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狐狸的张知府又怎能不会见风使舵,于是一改刚刚趾高气昂的模样转脸变成了一副笑脸相迎:“下官,见过林大人”。
“咳咳咳,张大人不必多礼,你我同朝为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说着在蛋子的搀扶下做到了主位,那一脸虚弱的模样仿佛真的生了一场大病,见林爷的样子,那张知府假装关怀的问道:“林大人这身体可好一些了?下官近日听闻大人身体不适,此次前来也为探望”。
林爷笑着回答:“无妨,劳烦张大人惦念了,刚刚听闻,你有要事要与本官相商,连我近身护卫队队长裴雨燕都不可讲,不知所谓何事?”。
张大人先是被林爷的突然出现扰乱了方寸,不过很快便安定了下来,于是缓缓说道:“其实下官前来有两件事”。
林爷微微点头:“大人但说无妨,蛋子和裴雨燕都是我的亲信,这里没有外人”,张大人倒也镇定的说道:“这第一件事,下官是受贝勒爷和赵老爷的嘱托,希望三日后开始约定好的事,具体是何事下官不知,也不会多问,但听闻贝勒爷讲只要下官这般说您自会懂得”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继续说道:“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长白山的老山参,给您补补身子”。
林爷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张大人好意,贝勒爷的事情本官知道了,第二件事呢?”但他刚刚问完嘴角却露出意思难以察觉的微笑,张知府倒是毫未察觉,于是继续张口说道:“第二件事……”未等他说完,忽然闻得门外一声哭嚎,几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长衫却沾了不少土,书生模样的人哭着跑了进来。
张知府见此人不由一愣,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二爷?”,没错来的人正是秦二爷,秦二爷一见张知府,那更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走向张知府,张知府见他这般摸样急忙安抚:“哎呦我说秦二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啊?瞧瞧您这模样,哪还有个老爷的样子啊”说着掏出怀中的手帕便递了过去,想着让他擦一擦。
二爷倒也不客气,哭嚎着接过手帕:“哎呀,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可是父母官啊,这回事你要是不管了,那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啊!!!!”。
张知府有些无奈的急忙说道:“哎呦,我的二爷啊,您有事就说啊,下官能帮一定帮”。
二爷先是停止了哭嚎,然后宛如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妇人抽泣着擦了擦脸上的泥土泪痕:“你说,我都对小白桃掏心掏肺了,可她依旧是对我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到这里似是假装触动伤心处,明明已经将要递还给张知府的手帕,又再次拿了回来,紧接着猛地连哭带抽泣的醒了擤鼻涕,随后看着那嫌弃的鼻子都快拧到一边张知府的脸,说了一句:“哭出来好多了,还您吧”然后将那擤过鼻涕的手帕放到了知府手里。
我们也不知道张知府是气得手抖还是嫌弃的,或者都有吧,他将手帕丢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林爷强忍着笑意发言制止了二爷的胡闹:“哎,二爷先坐,我们稍后再说你的事”。
二爷看了一眼林爷,然后再次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张知府随后坐到了一边,张知府叹了口气:“其实下官第二件事,也是有下官的意思,就是看看大人身体好了些没有,”。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来了一人手里拎着一个棍子,眼露凶光的看着二爷,二爷一愣一个翻身躲到了张知府的茶桌下,门口的小白桃语气冰冷:“逃?你以为逃到林爷这我就打不了你了?”说罢拎着棍子就冲这张知府这来,吓得张知府急忙起身阻拦,他可知道这小白桃的脾气,这要是慌乱之下挨了那么几下,那可真是不好受:“哎哎哎哎哎,白桃姑娘,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有事好说,好说”。
