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猫着身子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某位裴教授嘶哑低沉的声音。
“你想去哪里?”
!!!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冉西语很怂地自言自语,然后就想硬着头皮溜走。
结果,某位裴教授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回头!”
虽然大脑告诉自己要跑路,但是冉西语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居然自己转过来了。
一回头,就见到某位裴教授已经撩开被子了。
!!!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
冉西语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而裴南州则是很淡定地拿起旁边的一条浴巾,把自己的下半身给围住了。
然后揉了揉脖子,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听到动静,冉西语艰难睁开眼睛。
结果就看到了暴击的一幕!!!
裴南州的上半身还是光着的,完美腹肌,很具有美感。
但是那上面牙齿印还有口红是怎么回事?
造孽啊!
她到底做了什么!
“嘿,早上好啊。”冉西语很怂地挥起了自己的小爪子和裴南州打招呼。
但是裴南州却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的面前,并把她给圈在角落里。
这下,冉西语更怂了。
“有,有什么事情吗?”她弱弱地问道。
“你觉得我有什么事情?”裴南州眼神幽幽地盯着她。
没有眼镜的阻拦,他的黑眸盯着她的时候,犹如一片看不到边的汪洋,随时都能把她给卷进去。
见到她还没有吭声,裴南州沉声说:“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冉西语笑容又是一僵。
她吞了一下口水,小声问:“做,做了什么?”
“需要我现在给你回忆起来么?”裴南州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危险地看着她。
“不,不用了吗?”冉西语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摇头。
又是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还能见到裴南州危险的神情。
冉西语索性摊牌了,她昂起头,大声说:“不就是把你给那个……那个了嘛,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我对你把我给睡了的行为不生气,我只生气,你睡了就跑。”
裴南州冷哼一声,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也,也不是要跑了,我就是肚子饿了,想出去找点吃的而已。”冉西语赶紧给自己找理由。
她憋着嘴,小声说:“你们人类不是说了嘛,虽然是男女朋友,但是没有结婚,这种事情算起来也是女孩子吃亏。我又没有经验,嗯,就是我吃亏了,你不应该生气。”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冉西语的底气又足了。
“我也是第一次。”裴南州黑着脸开口。
冉西语:“……”
“你是不打算负责吗?”裴南州睨着她,然后闷哼道。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还很委屈的样子。
“也,也不是不负责,我喝酒了嘛,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冉西语觉得自己很冤枉,她都没有任何感觉,怎么突然就说要负责了呢!
而且,她是女生好吗?
要负责,那也是她要求他负责啊!
“算了,你是公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配不上你,你不想负责也没有关系。”
刚才还气场强大的裴南州仿佛是一瞬间泄了气一样,他苦笑着摇头。
松开冉西语的手,他转身背对着她。
看着他的背影,冉西语都能感觉到他的落寞。
她的心就揪起来,很是难受。
她动了动嘴巴,赶紧说:“对不起,裴南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你不用理会我的感受,没事的,就当是被猪啃了两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他打断了冉西语的话,语气越来越落寞。
冉西语越听心里越难受,眼睛都禁不住,开始红了。
抽了抽鼻子,她赶紧大声说:“好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负责啦!”
反正都是男女朋友,这么忸怩干什么!
冉西语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谁知道,她的话音才落下。
刚才还浑身落寞气息的裴南州快速转身,他再一次抓着她的手腕,然后用另外一边手迅速打开房门。
“好,那我们现在去登记吧。”裴南州快速说道。
“登,登记?”冉西语迷迷糊糊地看着裴南州。
怎么扯到登记上了?
“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难道,你是骗我的?”裴南州的脸冷下来,浑身的气息又变得忧郁极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冉西语真是百口莫辩。
“嗯,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裴南州很体贴地点了点头,下一秒,他语气骤转,“那你就是同意去登记了,走吧,薛秘书在下面等我们。”
“可,可是电视上不是说登记要户口本吗,我先找着户口本。”
冉西语脑袋懵懵的,但是还记得要找户口本。
但是裴南州快速打开了墙上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户口本。
“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他一边手拿着户口本,一边手拉着她的手腕,怎么看都有种不给她逃跑的感觉。
她的户口本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
冉西语整个人又懵了几分。
“那我总得换件衣服吧?”冉西语无奈地说道。
“好。”裴南州从沙发上拿起了给她准备好的衣服,然后把她推进浴室里。
等到冉西语换好衣服出来,裴南州已经穿戴整齐,正在门口蹲着她,生怕她跑了。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见到她出来了,马上又拉住她的手,然后出门。
一个小时之后……
冉西语被裴南州从民政局拉着出来。
而薛时臣就在面上,露出标准的微笑,“恭喜boss,恭喜夫人。”
“啊?”冉西语整个人还是懵的。
这就……结婚了吗?
怎么一切都梦幻得有些不真实呢?
“我,我现在该做什么?”冉西语转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裴南州。
“该干嘛干嘛,我送你去剧组吧。”裴南州从薛时臣那里接过车钥匙,就把冉西语给塞进车里。
等到车子发动的时候,冉西语这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等等,我的肚子里会不会有宝宝,我是不是应该要注意些什么?”她紧张地看着裴南州。
“想什么呢?你昨晚乱咬人,还乱吐,我们什么都来不及做,怎么会有宝宝?”正在开车的某位裴教授很淡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