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言一出,蛋子先是浑身一震,紧接着转身掉头就快步往门外走,林爷猛地起身,他知道蛋子要做什么当即喝道:“蛋子!站住!”。
闻言蛋子停下脚步背对着林爷,声音嘶哑的回了一声:“爷,别拦着我”,林爷喘了口气,用不可置疑的声音说道:“你现在去反而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此时的蛋子身形都有些颤抖,待他缓缓转过头红着眼眶:“可他们杀了刘姐”,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恨意,见林爷依旧不为所动于是转过身来当把腰间的配枪取下丢在地上:“这是我自己要去的,与您和林府无关,我发过誓,血骨樱花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此言一出林爷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在蛋子脚前,啪的一声,杯子撕碎,茶水四溅,林爷似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糊涂!我带你这么多年是叫你去送死的吗!!”。
一向最听话的蛋子此时却愤恨的冲着林爷愤怒嘶吼:“我学这一身本事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给刘姐报仇!!”说着他声音颤抖,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用几乎祈求和不甘的嗓音说道:“爷,刘姐死得冤啊,她当年就那样死在你怀里,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我面前,我,,,,,我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蛋子,林爷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搀扶起来:“蛋子,刘姐就是我亲姐,你的一身本事是为了报仇但不是今天,他们欠我们的,绝不是这样轻易就能还回来的,这次,我们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蛋子长喘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是我冲动了,爷,咱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一个都不行”。
林爷扶起蛋子说道:“蛋子,你给我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血骨樱花早就深深的将根扎在我们国家了,想要将它们拔出来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刘姐的仇一定要报,但是怎么报仇,如何报,绝对不是今天他们这一个小赌坊中转站能够换的回来的,我们既然要报仇此次一定要将他们在承德的根基连根拔起,斩尽杀绝”。
说完这个,林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蛋子,蛋子赞同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爷,是我考虑不周了”,林爷整理着蛋子的衣襟,将枪重新捡起跨在蛋子身上边挎枪边说道:“蛋子啊,你是大姐认的弟弟,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把你当作弟弟,”说完他看着蛋子表情变得严肃指着他的鼻子:“你是帮哥的,不是给哥捣乱的”说完林爷露出一抹微笑,眼神变得温和。
蛋子见林爷不气了,于是摸了摸鼻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得得得得,您是大哥说什么我听什么,就算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打扫庭园收拾屋子,就算替以后的师娘奶孩子我都义不容辞”。
这一番慷慨发言,把林爷气的算是苦笑不得,只能一巴掌呼在蛋子头上:“去你的吧,少贫嘴,多办事”。
夜已深,裴雨燕回到了林府上,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本想着夜色已深第二天再给林爷汇报,却没成想刚一进门,门口的守卫就走了上来:“燕姐,林爷有话,叫你回来后去大厅,他和蛋子哥都在等你”。
一听这话,裴雨燕意识到了林爷对此事的重要性,但很不凑巧,她们去的时候那群日本人已经都撤光了,只在地下室发现了几个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的中国人,此外唯一意外的是在这群中国人中,有一个高鼻梁白皮肤的外国人,此人身材高大十分壮实,但是被单独扣押昏睡不行,而心细的裴雨燕马上意识到,这个外国人和衣索贝尔要找的外国亲戚十分相像,怎奈此时的他已经中度昏迷,应该是被日本人打了麻药。
裴雨燕如实的回答了她的探查结果,林爷和蛋子均是不由一惊,这血骨樱花的人果然狡猾,他们前后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极短的时间就能撤的这么干净,一点关于他们身份信息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此时见沉默不语的林爷和蛋子,裴雨燕不由发问:“爷,他们到底什么人?我觉得光凭他们这样干净利落的行动方式,可不像一般的贼寇”。
蛋子见裴雨燕发问,不由的看了看林爷,林爷点点头示意他说吧,蛋子微微喘了一口气:“他们是日本人,而且是血骨樱花组织的人“。
一听这话,裴雨燕不由的瞪大了双眼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什么!血,,,,血骨樱花!就是当年害死爷姐姐的那个日本特务组织?!!”。
见林爷微微点头,裴雨燕转身就要离开,林爷和蛋子怎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于是出言阻止,林爷起身来到她身边,转身看着裴雨燕心中不甘,于是说道:“晓燕,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去?”。
裴雨燕恶狠狠的回到:“我这就领人再去那家赌坊,这次我要把那查的干干净净,哪怕是把那的一片瓦一块木都给拆下来,我一定把他们揪出来”。
但忽闻林爷一声怒喝:“糊涂!查已经查过了,从他们迅速撤离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帮人异常警觉,即便是想要合作的对象也是一样,如若过分追查,他们定当察觉异常,甚至会打草惊蛇,好不容找到的线索万不可前功尽弃,你明白吗?”。
裴雨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这样几人回房休息,但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深夜的窗边几丝微凉的冷风吹过,寒凉的月光照在林爷的脸上,一向刚毅果敢的他轻抚着手中带着红绳的小金铃铛,很显然这是一串手铃,思绪似是被拉回了多年以前,那个人流攒动满是灰色的年月,年仅几岁的林爷无助的哭喊张望,在这嘈杂逃亡的人群中他显得那样无助又可怜,可他自己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停下来帮助他,昔日李家少爷如今也与常人没什么区别,不,甚至还不如他们,至少他们还有家。
忽然一声清脆的铃声似利剑划破嘈杂人群,就当自己要回头望向那铃声来源时,一双温暖的臂膀猛地将自己抱起,他看着见了,那是一双纤细白嫩的臂膀,修长的秀发随沾染了尘土的污秽,但依旧是那样的芬芳,急促的喘息让自己知道这个看似比自己大的女孩子,其实也大不了多少,可她的眼神却那样的坚韧,因炮火和硝烟而失色的天地在这一刻重新出现了一抹颜色,对就是女孩这一身藏青色衣服的颜色。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将自己惊醒,林爷缓缓起身,摸了摸眼角,湿润了,是啊,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流泪了,来不及多想,他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小心翼翼的将手链放好,随后起身拉开门,却见周子站在门口,一开口便是:“林爷,我家老爷和魏爷有事找你,”,林爷神情一变,他料到了二爷会找自己,但没有想到还有魏爷,但也没有什么,随即点点头跟着周子来到了大厅,一见林爷来了,二爷和魏爷象征性的行礼。
林爷坐到了主位上:“二爷,和魏爷这一早前来有何事?”。
魏爷下意识的看向二爷,二爷微微点头:“哎,没事的魏爷,还是我来说吧”,随后他看向林爷说道:“林爷,实不相瞒昨晚我们已经见过小道爷了,他的伤也检查了,就他这一身的伤没个十天八天的可缓不过来,所以今儿个一早我们商量过了,我和魏爷来您这,就是想问问情况,毕竟昨晚我们见你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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