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互相调戏的两人站起身来,各自拉衣襟拍灰尘整理仪容。
如果罗道夫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默默腹诽为什么这画面看起来那么像一对见不得光的情人那啥完了以后穿衣服走人的场景。
所幸的是他不在。
所以免去了一顿极有可能落到他身上的“钻心剜骨”。
……
当然估计如果他在了,哪怕什么都不想,伏地魔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任何不会在boss谈恋爱的时候自动退避的电灯泡都必须让他人为熄灭!
这就是此时神清气爽的伏地魔心里的想法。
高杉没有留意面前这个男人好得诡异的脸色,眼睛一侧,视线落到了静静躺在地板的古老手札上。
刚才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可现在望过去,什么也没有。
视力好得能在万人中一下瞄准自己要射杀的人的左眼并开枪正中目标的高杉,不认为自己会眼花。
所以唯一的解答就是,那玩意儿自己消失了。
“怎么了?”伏地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上手札时愣了愣,手一挥,古老暗黄的起毛手札便悬浮在他们面前了。
“这是什么?”高杉看着伏地魔一副没有要隐瞒的样子,干脆地开口问。
“还记得之前我们签订的那份契约么?”伏地魔抬起手指,姿态优雅地舞动着,好像在指挥交响乐的音乐家一般,手札上的文字再次变换,原本从每个单词的首字母抽取组合而成的句子随着他的动作轻快地跳动着,按照精灵语的语法重新排列起来,“当时的资料里有显示,创造了那个契约的巫师,身上有一半精灵血统。”
手札上的文字从模糊到清晰,最后稳定了下来。
一段精灵语展现其中——
【祭台由冰块堆砌而成,雪花将是空中挥舞的音符,当澄澈的光泽从天而降,月光祭祀的赞歌即将在岛屿中响起……】
又是一段如同诗歌般优美的句子,从引申含义看来,指的似乎是当年梅尔斯·卡迪亚举行月光祭祀的地点。
伏地魔沉吟半晌,认真地看向高杉:“看来,我们得到冰岛去一趟了。”之前是他太过托大,以为已经将手札上的契约琢磨清楚了,所以直接运用在他和高杉身上。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管是他莫名其妙成功了的复活还是诡异地出现在神秘事务司的手札,都好像有人在背后蓄意推动一样。
这让向来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伏地魔不爽——非常不爽!
所以他得去冰岛看看,还得带上签订了契约的高杉,不管是那个叫梅尔斯·卡迪亚的巫师搞的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捣乱,他都得去探个究竟!
可惜的是,高杉看不懂精灵语。
而且他也完全没弄清楚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
所以在对上莫名一脸愤慨的伏地魔时,高杉只是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开口:“我们不是早就决定了要去冰岛的吗?”
伏地魔:“……”虽然知道高杉说的是真话,但忽然窜上心底的那种雄心壮志被猛然泼了一桶冷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于是原本就被定下的行程在二次确认以后,正式被列入俩反派boss的行程。
镜头暂且回到正义的这一边。
自从高杉失踪以后,西里斯就处于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詹姆和莉莉拜托他成为保密人的那段时期,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少了一个背叛者虫尾巴,多了个眨巴着眼睛比他还要担心的小哈利。
又是担心高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出现在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又是心疼教子年纪轻轻就要经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如今也在为高杉的事情愁眉苦脸,西里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闲暇也没有精力去发现,老友莱姆斯那比自己只差不好的脸色,就算看到了,也只是感动地吸吸鼻子,觉得月亮脸果然是好兄弟,能痛苦我所痛苦的,悲伤我所悲伤的……
当然,大人可以愁眉苦脸的不代表小孩子也可以。
哈利怎么说也是个正处于敏感时期急需被呵护的孩子,虽然卢平的狼人身份并没有让他太吃惊——绿眼小狮子甚至觉得卢平的变身很帅气——但是高杉的失踪和阿兹卡班被占领的时间点实在是太贴合了,真是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所以为了让哈利能放松心情,别将太多烦恼塞进他那颗原本只应该有着欢乐和自由的小脑袋里,西里斯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将他带去魁地奇世界杯赛了。
只是这次的世界杯赛显然没有他们预料中的热闹。
卢平不知为什么总有点神不守舍的,虽然人是站在了他们身边,但眉头紧锁的样子好像一直在烦恼着什么;
马尔福家主与其说是来看比赛的不如说是来公干的,只带着德拉科草草打了声招呼,便执着他的蛇头杖和来自法国的魔法部成员打起了官腔;
韦斯莱家倒还是一群人叽叽喳喳地挤过来的,莫莉看见回来时也一如既往地高兴,将小狮子搂进怀里换着角度揉了一顿才放过他,可亚瑟怎么说也是个魔法部成员,虽然管理的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但阿兹卡班被占领一事闹得实在太大了,魔法部的人手被召去了很多,所以亚瑟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跟在马尔福后面,用僵硬的笑容和生疏的礼仪应付着来询问情况的别国巫师;
你说孩子们?
哈利在罗恩几个孩子的陪伴之下的确是心情好了不少,可是德拉科那孩子却不知道从他父亲那听到了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要不是哈利还在他身边,西里斯怀疑这孩子连最基本的伪装都会忘掉。
能让一个从小接受斯莱特林教育、并且谨记礼仪标准的贵族继承人不由自主卸下伪装——除了证明这个继承人的礼仪课程还需要再修之外,也能证明他所听到的消息已经超出了承受范围。
西里斯甚至不敢想他到底听说了什么消息。
只要闭上眼睛,他脑中就会不自觉冒出高杉的样子,冷漠的、高傲的、气势十足的……
他承认,在看到莱姆斯被揍得一脸血以后,他心里的确非常不适宜地冒出了对高杉的责怪。毕竟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是自己的兄弟,在西里斯看来,轻描淡写就将月亮脸揍趴下,而且还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产生的高杉,很陌生。
可是当高杉失踪了以后,那些轻微的责怪和陌生就像尘埃一样被狂风卷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和不安。
万一高杉的失踪和阿兹卡班有关怎么办?
万一是那些该死的食死徒劫持了高杉怎么办?
万一高杉现在正孤苦伶仃地身陷在狼巢虎穴怎么办?
……
西里斯沉浸在这众多的担心中,浑浑噩噩地跟着同样没什么精神的卢平走上了观众席,除了发呆的德拉科以外,跟在后面的几个孩子都吵吵嚷嚷的。
直到在世界杯现场呆了两天,他才算从游魂状态回归,静下心来看比赛。
这个时候已经打到了循环决赛的第二场,威尔士队对特兰西瓦尼亚队,一开场就是激烈的对抗冲撞。
西里斯的情绪被激烈的赛事鼓动了起来,也学着周围的人一样挥舞起手中的旗子大声叫了,一直偷偷关注他的哈利和德拉科微微松了一口气,卢平也似乎被感染了一样,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疼痛窜入了哈利的额头!
整整一年多没发作的额头那道伤痕的剧痛竟然又来了!
而且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来得凶猛!
哈利捂着额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电脑崩了,今天晚上才修好~
于是明天会双更补回来的~
亲爱的们,晚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