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做什么,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赫连骁冷厉出声。
秦朔一个胆颤,匆忙就要出门,脚下却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谷雨一把扶住他,“秦小公子还是先醒酒吧。”.qqxsΠéw
“不,我要去找清欢,我要去找她!”他挣扎起来。
赫连骁一个眼神瞪过来,他顿时不敢再动了。
谷雨像拎小鸡仔一般将他拎到了榻前,“秦小公子,您就不折腾了。”
“召集神英军,找人!”赫连骁扔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出了营帐,只余下一脸懊恼的秦朔。
皇姐就清欢这一个孩子,清欢便是她的命。
若是清欢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成了,如今清欢下落不明,他无法向她交代!
营帐内,秦朔看着一旁歪倒的酒坛,心底满是自责。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拉着她喝酒,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人掳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便心痛的厉害。
双手紧握成拳,他对着营帐外面喊道:“去给我准备醒酒汤!”
摄政王说的不错,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他要立刻去找清欢!
……
此刻,距离漠北三十里外,一队草原兵卒正忙着安营扎寨。
为首的男人跨坐在烈马上,背脊挺得笔直。
临近年岁,天气冷得厉害,几乎滴水成冰,然而那人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貂袄,连皮帽都没有戴,单薄的双耳和长长的鹰钩鼻早已在寒风中冻得通红,可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
“驭!”他一把勒住缰绳,利索地翻身下马,一脚踏在雪地上,带起一阵冰渣。
草原上的寒冷,他早已习惯了。
“大汗,那个女人怎么处置?”手下看了眼拴在烈马后面的女子问道。
男人偏头看去,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既然骨头这么硬,那就不要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草原上冷得厉害,他呼出口的热气瞬间化作了白烟。
手下有些犹豫,“她毕竟是和亲公主,若是有个好歹,恐怕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池清欢双手被麻绳紧缚住,长长地拖在烈马之后,满头秀发被草原的风雪吹得凌乱不堪,小脸紫红一片,睫毛处还挂了浅浅的冰霜。
然而最严重的还是她的双手。
原本的白嫩的皓婉已被绳索磨得血肉模糊,又吹了一路的寒风,此时紫黑紫黑的,分不清哪里是冻伤哪里是绳索的勒伤,纤细的玉手也被冻得又红又肿。
男人听到这句话,脸部线条绷紧,刚毅又冰冷,他抬脚来到池清欢跟前,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本汗的话你可想清楚了,乖乖听话,才能少吃些苦头。”
“呸!”池清欢只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恨恨地吐出了一口血水,锐利的眸子如刀子一般,“想让我求饶你做梦,除非我死了!”
她是东越的公主,更是威远将军的女儿,自然要有风骨。
她就是死也不会屈服!
“本汗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头还能硬到几时。”男人看着她这幅宁折不弯的模样,狠狠眯了眯鹰隼般的眸子,对着身侧挥了挥手,“将她和牛羊关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