小白桃见张知府起身,倒是露出一抹职业假笑,那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随后似是客气的说道:“张大人,对不住了,这是我和我二哥之间的事,您啊可小心这点,我这手里没轻没重,万一伤着您这可就不好意思了”说着一棍子就敲在了桌子上,吓得二爷一股脑钻了出来,急忙站到张知府身后,边躲还边嚷嚷着:“您瞧瞧,您瞧瞧,这哪里是个女孩子的样子啊,活脱脱一泼妇!!”。
张知府还在打着哈哈,这小白桃一听他说自己是泼妇,瞬间火冒三丈,瞪着本就硕大的眼睛指着秦二爷怒嚷道:“嗯?好啊,好你个秦老二!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说着就又要提棍便打,这给张知府吓得,急忙作揖:“哎呦呦,这这这………“说着他望向林爷大声喊道:”林大人,我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那下官就先告辞了,告辞“说罢,一溜小跑逃出了林府。
在张知府出了门口,二爷和小白桃也停下的动作张望着门口见张知府确实走了,众人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二爷和小白桃演的这出戏,林爷缓缓动了动身子一改刚刚虚弱的模样:“行啊二爷,这出戏你是早就想好了,还是刚刚走到门口一时兴起?“。
二爷笑着整了整衣襟:“嗨,这还用筹划吗?那死胖子不就是来探底的吗?您是巡抚大人不好拉下脸,我不用顾及啊“。
小白桃笑着在一边点着头:“是啊,我二哥厚脸皮,人尽皆知“听到她这话,二爷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嘶-桃子怎么说话呢?你就这样夸你二哥啊?“。
小白桃倒是好不在意撇了一眼秦二爷:“哼,知道是老娘夸你,别管什么话,你就好好接着就得了呗,我一个‘泼妇’能有什么好话啊,怎么?还指望我一个唱戏的给你来段戏文夸夸您?“。
二爷看了看小白桃手中的棍子,默默咽了口唾沫,然后陪着笑脸应和道:“那是,那是,咱桃子姐就是道,咱桃子姐就是理“,听着他的吹捧,小白桃不屑的切了一声将棍子丢到一边,转身做到了身边的椅子上。
林爷也劝说:“好了好,二爷先坐,你们俩的事回去自己解决,我这可没功夫陪你们闹”。
说着他看向二爷:“二爷,今日前来,有什么事?”,二爷也坐到一边随后才说道:“我啊,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就没再来打扰,忽然听到今天那张知府老匹夫来了,我担心有什么纰漏,所以特来看看,不过见您这样子我也就安心了”。
林爷忽然打趣道:“哎,要不说这秦二爷不是外人呢,来看望病人,一点礼物都不带,真就不玩虚的”。
二爷哪不知道林爷这话里的讽刺意思,不过林爷还是低估了二爷的脸皮厚度,却见二爷大言不惭的竟然应和道:“那是!咱这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玩那虚的!再说了,我要是拎着两只老母鸡和土鸡蛋来,你这家大业大的也不稀罕啊!”。
林爷几人不由发笑,但很明显林爷是想着拿二爷取取乐子了:“哎,二爷此言差矣,有句话叫做礼轻情意重,我可不会小看这两只老母鸡和一筐土鸡蛋啊”,二爷一看这架势,顿时一拍手,那一幅早已料到的模样,随后伸手说道:“哎,有您这话,你等等啊,等等”说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布鞋,然后从袜子里抽出了一张纸条,随后穿好鞋,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捏着那张纸条冲着蛋子示意他过来接着,蛋子看了看林爷露出几丝为难的神情。
林爷撇了一眼蛋子:“嘿,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你还害怕这个?”,蛋子咽了咽口水,随后捏着鼻子接过纸条,二爷倒是面露微笑的说道:“这是上次一东边那鸡场的老板给我打的欠条,别说两只老母鸡和一筐土鸡蛋了,就是四只老母鸡五筐土鸡蛋也够了“。
看着蛋子那委屈的模样,林爷微微挠了挠额头:“嗯,,,,二爷好意心领了”随后挥挥手示意蛋子把那带着味道的纸条拿远点,毕竟在仙人洞的时候,他和已经葬身蛇腹的小虎是领教过二爷袜子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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