,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犬一样扑在普军士兵的身上。
“这些法军都他娘的疯了!”
“开枪打死他们,不许他们靠近一步!”
扫荡还在继续,在重炮、坦克的支援下,有着压倒性的第6预备军凭借着5万名士兵打的法军第14师节节败退,不过这些法军的士兵就像被洗脑了一样,每次赴死之前都说着法兰西万岁。
不少法军士兵在死之前还得拉响身边的手雷或者炸药包,得带上身边的普军士兵一同去见上帝。
法军士气的高昂让普鲁士的将军们有些懵逼,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法军怎么在重炮轰击四天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高昂的斗志,一个个都视死如归,坚决不肯主动放弃任何阵地,除非他们战死。
很显然,贝当的换防策略和处决线起了作用,那些被炸了四天的士兵早都被炸成傻子了,如今顶上去的是精力和战斗意志高昂的第二集团军士兵。
这些士兵有不少还是学生,他们在一代又一代的教育之下,早已经对普鲁士充满了仇恨,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加入了法兰西陆军,发誓要让普鲁士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在清理完法军阵地的外围后,普鲁士的步兵们就要进入到他们最不喜欢的堑壕当中,这里面残留的法军步兵可不少。
“噗噗~”
在喷火兵对着战壕清理了一遍之后,普鲁士的步兵们将刺刀上到步枪上后,背着工兵铲和mp10冲锋枪跳到了战壕内,他们的皮靴踩在鲜血流淌的战壕内发出噗噗噗的水声。
“哒哒哒!”
随着越来越多的普军士兵跳到了战壕内,近距离的交战也是就此爆发。
手持大明制造的冲锋枪和霰弹枪的普鲁士步兵们注意清理着战壕内残余的法军步兵,不过他们每一次的开枪都会触发一个法军自爆人,那些没有活路的法军士兵往往会拼尽全力和敌人同归于尽。
一名手持冲锋枪的普鲁士士兵小心翼翼的踢开了一扇破烂的木门,这里面是平日里法军在战壕内的休息室。
当他打开木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里面横七竖八的被毒气熏死的尸体,只有一名满脸烧伤,眼睛通红的法军士兵在盯着他,看样子还是个孩子。
“艾森!快过来,这里有个活的法兰西人,我们活捉了他?”
这名普鲁士士兵高声的大喊道,手里的冲锋枪不断的瞄准着那名幸存的法军士兵。
“该死的侵略者!这里是我们的国土,在这片国土上的法兰西男人没有懦夫!”
“荣耀是法兰西帝国的!”
“砰!”
这名法军士兵竟然当着普军士兵的面开枪自尽了,当这名普军士兵上前查看尸体时,才发现这名士兵手里的步枪弹匣已经空空如也,很显然他把最后的一发子弹留给了自己。
“艾森!这名士兵还是个孩子!他才刚刚18岁!”
这名普鲁士士兵从尸体上找到了一张学校的合影,上面写着这名法军士兵毕业的学校和日期,看样子他才刚从法兰西南部的戛纳高中毕业。
“真是令人遗憾!我想着他会为了活命而放下武器!”
“不过他是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