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审出赃款了?!
“共计九万两白银,二十五顷地契。”
沈炼继续说道。
九万两白银……
这算上之前分掉的四万两,一共可就是十三万两!
更别说这二十五顷的地契!
这些地契自不必说,肯定是南京附近的地,价格不菲。
而这九万两白银,顿时让蒋坏有点头疼。
“这钱,捐给国库吧。”
蒋坏捂着额头道。
捐了?
沈炼有些不解,忙问道:“大人,陛下不是赐您贪污特权,这九万两银子,您自己拿了也没事呀……”
“而且,即便大人自己不花银子,可大人这府邸不能没有下人,没有婢女,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无事。”
蒋坏在这方面还真是无欲无求,他摆手道:“我一个人生活惯了,这些东西还真不需要。而且九万两银子数目太大,上次那五万两,都已经让满朝文臣对我眼红的很。”
“这次要是将九万两揣进自己口袋,只怕他们闹的更凶。”
沈炼闻言,望着蒋坏,最后也只能一声叹息。
自家老大什么都好。
就是不贪财。
这让这些做小弟的,压力很大啊!
不过,沈炼自己也不贪财,见蒋坏说捐给国库,他也索性按照蒋坏吩咐,准备回去之后就将这笔银子押送户部。
“对了,你们那个掌法练习的如何了?”
蒋坏忽然想起练功一事,立刻问道。
掌法……
沈炼稍稍迟疑:“大人,这部浑圆如意掌,实乃江湖一流武学。不少兄弟都还只是刚入门,想融会贯通都需数月时日,若要练出名堂……”
话没说完,蒋坏便明白了。
有天赋的话,几年能练出名堂。
没天赋,那苦练个几十年,也能有些成就。
总之。
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你们自己看着练吧,武力能涨一分是一分。”
蒋坏对手下这些人的练功效率,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这么说了。
“明白。”
沈炼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骤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对了,大人,还有件事,沈炼忘了禀报。”
“什么?”
“外面……”
“有很多诋毁大人的流言!”
说到这事,沈炼忽然变得小心翼翼的。
似乎生怕蒋坏发怒。
“流言?!”
蒋坏有点懵,“什么流言?不会是说我要造反吧?!”
“呃,那倒不至于。”
“主要是说大人之前赈灾的银两是贪污而来,为了洗白名声,才肯花钱救济灾民……”
“这话倒是没说错。”
蒋坏没生气,而是皱着眉头道:“不过,贪污的人可不是我,这银子是从凉国公府上搜出来的。他们是说这钱是贪污来的,怎么,他们是在说凉国公贪污?!”
不得不说。
蒋坏这扣帽子的手法,当真是一绝。
就连沈炼都不禁听的有点发懵!
“凉国公……”
“应该不至于贪污吧?”
毕竟是大明真正意义上的战神。
蓝玉当然不至于贪污。
这种开国元勋,哪儿看得上那点钱?
蒋坏淡淡道:“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信啊?”
“这……自然是不信的。”
“不信就对了。”
“我说凉国公贪污,你不信。”
“他们说我贪污,陛下也不会信,所以,随他们说去。”
蒋坏在这方面还是很明白的。
只要老朱信他,不管外面在说什么,都无所谓。
同样。
若是老朱不信他了。
哪怕他剖出自己的赤胆忠心。
老朱也不会多看一眼,扭头就丢去喂狗。
所以,这件事,他倒是不当回事。
“不过,还是要查。”
蒋坏负手而立,看向沈炼:“查清楚,是谁在造谣,谁在传谣。虽然我蒋坏不太喜欢与人为敌,但既然要搞我,那我也不能没有反应。”
“是,属下明白。”
沈炼忙拱手道。
“明白就好。”
话音刚落。
蒋坏正要下逐客令,识海之中,系统再次发放奖励——“日常奖励:随机功法精进一层!”
下一刻。
没等蒋坏反应过来。
他体内的坐忘功,猛然突破!
坐忘功,第三层!
“大人?!”
与一般功法不同,坐忘功每一层都是极难精进。
但每次突破,其威能都是叠加的。
一如此时的第三层。
三重内力层层叠叠。
陡然,在蒋坏体内迸发!
沈炼此时已是满脸惊骇,眼前的蒋坏,竟是隐隐有一层淡蓝色的光雾萦绕……
而蒋坏本人则是闭上了双眼,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样。
就在沈炼试图叫醒蒋坏时。
倏然间,蒋坏缓缓睁开双眼,抬起手掌向身旁的墙壁轻轻一拍——“砰!”
随着一声巨响!
整个墙壁,竟是被蒋坏这一掌轰出一人高的大洞!
这一幕,深深地让沈炼感到震撼:“大人,您这是……”
“哦,忽然对武道上有所感悟,这不,突破了吗。”
蒋坏收起周身内力。
一脸疑惑道:“你们平时突破,不是这样吗?”
“……”
沈炼懵了。
他们练武也有突破瓶颈的说法。
但突破时,能搞出蒋坏这种场面的,简直闻所未闻!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默。
“哦对了,你明天押送银子去户部的时候,记得帮我叫个泥瓦匠,把这墙补上。”
蒋坏在将沈炼送出门时,还不忘嘱咐道。
“……是。”
沈炼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依旧没能从那个一人高的大洞里回过神来……
……
翌日。
又是早朝。
蒋坏很识趣地到了宫门前,径直往武官行列里一钻,也不跟文臣们打什么交道。
一直到众人缓缓步入奉天殿。
随着依照惯例的山呼万岁、百官拜服的场面过后,老朱坐在龙椅上,淡淡道:“今日,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有!”
就在蒋坏也准备照例倚靠在柱子边睡回笼觉时。
一位工部侍郎大步走到奉天殿中间。
高声道:“臣徐文有事要奏!锦衣卫指挥使蒋坏,不顾王法,竟是聚众于南镇抚司,围堵同僚!”
“此事实在是影响恶劣,还望陛下予以严惩!”
“蒋坏,徐爱卿此言,可是真的?”
老朱眉头一挑,看向蒋坏。
“是真的,不过,这徐侍郎难道不查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上奏吗?”
面对这不知哪儿来的工部侍郎,蒋坏可不虚他。
同样走出班列,拱手对徐文道:“徐侍郎,我蒋坏之所以带人去围堵南司,那是因为南司有人贪污腐败,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我为国朝除去这等贪污蛀虫,有何过错?!”
“你、你!”
徐文看到蒋坏如此理直气壮,顿时气急道:“那南司向来是稽查锦衣卫内部纪律的,哪儿有知法犯法的道理?定然是南司掌握了你们北司的贪污证据,这才……”
话还没说完。
蒋坏顿时冷笑,直接将昨天沈炼审问出来的口供从袖子里掏了出来,甩在对方脸上!
“你说他们不会知法犯法?来,你看看这上面,是谁贪了十三万两银子?!”
霎时间!
这口供被徐文捡起,他只是草草瞥了几眼,瞬间脸色惨白!
很快,一旁侍奉老朱的宦官也从玉阶上走了下来,夺过口供呈给老朱……
下一刻!
看到老朱那越来越是难看的脸色,徐文竟是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哆嗦:“陛、陛下!”
“这是臣奏事不察,竟是误会了蒋大人……”
“还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