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心疼摄政王的同时,也不要忘了疼爱自己,不然大哥和父亲怎么放心得下。”沈知远不放心地嘱咐着。
“就是因为我有大哥和爹爹,所以我更得心疼王爷了,毕竟他只有我啊。”
沈沉鱼说着朝榻前的男人努努嘴,“大哥可不许吃醋哦。”
沈知远宠溺地笑了笑,“真拿你没办法,这才多久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哪里往外拐了,现在王爷是我的内人。”
“你这丫头,又没规矩了。”沈知远无奈摇摇头。
其实他并不是生摄政王的气,毕竟这里是战场,他不仅是主帅,还是被皇帝猜忌的摄政王,有太多身不由己。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绝非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他只是心疼小妹罢了。
“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了漠北,是来接我回盛京的,还是朝堂局势有变?爹爹最近身体还好吗?”沈沉鱼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知远耐心地一一解答。
沈沉鱼这才知晓,皇帝得知了雪云山一战的胜绩后,不仅没有体谅赫连骁和众将士的付出,还委婉指责赫连骁将战线拖得太长,劳民伤财,他和文武百官商讨后决定和亲。
于是便派人过来谈和。
而这个人,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沈知远。
这么大的国事,皇帝原本要拍沈柏渊前来,沈知远心疼父亲,便主动请缨。
与他同来的,还有谢舒白。qqxδnew
谢舒白本就是皇帝埋在沈家的一颗棋,她向皇帝递了折子,皇帝欣然允了。
“咕噜噜……”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沈沉鱼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
“饿了吧,我去外面看看饭食准备好了没有。”沈知远说着起身。
他话音刚落,赫连骁便撩开了帐帘。
他身后跟着朔月,朔月手里捧着食盒,食盒内的饭菜此时正冒着热气。
饭菜的香味一下勾出了沈沉鱼肚子里的馋虫。
“是我喜欢的西湖鱼羹。”沈沉鱼馋得探头去看。
赫连骁从饭盒里取出来,盛了一勺,吹了吹递过去,“慢慢吃,小心烫。”
刚才她和沈知远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到了。
是啊,他只有她。
有她就够了,这是他的福气。
看着赫连骁小心呵护的模样,沈知远顿时放了心。
用过膳,沈沉鱼重新检查了下赫连骁的身体,不做检查,她到底不能放心。
“王爷,其实我受伤不是因为寻找玄冰,而是我发现了雪茸,那是给王爷解去火毒的四味药之一,所以你别责怪朔月,也别……”
“我不生气,睡吧。”赫连骁离开前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起身的刹那,营帐外闪过一道人影,他陡然眯了眯眼睛,“我去去就来。”
沈沉鱼忙嘱咐道:“王爷,小心。”
赫连骁走到外面,惊蛰已经在此候着了。
“王爷,刚才有一道人影,好像是谢舒白,属下是否行动?”
“暂时不用,在外面守着便好。”
虽然那天沉鱼已经向谢询证明惊蛰并未扮演他,但谢询仍然没有罢休。
如今他开始怀疑他的身体状况以及武功情况了。
不过,他手里握着谢舒白的投名状,这件事就交给她了。