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恐之际,竟有临死濒危的急促之感。
那些尖锐的道具不会一下子夺人性命,却会让人反复煎熬,失血过多导致休克。
如果这些东西用在她的身上,难以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痛苦。
踉跄的脚步往后一退,官新月捏紧了拳头,“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你会饶我一命吗?”
面前的人冷笑,灯光照在他脸上,折射出他布满阴翳的俊脸,“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机会吗?”
是啊,她身上再无任何有利的筹码和他谈判。
官新月自知今天是难逃这一劫,有些悲伧的看着他,“你就这么喜欢温颜?”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在祁修然的身上,有些恨他的丝毫不动容,“温颜有什么好,她只是一个没用且软弱的草包,她不能为你的事业带来任何的帮助,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只要你愿意一句话,我就可以为你誓死效忠,永远做你身后最有力的助手。”
温颜除了她爸妈留下的罕见病药物的授权,剩余的一无所有。
祁氏与官氏联合,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她似乎忘了,祁氏财团垄断各行各业,不是祁修然需要和官氏合作,而是后者必须依赖他。
祁修然的眼神深邃。
此时,在祁家大宅熟睡的小姑娘正好梦正酣,临走前,他还帮她掖好了被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抹娇软的身影就一直萦绕在他眼底,大概是从祁老爷子将她小手交到自己手里的那刻,她的一切便是他优先考虑的前提。
他默许她的调皮任性,任由她肆无忌惮的侵占着他的所有,住着他的家,霸占着他的心。
想娶她的念头一直根深蒂固,不曾动摇。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试图伤害她。
祁修然取下一把匕首,不像平常刀子一样,上头是一个个弯钩,加大了刺破血肉的范围。
锋芒划过眼前,官新月惊恐的退后几步,直到身后贴着墙壁再无退路,“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祁修然向她靠近,每迈一步,他身上的那股木檀香便愈烈。
她曾经买了一大堆的香水,喷到不同男人的身上,却始终没有能与他相仿的。
祁修然缓缓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和温颜的区别在哪里吗?”
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虽然任性,但她心底善良,从来没有要和人争执的意思。”
在她父母的教导下,在祁老爷子的呵护下,所以她必定会是根正苗红的一个女孩子。
不然也不会看见他处罚叛徒时,吓得离家出逃。
正因为她干净纯洁,所以这世间的黑,他便不想再让她沾染上。
他眼里的狠戾告诉她,他这次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官新月蓦然想起,那次出现在慈善晚会上,给温颜通风报信的男人,她能看出来,他眼里对温颜的占有欲并不少,只是被压抑住。
“你别把她想的太好了,你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你吗?”
官新月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除了你,她还有一个陈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